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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只想好好做生意,而且她还爱着杨厚照,暂时不想找下家,也不愿意扯一些没用的东西,敷衍道:“我丈夫是军官,在西北戍边呢,要上级允许才能回来。至于我为什么成了亲还抛头露面,你个未婚的小娘子都能站在大街上随便问人问题,我都有人要了怕什么?”这人是有丈夫的田美娘松了口气,但是那句我都有人要了怕什么分明话里有话。是说她问人闲话没人要,她本来就嫁不出去。田美娘可不是什么沉的住气的人,一下子就岔起了腰,道:“我是看你是新来的,想要照顾你,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是骂我嫁不出去吧?”李昭眼睛一挑:“我说什么了?”☆、第四百八十四章我是下堂妇眼看这两个人就要吵起来,在一旁因为知道李昭丈夫还在而有些失落的宋涵佩一下子回过神。她看向田美娘道:“是你先言语挤兑李娘子的,人家要不要做生意跟你有什么关系?算了,你到哪里哪里都不消停,你快回去吧。”他看下田家铺子方向,又到:“看你大哥和那樵夫都等着你呢,你还不回去?”田娃是在等李昭的底细呢,还没打听清楚,田美娘更不能回去了。宋涵佩是个公道人,但是李昭也没用必要谢他,只是用目光警告着田美娘,让她不要再招惹自己。田美娘却因为宋涵佩的数落一下子对李昭恨上了。可她任务没完成。她忽然间换做一副笑脸,拉着李昭的手道:“李娘子,方才是我说的不对。”然后看向宋涵佩道:“宋大哥,李娘子已经成亲了,再叫娘子不合适吧?以后咱们叫李娘子……”问向李昭:“对了李娘子,您丈夫贵姓啊?总不能叫你李大嫂吧?”谁是她大哥?李昭最讨厌这种为了男人跟女人耍心机的女人,喜欢宋涵佩就自己追去呗,老拉着她干什么?而且还说一次不成说两次。她推掉田美娘的说,眼下一片冰冷的笑道:“你就叫我李娘子就行,不然叫我李老板也可以。”用客套的语气和警告的表情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三番五次的,田美娘真的被气到了,拉着宋涵佩的胳膊道:“宋大哥,人家都认错了,你看这个人,她怎么这么无礼尖刻,她是不是不想在街上做生意啊?”生意人都本着和气生财的态度和人相处,是不得罪人的。宋涵佩看向李昭,浓眉大眼中透着精明和能干,这种道理她肯定不是不懂,就是不喜欢田美娘罢了。其实他也不喜欢。他不着痕迹的推开田美娘,道:“行了,你还是走吧。”可他却没说他也走啊。他那好看的眼睛不时的看着那妇人,目光是抱歉,耳尖红红的带着羞涩,这分明就是舍不得。赶她走,却舍不得一个有妇之夫?田美娘再次挑衅似的看向李昭:“难道你是外室?自己的男人见不得光?姓什么都不敢说,莫非你外室都不是,那是什么啊?”女人外室都不是,却成了妇人,那是什么?人尽可夫啊?关键问题和她有毛关系?李昭眯起眼睛。秦姑姑已经忍了很久,忍不住的挽起袖子,她刚要开口骂人,却在这时,隔壁的书铺里,发出一声门闩开启的声音,然后是男子长长的抻了一个懒腰。“哎呀,怎么这么热闹呢?”这里竟然有人。男子的声音优雅温柔带着小小的慵懒,语气则调侃戏谑。如果说宋涵佩的优雅声音是玉石相击的清脆,那么这一抹优雅就是山涧流淌的溪水,在深沉中滋润了别人的心底。田美娘看了满眼惊艳。也太耳熟了。李昭主仆三人诧异的看过去,果然是他们家万岁爷,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突然冒出一个男人,宋涵佩回过身。这男人一身沉香色贴里,腰上同色玉带,显得身材修长挺拔。那神采飞扬的剑眉星目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物。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不像普通人。宋涵佩道:“哎,怎么不是柳叔?”原来这家店铺的老板姓柳,不过现在不是让杨厚照买来了吗?卖玉器的不卖,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花上千两银子买了李昭另外的隔壁。他之所以出来,就是因为李昭和这个姓宋的叽叽喳喳吵的他心烦。怎么,才离开他几天就要找下家啊?本来李昭说她丈夫在西北,杨厚照还挺高兴的,起码她没承认自己是下堂妇,这样旁人就不能追求她,但是别人问他姓氏的时候她却不说了,怎么了?他姓杨见不得人啊?杨树笔直挡风容易成活,是北方最重要的树。羊羔可爱产奶rou好吃,是非常重要的动物。三阳开泰,杨柳依依……到底怎么了?姓杨的多好。竟然不肯说?杨厚照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歪着脖子看向李昭:“是啊,这位李娘子,人家问你丈夫姓什么呢?怎么不说呀,是不是你丈夫姓太好听太尊贵,你怕说出来亵渎啊?”这是什么话?不明真相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杨厚照。李昭因为杨厚照追出宫来本来很高兴,但是这小子尽然不哄她还出言挑衅,当时因为他娘离开他就对了。她眼睛一瞪,随即眼里闪过报复的凶光,看向田美娘道:“你不是要问吗?我其实没有丈夫,我家婆婆不善,经常虐待我,丈夫耳根子软,只信婆婆不信我,打我骂我就把我休了。想我无依无靠的,他还休了我,我不愿意提他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就知道逼我,这分明是我的伤心事,我丈夫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最后,她有一些无奈和哽咽,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存了一汪水,那种感觉就如清晨繁花上的露珠,不见难堪,唯有娇媚惹人怜爱。宋涵佩看的怦然心动,同时心里方才的酸涩一扫而空,原来她已经被休了,是自由身。随即又起了怜惜之情:“竟然这样可怜。”杨厚照气的瞪大了眼睛:哪里可怜了?敢说母后恶毒虐待她?他又什么时候耳根子软了?谁打她骂她了?谁又休了她?这女人真是会演戏。他用警告的武器道:“你再说一遍你是下堂妇?”李昭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再捣乱她就说自己是寡妇。杨厚照气的咬牙切齿,他还没死呢。眼前刚熟悉的男女突然间“眉来眼去”,再听她们的对话,宋涵佩眉心微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