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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一个十**岁的青年痛苦地趴在边缘,他穿着铠甲,脑袋上的头盔狼狈地歪着,重重地摔在那里,似乎再也爬不起来了。从这青年的肤色和长相来看,这个新兵应该不是从民间招募来的,极有可能是梁都哪一家想要去边关赚军功的富家公子。那位富家公子正用恨恨的眼神瞪着傻乎乎大笑的丁瀛。赛台下的新兵们议论纷纷。苏婵听见有人议论道:“丁小哥打伤了成武将军家的公子,这下可糟糕了。”“比武么,本来就有输有赢,再说是那成武将军家的公子先来挑衅的。”有人不服气地说。“话是这么说,可那毕竟是成武将军家的公子,丁小哥也不知收敛些,以后的路还长着,就是成武将军现在不惩治丁小哥,以后有他的小鞋穿。”先前说话的人摇着头道。苏婵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臭傻子!有两下子!有能耐你也跟爷比试比试!”说话的是和成武将军家的公子周旭一同入伍的徐家二公子徐驰,他命自己的小跟班将受伤的周旭从比试台上扶下去,自己一个华丽的跳跃,跃上比试台,冷笑着道。一句“傻子”显然踩了丁瀛的忌讳,丁瀛的脸刷的变了色,本来一直在傻笑的快乐脸瞬间转变成比活阎王还要骇人的狰狞之色,他恶狠狠地瞪着徐驰,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准备好比武,二话不说,怒吼着,向徐驰迅猛地攻击去。徐驰之前看过丁瀛和周旭比武,丁瀛的招式并不是很出众,只是比周旭能灵活一些,他无法理解还不到十招周旭为什么会输的那么惨,他还以为是周旭运气不好。徐驰的功夫不错,他以为凭借自己,一定能够战胜丁瀛。可是刚过了一招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一场只能在嘴巴上厉害。丁瀛确实没有什么太出色的地方,但是他有一样是寻常人所不能及的,那就是丁瀛天生的力气,一招一式带着强大的力道迎面袭来,让徐驰很难招架。更不要说当重拳狠狠地击打在自己身上时,那疼痛到骨髓里的滋味,让他难以忍受。对比周旭,丁瀛对徐驰大概是下了死手,还不到五招,徐驰就摔在比试台的一角,全身的骨头散架了一般的疼,动都不能动。可他是个不服气的刺头,被一个傻子打倒,对他来说,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是心理上的奇耻大辱,他恨恨地瞪着丁瀛,怒声骂道:“好你个臭傻子,居然敢骑到你老子头上!”丁瀛见他不仅不服,反而更恶毒的辱骂他,怒不可遏,大步冲过去,将伏趴在地上的徐驰一把拎起来,双手举着,高高的举起来,那势头就像是人在摔小型动物似的,要把手里的人用力摔在地上摔死。比试台下一片骇然,有好多人都知道丁瀛天生神力,很担心他在气头上用力一摔徐驰不死也是重伤,出征前夕,大军正要启程的时候,这要是自己人把自己人给摔死了,兆头不好不说,也太滑稽了。丁瀛从比试台上将徐驰高高的举起,向下,用力抛扔下去。全场哗然,有那不忍心看的已经扭过头去,在心里担心这件事要如何收场。徐驰惊恐万状。眼看着差一点就要陨落坠地了,徐驰自己都禁不住闭上眼睛,只等着那重重的一摔。不料等待他的却不是重摔,而是一记半空中的飞踢,徐驰不是头朝下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而是斜飞出去缓和了力道,最后才落在地上。尽管这一下同样摔的很重,可至少脏腑不会受伤。丁瀛冷着脸瞪着妨碍自己的人,是一个让他觉得非常熟悉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歪着脑袋,仔细看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跃上比试台的苏婵,大声道:“是你!木头脸!”苏婵对丁瀛叫自己“木头脸”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看着丁瀛,漫声问:“你也要去赤沙?”丁瀛很老实地点了点头,说:“阿敞哥哥叫我去,jiejie也叫我去……”说到这里,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慌忙用双手捂住嘴,眼神闪烁,一脸心虚的表情。他的神情太好猜,九成是梁敞和丁芸都嘱咐过他,让他在军营里隐瞒身份,不让别人知道他是被梁敞带进来的。“你jiejie呢?”苏婵问。“在家里。”丁瀛有问必答,他口中的家大概是他住的地方,也就是说丁芸被留在文王府了。苏婵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又开口问:“上战场你不怕吗?”“不怕。”丁瀛摇着头回答。“杀人你也不怕吗?”“不怕。”丁瀛更用力地摇头,说,“瀛儿要杀多多的坏人,不让那些坏人跑到咱们岳梁国来欺负人。”苏婵扬眉,这也不知道是丁芸教的还是梁敞教的,反正丁瀛的脑袋被灌输的还不错,想了一想,她冲着丁瀛勾了勾手:“你来和我过两招吧。”一听说要过两招,丁瀛全身都在发光,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欢天喜地的表情,迅如闪电地冲上来,果断出招。苏婵和丁瀛便在宽阔的比试台上缠斗起来。☆、第六百三四章母女论力气,苏婵和丁瀛差不多。招式上,苏婵的三脚猫功夫比丁瀛差远了。但苏婵比丁瀛更灵活,几番交手,谁也没占到便宜。苏婵好胜心强,从前在东平侯府时,她和丁瀛这小子过招就输了,时隔许久,再次交手,她还是赢不了。丁瀛一脚直冲着她的面门踢过来,苏婵已经退到赛台边缘,用双臂格挡下来,借着对方的力道一个后空翻,跃下赛台,稳稳地落在赛台之下。她抬起头,黑着脸看着丁瀛一脸得意的表情,悻悻地“切”了一声。“赢啦!赢啦!”丁瀛得意洋洋,在比试台上手舞足蹈,冲着苏婵叫嚷,“再来!再来!”“再来你个大头鬼!”苏婵火大地嘟囔。“你怎么跑进来了?”苏娴和梁敞从河边回来,在门口没看见苏婵,一打听才知道苏婵居然进来了,进来了还跑到比试台上来惹事,苏娴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咬着后槽牙道。苏婵瞅了她一眼,又看向苏娴身后离苏娴两步远的梁敞,扬了一下下巴,问:“你跟他,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苏娴淡声道,“咱们回去吧。”回来的路上,苏娴和梁敞什么话都没有说,梁敞一言不发,两个人是沉默着走回来的。“你没说你喜欢他?”苏婵问。“他又不蠢,还用我直白的说出来?”苏娴哼笑,压低了嗓音道。“他是不蠢,可你不说出来,他会一直装傻下去,那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苏婵翻了个白眼,嫌弃苏娴没用。“等他从赤沙回来就是个头。”“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