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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驹感叹道:“魏氏之兴,当在此子。”魏斯领军而去,捡拔军中贤能,任用忠勇的军士,率军猛攻智氏大小封邑,智氏主力已经在晋阳城下别韩赵魏瓜分,此时大小城池封邑守军都十分空虚,魏斯连下城池近十座。燕军大败赵氏,天下人侧目,然而燕国并没有继续南下攻打下去,相反,燕君服人将燕国从赵氏夺得的一部分北部城邑,还有一部分韩氏的领地,全部送与了晋君姬凿,姬凿心中大为感动,拜谢燕君服人,道:“晋国社稷衰微,我凿常终日惶惶然,深恐晋国亡于我手,今日得君相助,晋国得有片土存身,我凿感激涕零,念恩不尽。”晋国的宗室公亲,在百余年来,尤其是这最近的数十年,名义上还是国君,但是手中真的归宗室掌控的土地,几近于无,所以此时姬凿才对服人将一部分赵地和韩地交给他十分感激,因为自从他有记忆起,或者说从他父亲那辈起,晋君就已经差不多只是个傀儡了,现在燕国送的这点土地虽然只是往昔晋国领土的四分之一,可好歹也是实实在在掌握在国君手中的啊。此时的天下形势已经有了巨变,往昔中原以晋国独大,西为秦国,东为齐国,南为楚国,而在晋国内部,公卿封邑,自北向南,大概的依次是赵氏、韩氏、魏氏、智氏。赵无恤北上抗燕时,曾经开口和韩氏要了不少城池,而赵氏北部和草原相接的部分,很多此时被燕国打了下来,送给了晋君姬凿,赵氏被压迫的向南,韩氏也被压迫的更向南,而魏氏此时正在更南下攻打智氏。魏斯连下智氏十余座城邑,突然之间,却发觉智氏弓弩手的威力突然变大了,魏氏每向前推进一步,伤亡便十分巨大,而同一时间,有边境探子来报,秦军在函谷关有异动,似有出关意图。魏斯止住魏军攻势,眼看着智氏被灭不过近在眼前,但此时情势,却怕智氏依仗弓箭之利苦守不降,而同一时间秦国兵出函谷关,那么魏军便成两面受敌之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申子离从齐国发来书信,书信的内容很简略,道:“列国之中,弓弩最利者,乃韩氏与燕国,韩氏断不会相助智氏,故此时智氏得弓弩之锐,必燕援之。”魏斯一接到这封信,当即就把手边的烛台给砸了,魏斯眼神中有恨恨之意,道:“燕国!燕国!燕国!!!”然而心中再恨,也是无法,情势比人强,魏斯值得止步不再进军,留智氏存活下来。而此时的燕国,因为夏瑜率领工农学宫的学员百工采取了很多新的筑城法,比如不用夯土城墙而改用混凝土烧制的石砖砌墙等等,燕国下都筑造迅速,不过短短不到两年时光,燕国在南面还在与晋国用兵的情况下,竟是已经将下都基本筑成。已经在准本的夏瑜,晚间用膳之时,一个人一壶酒,畅饮微熏,闭目间,“见”魏军止步,夏瑜晃着那工农学宫新烧造的琉璃杯,微带醉意的笑着,心中默默对智瑶道:昔日我入燕求你相助我营救服人,彼时我应允与你智氏结盟,今日我送智氏连发弩,联络秦国sao扰魏氏后方,留你智氏一脉一线生机,也算是我全了昔日结盟之约,换了你的人情,九泉之下,你也责怪我了。至此,霸主之国正式一分为五,与夏瑜所在时空三家分晋不同,三家分晋乃是因为公卿势大,从内部瓜分了晋国,而现在的晋国,却是真真正正的被燕国几番合纵连横加之武力攻伐之下,被肢解了。☆、第215章:“庄公十八年,庄公服人携晋出公姬凿朝于周元王,周室衰微,诸侯久不朝拜,及庄公至,元王大礼飨宴,席间忽泣曰:‘姬姓衰微,王室不兴,晋者,伯国,多有贼子逆乱,幸得燕公匡扶,社稷得存,今燕公来朝,寡人始建姬姓之复兴有望哉。’元王遂致庄公以伯。”史书上的这段记载,翻译过来就是:燕君服人继位的第十八年,服人和晋君姬凿一起去朝拜周王,周王室此时已经衰微了,就连昔日打着尊王攘夷旗号匡扶撑持周王室的晋国都不行了,诸侯也很久都不朝拜周王,而服人与姬凿来朝拜,此时在位的周元王十分高兴,用很高的礼节摆设宴席款待燕君服人与晋君姬凿,宴席间,周元王忽然哭了,说道:“我们姬姓衰微,王室也十分衰落,往昔的霸主之国晋国,有很多乱臣贼子篡逆,我虽然知道,可是却没办法帮助晋国姬姓同宗,现在有幸得到同为姬姓血脉的燕国国君匡扶相助,晋国的社稷得以存续下去,现在燕公你来朝拜我,我才看到了姬姓复兴的希望啊。”在这场宴会上,哭的不仅仅是周王,晋君姬凿也哭了,姬姓是王族,开创了礼乐文明,周公封建将整个华夏文明的势力扩展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可是这近数十年来,姬姓都混得无比凄惨,祖上那样辉煌,现在却仰人鼻息,就连称霸百年天下俯首的晋国的国君,也变成了要看国内公卿脸色的傀儡,还有比这个更凄惨的吗?好在现在有一个姬姓的诸侯国牛逼起来了,虽然邦国利益冲突时,燕国也未见得就好说话,可是同姓血脉,到底还是亲近些,燕国崛起了,总是好事,总比看着那些外姓猖狂要舒服几分啊。晋君姬凿子在战场宴会上劝周王道:“昔日我晋国文公有些微末功绩,所以得天子致伯,今日我晋国不能再如往昔般行伯国事,请天子致燕国以伯,以行教化,匡扶天下。”周元王同意了,派遣使节通告诸侯,天子将致燕国以伯,列国接到这个讯息,纷纷奔走相告,天下人还为从燕国崛起大败赵氏肢解晋国的震撼中恢复过来,马上就又迎来了霸主之位要换人坐的震撼了。夏瑜将迁都剩下的残余琐事交付给吴豹时,吴豹直直皱眉,道:“君上也真是的,这诸侯会盟之事虽是荣耀,但也不该非要国俌你也跟着去啊,您也去了,国中空虚,却是不合适啊。”夏瑜淡淡道:“不是还有谦吗?”吴豹皱眉,道:“公子谦?他……他能行吗?”夏瑜目中含笑看着吴豹,道:“你之识人之能,比杞熏却是差得远了。”吴豹颇有几分不服的撇撇嘴,又道:“我就是搞不明白了,晋国的土地那都是我们燕国人辛辛苦苦打下来了的,这会儿就这么送给晋君了,然后换回来个虚名霸主,有什么用?昔年吴国也是天子至伯为霸,还不是被越国所灭。”夏瑜淡淡道:“晋国的土地是我们打下来的,但我们的扩张已经太快了,已经没有足够的人口去消化晋国那片土地,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