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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摄政王爷,你与哀家说这些是何用意,难道,是说哀家私通西景国?”☆、第五十七章悟死生“本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太后知晓那许白的真实身份,不要再受蒙蔽。”摄政王长身而立,不怒自威。似乎,太后的心思早已暴露在摄政王的注目之下,一切也都已经被他掌握在手中。“还有一事,本王认为,太后也应该知晓。”太后从宝座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摄政王的面前。“王爷把一切前事后事都做实了,那里还用得着对哀家说?哼,说是哀家听政,王爷监国,实则是王爷你独揽大权,难道还在乎哀家这个妇道人家?”摄政王顿了顿,然后深施一礼。“太后严重了。本王所说的这件事情,关乎皇室尊严,因此言语有些急切,还望太后见谅。”难道……太后微微皱眉,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罢了。王爷有什么事情,说了便是。”“当年,皇室除兰庆太子外,本还有一位小皇子,想必太后也是知情的。”“哀家自然知道。不过,王爷您前不久不是放出话去,说此事子虚乌有么?怎么,今日却有提起这件事来?”“本王只是说,今日的皇子是假,而当年的皇子却是真。事情的缘由想必太后也能猜得到,当年,小皇子被歹人劫出宫去,早已不幸遇难。而此jian险阴狠之贼人,正是这位太后诊病的许白,许大夫。”太后忙做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此事,她又怎会不知?当年若不是自己同许慕白里应外合,想从这天宏国皇宫中抢出一个人去,谈何容易。只是,今日摄政王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怕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参与其中?“太后不必惊慌,”摄政王淡然一笑,“本王已经派出暗探去西景国追杀许白。若是将此人活着抓捕回来,必定真相大白。”“摄政王督办此事,哀家自然放心,”太后重回宝座坐定,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有劳摄政王费心,还皇室一个清白。”“本王自会尽力而为。”摄政王长鞠一躬,便转身告退。回府的途中,摄政王的脸上也挂着非常平和的表情。不见忧愁,不见欣喜。似乎是漫长的岁月和无数次危机的经历,让这个有些许年长的男人养成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王爷,”贴身侍卫周恒在轿外轻声唤道,“那孩子我们已经抓住。安王府那边的事情,何时进行?”“不急,”摄政王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在办这件事之前,刺鸟一定要先为本王所用。”“王爷,”周恒沉声说,“云钦已经密谋暗杀了几个最高层的老头子,剩下的也都打点好。后日,便是刺鸟推举新首领的日子,他们自然都会选择云钦。只是,不知云钦那鸟儿是否可信?”“云钦之父便是自小伴着本王长大又为救本王而死的云重,因此本王信得过他。既然刺鸟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你便立刻散出消息去,说安王府试图利用假皇子密谋篡政。其他几个王爷那里,也要先打好招呼。”“是,属下即刻去办。”摄政王平静的面容上扬起一丝笑意。西景国的国主真是给自己帮了一个大忙。若不是他将许白支开,自己也无法完全的放开手脚办事。毕竟,在这世上能与自己一较高低的,只有许慕白。入夜,朱家大宅显得格外的寂静。“咳咳…”朱浣信穿着贴身的裘衣,斜倚在床榻上。他手里托着一方帕子,帕子上,是自己刚刚咳出的殷红血迹。朱浣信有些想不明白,陆大夫明明前几日还说他身子已大好,怎的这几日又病得如此严重,而陆大夫也迟迟不见来为他诊脉。“白玉…咳咳咳…白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曾想打翻了桌案上的砚台,墨汁洒了一地。“今日,也不见少寒来…难道,真是记恨我了么?”“少爷。”白玉摇着折扇,不紧不慢的来到朱浣信面前。不去搀扶,也没有收拾那洒落的墨汁,只是一脸温柔的看着朱浣信,看他如此狼狈如此痛苦。“咳…去,给我找陆大夫..”“我看不必了吧,”白玉莞尔,“陆大夫不回来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聪明如朱浣信,怎会不知白玉话中的深意,只是,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不愿去相信罢了。因此,才会在这一时变得如此糊涂。“啊,让我看看,”白玉笑嘻嘻的俯下身子,看着嘴角还挂着鲜血的朱浣信,“没想到有一天少爷你也会这样蠢笨。”“你放肆…你在胡说些什么?叫陆大夫来..叫少寒来…”朱浣信想要挣扎着站起身,却不慎摔倒在了白玉的脚边。“少寒少爷他自然会来,而且还会亲眼看着你这个做哥哥的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少爷,你可知道,少寒他恨你入骨?”“难道…咳咳咳…就是为了赵允熏那样一个贱婢?”“自然不全是为了他。”白玉自在的踱着步,丝毫没有要将朱浣信扶起来的意思。“少爷啊,这么多年,你都学不会尊重别人。你以为你爱他护他宠他,可少寒他却恼你将他当做傀儡一般呢。”“白玉…你…”“我?”白玉冷笑,“朱浣信,趁你弟弟没来,我便先和你说清楚。这么多年来,我白玉受你的折磨虐待,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死心塌地么?其实我不过是有目的的潜伏着罢了。”“不…我不信…”倒在地上的朱浣信努力的挣扎着,拼命的想要抓住白玉,可却被他轻巧的躲闪开。“我在你身边,没有一天是出于真心。若非为了我的主人,你以为我会照顾你这个病秧子吗?你真的相信,饱受你欺凌的人,会对你付出真心?我不会,朱少寒也不会。朱浣信,我可以告诉你,我早已将你的红楼清洗,你也早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信与不信,还能怎样呢?朱浣信的身子颤抖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却无力挽回。“我的病…”“是我,放了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