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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的前的皮rou光滑,跟自己的不一样,仿佛是姑娘的嫩脸,贴上去又香又暖,他在顾铭怀里吭哧吭哧的拱了半天,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肚子,偶尔想想下午那场恶战,也觉得没什么了,他现在在热被窝里舒坦的要死,还有个贼好看的小子抱着他,没有什么能让他再害怕的了,公安也不好使。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舒服够了,郑哲才忽然想起来似的:“你怎么又光着膀子?我给你的背心呢?”顾铭从来不抱人,此时胸口塞了个大刺儿头,蹭的他很不舒服,简直是强忍着不推开:“洗了。”“你身上也洗了?”“恩。”郑哲深吸口气:“一股香皂味儿。”顾铭没说话,半天又听见郑哲沉着嗓子说话,口鼻间呼出的潮气软绵绵的往自己脖颈上吹:“我带回来一串红香肠,精rou的,特别好吃,我挂厨房灶台上了,专门给你的。”顾铭在黑暗中咧开了嘴,感激的搂紧了他:“我明天就吃。”“……那咱俩算是和好了么?”“啊?”粗粝的双手开始揉搓顾铭的腰身,倒是没有让人尴尬的成分在,纯粹是挠痒痒似的打闹,郑哲心里憋着一股高兴的劲儿,无处发泄,便笨拙的很想逗逗顾铭。顾铭睁开眼,望着那一团暗影:“摸什么呢?我又不是女的。”“你要是个女的……”郑哲的鼻子在顾铭的身上嗅来嗅去:“你要是个女的,我早那个你,然后让你给我当媳妇了。”“哪个啊?”“想知道?”“想知道。”“算了,”郑哲低笑了一声:“你还小,睡觉。”第9章这一夜郑哲睡的不太踏实,翻来覆去的,还做了个挺奇怪的梦。在梦里郑哲抱着个小花被一直摇一直摇,小花被里裹着个白脸的小崽子,皱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就知道嚎,嚎的郑哲心烦意乱,正想问这他妈是谁家的,结果刚想起身,又一个丫头顺着膝盖爬上来,头发都擀毡了,两个脏爪子捧着一个大馒头,啃的郑哲满身都是渣子,还一边啃一边打喷嚏,半指长的大鼻涕就那么直接挂在了郑哲大襟上。郑哲在梦里十分不乐意,大吼一声,接着外头就转进来一个人,看不清脸,大概能辨认出是个长腿细腰,身上挂着个碎花围裙,攥着擀面杖两步上前,劈头盖脸的就给郑哲一顿胖揍:“我做个饭都不着消停,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么?”郑哲被砸的眼冒金星,因为听出那声是男的,便暴怒给了他一脚:“cao你妈你谁啊?”对面的男人是个小细嗓子,脸上雾蒙蒙的一团,依旧的眉睫不清:“我是顾小红。”“啊?”郑哲有点傻眼,“你?怎么这么高了?”“我长大了。”“啊,长大了啊,挺好,那啥,这谁家孩子啊,赶紧帮我还回去,你看看,她哭哭唧唧跟个大耗子似的,别在是有病死我怀里……”还没说完郑哲又被抽了一擀面杖,鼻孔里的鲜血箭一样的射在墙上。“这是你自己的种,你管生不管养么?”对面的小伙儿把围裙往起一撩,露出圆滚滚的大肚皮,一副怀了孩子的摸样:“还有这个!你想送谁家去?”说完又从后面甩出一堆孩崽子过去:“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郑哲脸色煞白的醒来。他睁开眼的时候顾铭已经烧开了水,正提着水壶往暖瓶里灌,见郑哲醒来就留了点倒进搪瓷脸盆,接着兑了一瓢凉水,往里丢了个毛巾,咣啷一声。因为那个梦的原因,郑哲现在看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是个梦,再说难得这小子一大早这么贴心的伺候自己,郑哲没理由别别扭扭的甩脸子给他看。郑哲一大早心绪复杂的穿衣洗漱,急火火的扒拉两口饭,把碗筷一撂,拍拍屁股就出了屋。郑哲翻墙去了艾金家。艾金也正在家里猫着,因为昨天那场恶战他不太敢出门,一大早在床上打滚装病硬是没去上职高。郑哲过来时艾金妈正好不在家,艾金面容憔悴的拿出一碟柿子饼招呼郑哲,又大呼小叫的问怎么又受伤了,但郑哲一直也没搭理艾金,只坐在炕头上,盯着他家的年画足足放空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艾金受不了了:“要不这幅你撕下来拿回去?”郑哲回过神:“我要这个干什么?”“你老看他干啥啊?俩露鸡鸡的胖小子,有啥可看的啊……”艾金像是忽然反映过来似的,面露娇羞:“哎呀,你好坏啊。”郑哲不明白:“我怎么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啊?”艾金攥紧了双拳,像个姑娘一样作势要去捶打郑哲,不料刚扑上去就给郑哲一个闪身躲开,艾金扑了个空,身姿娇弱的俯到炕头上唱:“我地内个六哥哥哎……你的内个心哎……为何这样硬哎……”郑哲拧了眉毛:“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要在这样我走了啊?”艾金从炕头上爬起来,转身在盘子里掏了个柿子饼:“呆着没事找点乐子呗,你这人一点劲没有。”郑哲盯着艾金大开大合的嘴巴,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有个事,很苦恼。”艾金把柿子根儿都扔进嘴里:“怎么了?是昨天打架的事么?哎呀我cao,啥也别说了,王达吹这个王八犊子,一个油门顶我蛋上了,哎呦呦差点把我阉成个姑娘,老jiba疼了,我刚才尿尿都不太敢太使劲呢……”郑哲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么说吧,打个比方,你跟男的一起洗过澡么?”艾金啊了一声,眼珠子瞪的溜圆。郑哲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这样直接,可转眼一想艾金不算外人,但是解释了一句:“我是打比方。”艾金合上嘴:“你以前都跟女的一起洗?”“哦,对,换个说法,比如你跟一个男的一起,甭管干什么,你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么?真的是害羞那种。”艾金想了想:“当然会啊,我昨天蹲坑的时候拉稀,哎呀那个屁崩的啊,我旁边那位大哥老瞅我,我可害羞呢。”郑哲没有怪艾金。他静了半晌,只恨自己没有在学校好好学习语文,导致现在想委婉表达个意思都表达不明白。艾金看他愁眉苦脸,又给他倒杯茶水:“没事,六哥哥,你别着急,好好组织语言,我等着你。”郑哲有点不好意思,他深深的低下头,开始抠艾金家的炕席边儿:“再换个说法,你有没有晚上梦见一个……人,然后第二天早晨看见他很害羞?”艾金紧紧的盯着郑哲:“郑哲,这个人是我么?”“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