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一起离开好不好
任浩杰站起身,从散开的医药箱里拿出一大卷纱布,胡乱将自己的胳膊包起来。然后走到卫生间,鞠了一捧冷水,将脸上的血迹洗干净。他盯着镜子中那张萎靡不振,只剩皮包骨头的一张脸,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阁主别闹,有妖怪全文。阮清恬的生活很规律,要找到她并不难。任浩杰在阮清恬家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下课回家的阮清恬。“任浩杰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去夏威夷养病了吗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的手,出什么事儿了”阮清恬一见任浩杰便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不断发问。而她的这些的问题,任浩杰一个都没有回答。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认真地问:“清恬,和我去南非吧”“什么”阮清恬惊得一下子抽回手。几日不见,他消瘦了很多。任浩杰的身型本就偏瘦,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更带了几分病态的苍白,眼窝深深的陷下去,眼睑下面一大片青色的痕迹。“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该不会是病还没好呢吧你发烧了”阮清恬说着便想要伸手,察看他的体温。任浩杰烦躁地打开阮清恬的手:“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可以安排好一切,足够的钱,私人飞机,我们可以先去美国把你奶奶接上,然后一起到一个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我教人弹琴,你教小孩儿跳舞,最起码也能自给自足吧。”“你犯艺术家魔怔了还是吃错药了”阮清恬见任浩杰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我没和你说笑,你能不能认真点”任浩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消瘦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乌云,“你说,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你说啊”“你弄疼我了”阮清恬皱眉控诉。任浩杰立即松开了手。其实不只是她疼,他的手也因为方才的动作扯到伤口,鲜血早就把雪白的纱布染红,沿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道道地流下来。“你告诉我,到底跟不跟我走”任浩杰低垂着头,神色落寞,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仿佛在冰水里泡过一样。阮清恬揉揉发痛的肩膀,然后才没好气地道:“如果你是开玩笑的,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我回去睡一觉,醒了就彻底忘了。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现在就告诉,我不会去。”“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去,不愿意去,更不可能去”虽然阮清恬已经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为什么”是因为哥哥吗“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考虑后果,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你自己是爽了,可是别人呢别人的脸上是哭,还是笑,你在乎吗你以为你喜欢我,爱我,但是你爱的其实是你自己,你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自己开心,根本不就不是爱。”“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你所认为的爱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愿意去学,我愿意去改变,努力去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哪怕是赔上我这条也在所不惜。”任浩杰不顾一切地大吼着,沙哑的声线已经被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浸透。“你还是不明白。”阮清恬摇摇头,“如果爱一个人是要以摧毁另一个为代价的话,那根本就不是爱情。”那什么是到底什么才是任浩杰沮丧地望着阮清恬渐行渐远的背影致命索情:男神强势夺爱下载。某种悲伤的失落的情绪如同此刻黯淡的夜色,带着他破碎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任浩杰还没想明白阮清恬说的问题,后脑勺就被一记闷棍击中。他闭着眼睛倒下去,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然后面无表情地将他拎起来,扔到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不要走,清恬,求求你不要走。”“和我走吧,我们一起生活,清恬,答应我好吗”“不要丢下我不要”任浩杰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睡得浑浑噩噩,意识很不清楚,眼前白纱漫天,他不禁又想到阮清恬,以及她离开时决绝的背影。悲伤在心底深处一点点蔓延,很快眼角便留下伤心的泪水。恍惚中,任浩杰感到有一双手温柔地伸过来,抚摸着他的脸。这个感觉,他好熟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那双手拿了一块冰毛巾,轻轻地放到他guntang的额上。冰凉的毛巾安抚了任浩杰躁动的神经,他渐渐安静下来。朦胧中,一个婀娜身影轻手轻脚地坐在他的身侧。他看不清她的五官,只看到大片暗色的阴影。只是朦胧中的那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是阮清恬吗他激动地伸出手抓住她:“清恬,你别走,别离开我”那双手发握住他的,温柔地拍怕他的手背,无声地安抚着。任浩杰渐渐冷静下来,很快往意识的更深处沉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迷迷糊糊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两个声音在房间里争吵,一男一女,都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我就是让他吸毒又怎么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女人不高兴地反驳道:“他还只是个孩子”“那又怎么样,我他妈当年还是个孩子呢,谁还能永远是孩子不成”恍惚间,阮清恬的声音忽然闯进脑海:“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就是个孩子”“孩子”任浩杰微微皱眉,他的头好疼,感觉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屋里的两人继续争吵着。“别忘了,当初是你要报复任家的”男人提醒道。“是我可是你也没有从阿杰下手啊,他是无辜的。”女人据理力争。“我呸任家的人有哪个是无辜,都该死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任家所有的人都整死”男人发狠地道。“疯子你给我滚”女人怒道。“好你别后悔”男人恶狠狠地道。男人走后,女人再次坐到了任浩杰的床上,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声音难道是尘封多年的记忆随着这似曾相识的声音重新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起来。他想起,四岁那年,当平安把自己锁起来的时候,也曾经趴在门外,哭着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