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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令,便毫不犹豫使出毕生绝学,五指成爪,直袭面门,却不料顾偃以身试险,眼看已经收不住架势,万万想不到秦流烟竟会亲自出手相救。“顾偃,这又是为何?”他脚尖在季涧尘肩上轻轻一点,便如同云彩一般落在地上,对着顾偃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传音入密!旁人不知道,但顾璟华看得真切,莫名觉得心里发痒,天知道他们在说甚么。顾偃明显没有秦流烟的本事,只是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问我甚么呢?为甚么来千花会,为甚么利用崆峒,还是为甚么以身犯险?秦流烟皱了皱眉,道:“皆有之。”顾偃一笑,忽然朗声说道:“崆峒派今日所作所为,想必诸位都有所不屑,然而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秦城季公子就算想为江湖除害,手段也恁不光明磊落,在下愿意与这位宋公子堂堂正正一决高下,不知宋公子可愿意?”场外顿时叫好声不断,秦流烟只是静静地看了顾偃一眼,便转身回到主桌前坐下,复又拉住了顾璟华的手,季涧尘跟在他身后,亦是款款落座。“你和他说了甚么?”见他回来,顾璟华忙问道。秦流烟垂下眸,没有理会他,过了半晌,才自顾自的说:“顾偃不会武功。”“是。”顾璟华清楚,在印象里自己的爹是个生意人,从来不涉足江湖中大事,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如同蜘蛛一般,将江湖中千丝万缕的情报汇聚于顾家,做情报生意。方才见他出来替宋良城挡招之时,下盘虚浮,的确不像会武功。想想又觉得不对,抬眼看向场中,只见他充宋良城抱了抱拳,竟然是真的打算迎战。“他为甚么会向宋良城提出交战?”“因为他能装。”秦流烟看着拔出雪刃的顾偃,神情淡淡,看不出甚么情绪,“或者说,他有我们不知道的别的目的。”然而顾偃出手的时候,顾璟华立刻否决了秦流烟的第一个猜测,因为顾偃使的剑法,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荒水剑,就算闭着眼睛,顾璟华也能判断的出来,一起一落,如天河而来之水,静时蓄势磅礴能沉远江之月,动时疾比骏马能阻过江之鲫。尽管看不出有丝毫内力,但顾偃的剑法,绝对是最老练纯熟,最正统的荒水剑。剑光笼罩,依稀能看到他嘴角心平气和的笑,正昭示着他的心境已经与荒水剑的最高境界融为一体。“为什么……”顾璟华愣怔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将荒水剑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就算没有一点内力,竟然也可以同六阳掌僵持不下。转过头,只见秦流烟静静地看着场上,目光汇聚在那个男人身上,左手按着剑柄,似乎只要他有不测就可以立刻出手相救。眼看顾偃的剑越舞越快,六阳掌也被逼得招招连绵,顾璟华突然看得有点眼花缭乱,感觉说不出的怪异,他轻轻扯了扯两人握住的手,道:“秦流烟……感觉,好像有点不对。”秦流烟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顾偃身上,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们中了软筋散。”“甚么时候?”他只觉得全身无力,提了提气,丹田里空荡荡的一片。秦流烟不说话,依旧看着场上。顾偃固然剑法精妙,却也当不了绵绵不绝的六阳掌,被逼得步步后退,竟然越来越靠近秦城的主座。“不妙。”秦流烟一皱眉,拉着顾璟华站了起来,“离他们远些,我们中了软筋散,受不了暗算。”后者虽然还有些别扭,却心知他说的对,便没有反驳。然而就在这一刻,六阳掌锋芒尽吐,重重地一掌打在顾偃的胸口!“……偃……”身旁之人似乎是忘了离开,动了动唇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顾璟华抬眼望去,只见顾偃一口血喷在地上,长剑从中折断,硬生生定入桌前地上的青石板,可见力道之足。剑锋仍在颤抖低鸣,顾璟华却听到,仿佛有一种奇诡的声音从地底传出。就像是……铰链转动的声音。尚未反应过来,蓦地眼前一黑,脚下竟然出现了一方大洞,整个人直接落了下起了。隐隐约约听见上边混乱一片,而顾璟华头脑中亦是乱的厉害,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秦流烟握着他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地xue(二)顾璟华是被铰链悉悉索索的声音扰醒的。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伸出手去隐隐约约能触摸到冰冷的石壁,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秦流烟?”他试探地问了一声。“我在。”声源很近,显然离得不远,他摸索着想走过去,却触到了一见冰凉的事物,觉得有些不妙,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站在那儿别动。”秦流烟的声音传来,他赶紧收回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很快温热的手心覆上自己的手背,“你刚才摸到了一个人的头骨。”顾璟华不免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抓紧了秦流烟的手,一边努力地分散注意力:“……你为甚么看得见?”秦流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声音很少有的温和:“我少时在水底练剑,已然习惯了。”“我们现在在哪儿?为甚么这里有……骨头?”“千花会会场的底下。”秦流烟沉吟了一会儿,轻声道,“这些骨头……大概是往年丧命在千花会上的人的遗骸。”顾璟华不信,“这根本无法说通,陆千花没有必要给那些死人造坟场,他更不可能害你掉下来。”“我原也这么觉得,”秦流烟叹了口气,挨着顾璟华坐在地上,“不过方才你昏睡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具新鲜的尸体——”“你记得那个使板斧的,被宋良城杀死的人吗?”“……怎么会……那这个地xue,不是陆楼主造的?”“不是。”语气十分决绝,似乎是坚信不移,“看这里的规模,修建起码在二十年以前,那个时候陆千花不过四五岁。”“那他可年轻了。”顾璟华不合时宜地叹了一句,说完恨不得打自己的嘴。秦流烟微微一笑,继而道:“这里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与其说是地xue,不如说……”手指轻轻抚摸着石壁,“不如说是一座地宫。”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罢,秦流烟看了眼顾璟华问道:“软经散解了吗?”顾璟华提了口气,丹田里依然空荡荡的一片,便摇了摇头。“再歇息一会儿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等力气足了,方能闯闯看。”两人挨在一起歇了一会儿,顾璟华忍不住问道:“刚才,是那把剑触动了机关?怎生会有这般巧的事情?”“不是巧合。”秦流烟无奈,声音里竟然隐隐有些自责,“是顾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