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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显而易见,皇太叔贸然的跑进宫过问朝政,圣上震怒,所以斥责或者责罚了皇太叔,然后叫他有多远滚多远。至于杭豫左么,这会儿在圣上心目中的形象一定难看极了。狗蛋窃喜,觉得自己继续称霸笑傲皇太叔府的日子很快又会回来了。可是他等啊等,最后等到的却是调回宫中当差的命令,而且还是整个内侍省最没有前途的奚官局。他当时脸色黑的像被泼了墨水似的,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皇太叔跟前,详细的诉说着自己从前是多么的尽心尽力的服侍皇太叔,又是如何劳心劳力的在苏濛被抓后cao持整个府邸的事务,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仆形象。颛孙肃行虽不喜狗蛋,但狗蛋的离开,意味着将会有一个他不认识并且不知道性格能力的人,来到皇太叔府,成为他新的贴身侍从,代替狗蛋的位置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且他奇怪的是,圣上似乎应该是挺喜欢狗蛋的,怎么会忽然调他离开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杭豫左知道,而他是不会向颛孙肃行透露一字半句。狗蛋哭了大半天,来领人的内侍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他顿时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收拾包袱离开皇太叔府,临走前不像之前那副忠仆样儿了,连招呼也没打,灰溜溜的走了。王大远得知狗蛋要回宫,在府邸前来了一个十八里送,结果在百姓眼中闹成了笑话,让狗蛋的心情跌落谷底,恨不得直接撞死算了。待王大远回来,颛孙肃行拍着胸脯表示会给他做主,也会找机会让他们“有情人”相距。心如死灰一般的王大远顿时重新燃起了斗志,把皇太叔当恩人一般不停的磕头。这回顺水推舟彻底收买了王大远,颛孙肃行心情好的很,招招手,带着女儿和jian夫去厨房继续学做糕点。其实主要负责揉面团的是杭豫左和敏筠,三位大夫以身体不适合做这项杂事为由,劝阻了他。他喝着水,吃着大师傅做的现成糕点,看女儿和杭豫左站在一块儿,奋力的对付案上的面团。“你看,这像不像一只小鸡。”杭豫左将一小块面团放在敏筠的掌心。敏筠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觉得神奇——刚才还是一大团的像天上云朵的面团,居然还能变成一只小小的、活灵活现的可爱小鸡。她如获至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心,然后欢呼着扑到父亲面前,举高高了给他看。颛孙肃行刚吃完一大块红豆糕,摸着肚子懒洋洋的点头,“以后没钱过日子的时候,可以教你爹出去摆摊捏面人。”说到这句,看似是玩笑,但杭豫左确定颛孙肃行真的无心于皇位。那么既然不是他,也不是当今圣上的子嗣继位,会是谁呢?这个问题不容他继续细想,敏筠又回来了,小心的把面团小鸡放在砧板上,欢喜不已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拽了拽杭豫左的衣袖。“爹爹,能不能教我捏小鸡?我们可以捏出各种各样的,然后蒸出来,一定又好吃又好玩。我们还可以带上去给皇祖母看,她一定很喜欢。”“好好好。”对于敏筠的请求,杭豫左满口答应。颛孙肃行歪着脑袋看着,明煦的阳光撒满他们一身,欢笑之情深深的印在他们表情的细微之处,让这个冬季仿佛回到了阳春三月,连旁观者的心都暖暖的。杭豫左神情专注而温柔,耐心的教导第一次用面团捏小鸡的敏筠,时不时的鼓励几句。颛孙肃行看着也挺满意和高兴,找个借口打发走熊大夫,然后加入到他们之中。他以前用泥巴捏过小动物,此时也算得心应手,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大公鸡出现在他手里,他放在一群神态各异的小鸡中间。正巧杭豫左捏了只母鸡,也放在一起。“哇。”敏筠停下手中的活计,盯着一群鸡看,兴奋的一手拽住一个爹,使劲的摇晃,“爹爹你们看,想不想是我们这一家人呀?这是父亲,这是爹爹,这个是我……其他的,是弟弟meimei!”她欢呼着蹦蹦跳跳,满心期待的摸着父亲的肚子,“弟弟meimei快点来,我带你一起捏小鸡。”“……”颛孙肃行很忧伤的看着那只母鸡,刚才敏筠就是对着母鸡说“这是父亲”,他觉得自己必须在男女公母上纠正女儿的认知,“敏筠啊,那是一只母鸡,母的母的,就是女的。”“咦?”敏筠嘟了下小嘴,“可是母鸡才会下蛋啊,父亲要给我生弟弟meimei啦。”“……”颛孙肃行捂着额头,这种事情看来是难以解释的通了。他直接用眼神命令杭豫左拿走母鸡,可是后者像是没看见,自顾自的继续捏小鸡。敏筠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扒着杭豫左的肩膀看他捏面团。颛孙肃行决定自己动手解决问题,可他刚刚拿住母鸡,敏筠就不高兴了。“父亲您要做什么?”“没什么。”颛孙肃行心绪的松开手。心情的纠结是短暂的,很快他就被敏筠的欢笑声所感染,重新加入了捏小鸡的队伍中。在厨房里的大师傅和打杂的仆妇们看到这一幕,无比羡慕如此恩爱欢乐的一家人。小鸡捏的多了,颛孙肃行忽感压力巨大,于是拽着杭豫左要比试一番。他自打从娘胎里蹦跶出来,爹爱娘宠,什么事情都顺着他,过的随心所欲,自然也在泥巴堆里打过滚,玩过这种东西,捏小人捏动物那是得心应手。杭豫左欣然应下。“不如捏十二生肖吧,看谁捏的快捏的好。”颛孙肃行指着在场其他人,“完了,请诸位大师傅给我们评一评胜负。”这些大师傅里不乏是从御膳房出来,虽然大世面见得多了,但能被皇太叔这般瞧得起,一群人诚惶诚恐的行礼。杭豫左点头,“好,那么该说一说赢了有何好处,输了又有何惩罚?如此比试的才有趣。”这人怎么什么都要分个胜负输赢,颛孙肃行在心里哼哼,但表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这话要是说出来,岂不是要被嘲笑小鸡肚肠,怕输不敢喝人比试?“你有什么好提议?”他大度的说道。杭豫左觉得皇太叔有几分jian诈,这分明有点试探他想得到什么的意味。“还是请皇太叔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