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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所以也没多做评论。梁敞他就坐在苏娴身旁,说起来这个座位编排连苏娴都有点意外,他们进来的时候自然是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和武王殿下先入座,他二人也是长兄。之后苏妙自然是要跟着回味的,苏娴她很知趣。在这种场合她自然不会放肆地去调戏梁敞,所以她一直是跟着meimei低眉顺眼的,她谨记着自己今天的身份是苏妙的长姐,是回味未来的大姨姐,虽然不知道太子和武王为什么会对回味一个私生子青睐有加,但既然他们对回味有青睐又把她当成是回味妻子娘家的亲眷来亲切地对待,她自然不会蹬鼻子上脸。今晚上她打算规规矩矩地做一个蹭饭的。可是梁敞自己坐过来了,他坐在苏娴右手边,梁敞的右侧则是梁敖。梁敞的心思很简单。两个人孽缘已久,她又是一路跟着他来梁都的,他不能在她不熟悉的环境里对她太刻薄,那样子他会觉得良心不安。所以他自动自觉地坐在她身旁,帮她隔开陌生人。以免她觉得不自在她应该不会觉得不自在,但他得防着她万一春兴大发乱抛媚眼,她要是当着他的面冲着别人乱抛媚眼丢人的是他。苏娴自然不知道他此时复杂纠结的心理活动,若是她知道。她一定会很好奇地问上一句“我乱抛媚眼为什么你会觉得丢人的是你”另一头,梁敕和梁敖两个人因为先前提到的屏风上的刺绣居然聊开了,梁敖笑着说:“说到屏风。大嫂的手艺是极好的,去年我母妃生辰时大嫂绣的那架桌屏我母妃最喜欢。至今还摆在桌上一直舍不得换,我前儿进宫去给母妃请安,母妃还问起大嫂的身子,算算日子我那小侄儿也快要降生了吧”“还有三个月了。”梁敕一提起这个就十分高兴,笑着说。“我母妃听护国公夫人说大嫂这两天身子不太舒坦,母妃她很是担心,还一直叫我找机会替她问问你,她怕打发人去你们都瞒她,让我仔细问问,也好请个合适的御医过去瞧瞧。”梁敖一脸关切地问。梁敕温和地笑说:“有劳贵妃娘娘挂念,阿薷身子骨弱,这又是第四胎了,毕竟不年轻,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她精神头还好,御医院送来的补药也在定期服用,贵妃娘娘不用太担心,我看着阿薷她还好。”“那就好。”梁敖笑了笑。这对兄弟俩看起来感情极好,好到一点疏离感和隔膜都没有。梁敕和梁敖并非一个母亲所生,梁敕的母亲是英年早逝的先皇后,梁敖的母亲则是后宫之中只差一步就能够登上皇后的宝座却在贵妃的位子上苦苦熬了半辈子、付出的是皇后的辛苦坐着的则永远是贵妃位的薛贵妃。梁敕排行老大,梁敖排行老二,他们之间只相差一岁。薛贵妃是后宫里唯一的一个贵妃,她和先皇后一样是在今上还是皇子时入府的,那时候先皇后是正妃,薛贵妃是侧妃。据说薛贵妃是一个很有皇后风范贤德又美丽的女人,薛贵妃贤名在外,在女德上颇有建树,在十年前就已经被编入了女德教科书,苏妙读过女德,所以对薛贵妃的大名如雷贯耳,可惜的是薛贵妃始终没有能坐上皇后的位子。据说今上对先皇后情根深种,所以先皇后之后再不立后,这件事当年在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之后流传到民间,在民间也被大肆宣传,至今仍旧是人尽皆知的伉俪情深的佳话。听说因为皇上忘不掉对先皇后的情,所以连先皇后诞下的太子都不肯借他人之手,他将太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一直带到太子成年,十几年间父子俩仿佛相依为命。别说这在皇族中相当罕见,就是民间也讲究“抱孙不抱子”,做父亲的除了训斥和说教,是不可能亲自带孩子的,即使妻子过世也会续一个继室来养育,亲手带大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不过或许是因为跟着父亲长大的缘故,太子梁敕的性子极像梁铄,虽然相貌完全不像。梁铄的相貌和梁锦像,都是偏阴柔偏风流举手投足间带了那么点妖冶感觉的,梁敕却长得非常端正清秀,从里到外的干净透亮,清澈柔和得仿佛是水做成的,从他的相貌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生母一定是一个冰清玉洁剔透多姿的美人儿,儒雅又大气。带着nongnong的书卷气,一颦一笑间尽是文化底蕴深厚的斯文温润,同时梁铄的亲厚、透彻、不掩藏被他学习得淋漓尽致,他总能给人一种亲切感,这既让人觉得亲切,又不会让人遗忘他尊贵的身份而放肆,只会因为这尊贵的身份更加尊敬和感激他带给人的亲切感觉。这一点和梁铄非常相似。看起来今天晚上这兄弟几个真的只是来吃饭的。确实,如果是有正经事要谈,他们也不会把苏妙和苏娴带进来。包间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mama带进来一个颇具姿色的窈窕佳人,那美人儿的怀里抱着一把琵琶,进来时隔着帘子妩媚风流地冲着屋内福了一福,唇角一点朱砂痣写尽了袅娜妖娆。这女子是百奎楼唱曲最好的花娘。名叫潇湘,像百奎楼这样的地方都会养歌姬艺妓。这些女子多才多艺,极具才情,平日里的工作就是陪着客人吟诗唱曲弹琴填词,她们和花楼里的姑娘不一样。她们通常卖艺不卖身,而来这种高级酒楼的客人也都是为了来买个雅趣,所以也不会表现得像在花楼里一样猥琐猴急。叫“潇湘”的女子隔着珠帘坐下。素手一拨,琴声婉转。喉吐清音,唱了一曲凄哀惆怅的靡靡之音。这种充满了哀伤无奈的小调儿是梁都里最近的新流行,与之配唱的女子嗓音一定要清幽低沉还要带着一点惹人怜的凄凉,潇湘的嗓音正是这种,配上哀婉动人的曲调,一寸一寸地撩拨着人的心。“这姑娘曲儿唱的不错”梁敕略惊讶,笑说,“怎么之前不知道百奎楼里还有这么一个姑娘”“她是上个月才来的,因为这副好嗓子,连向姑娘也被她比下去了。”梁敖笑着回答。两个人都是喜欢听小曲儿的,梁敖甚至还跟着琴音轻轻地打起拍子。苏妙觉得有点无聊,她对听小曲儿没兴趣,桌上一堆看上去很好吃的食物,可是因为别人不动筷他她不好意思大吃大嚼,心想早知道还不如呆在家里,这个点儿还可以蒙头睡大觉。回味瞅了她一眼,无声地夹起一只清蒸大虾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苏妙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里的虾,开始纠结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上手,不上手无法剥虾壳,上手又不雅观,也不知道别的姑娘平日里都是怎么吃虾的。回味见她半天没动,想了一会儿之后,他上了手,他将虾拿起来,用那双如玉般白皙的手慢条斯理地剥去虾壳,一只剔透晶莹的虾仁便出现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