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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知道得越少越好。*云暖是傍晚的时候带回来的,倒没受什么伤,只是神色不太好,眼皮沉沉的,一看就是哭肿了。符云程脸上挂了彩,但也不怎么严重。等他们都去休息了,冯叔才在客厅里,对着丽姨和且欢描述当时的情景,冯叔平时沉默老实,没想到所起故事来还是一波三折、抑扬顿挫,两个观众听得津津有味。“莫子斐一开门,云程一个上勾拳直接把莫子斐的鼻梁打断了,接着抄起一根棍子,好家伙,掀起一地尘土,只见他左一棍,右一棍……正是那失传多年的打狗棍法。莫子斐待要挣扎,一手妄图扭住他的右手腕,说时迟那时快,云程怒喝一声,一招化骨绵掌,打得他是有气儿进,没气儿出……”丽姨笑得捂肚子,把抹布往桌上一扔,“得了吧你,武侠看多了,还化骨绵掌呢……”“警察来的时候,莫子斐已经只会喘气了。云程习惯性地想整整领带,结果发现自己穿的是花衬衫……哈哈,警官问他,‘这怎么回事儿?’”“‘自己撞的,绑了我meimei,我meimei那么单纯的小姑娘,被绑了,还被骗婚,现在正哭呢……我说了他一顿,他感觉挺内疚的,就自己拿了个棍子砰砰往头上撞’,那个警官看了眼房间里哭哭啼啼的云暖,当下就鄙夷地问莫子斐,‘是这样吗?’莫子斐被打得哪还说得上话来,在那里嘟囔半天,警察就把他带走了……我们一起跟去做了笔录就回来了。”冯叔模仿警官说话时仰着脑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模仿云程时也有模有样,是他一贯的严肃持重。“已经联系好律师这两天就向法院起诉莫子斐骗婚,再收集收集资料,告他绑架和故意伤害,够他坐个十年牢的。”且欢放下心来,到楼上把冯叔的故事又添油加醋地说给云响听,云响笑得肚子疼,直喊着让她揉揉肚子。她掀开一角被子,贴着他躺下。房间里开着空调,气温舒适,盖着被子也不会出汗。她的手抱着云响的腰,抱着抱着,就不安分地滑进了他的衣服里,凉玉般的触感,特别舒服,指尖在他的腹部画着圈,她靠近他耳边小声说:“我锁门了……”云响的手也受了伤,僵着不能动,闻言耳朵红了红,“你在上面?”……且欢瘫在床上,两颊犹带着红晕,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才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走吧,伤员,带你去洗澡。”云响一直侧着身望着她,从侧面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轻扇,嫣红的唇半张着喘息,他身心舒适地望着她,嘴上却不饶人,“知道我是伤员,你还这么折腾我,嗯?”到底是谁折腾谁。且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他的眼里还有微微的水光,一副被人凌虐过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痒痒,因为长时间的接吻,他的薄唇有点肿,被子拉开一半,白皙的胸膛半露,云响虽然瘦,但是该有的胸肌和腹肌却没少。看着看着,且欢又舔了舔唇,夏天真是让人燥得慌。“再来一次?”云响凑到她耳边,她的目光看得他都快烧起来了。且欢认真地思索了一阵,觉得还是算了,在上面太累了,她现在累得都不像挪屁股,于是她说:“算了吧,我去楼下拿杯凉茶,你要吗?”云响叹了口气,默默躺回大床上,“我也要。”夜里,洗衣店给且欢发了短信,让她取回送洗衣物。且欢去了一趟,洗衣店的小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件男式大衣里有点东西没拿出,洗了以后应该不能用了。”且欢从衣服暗袋里摸进去,居然是杜蕾斯。她一窘,拎着那一袋衣服,怎么出的门都不记得了。不对呀……且欢在出租车上把那件大衣又拿了出来,这件衣服是云响喝醉那天穿的,后来天气越来越热,也没看他再穿过,那天在衣柜里看到它才想起来一起送到洗衣店。所以说,那天云响根本就没喝醉,借酒装疯呢他,事后还反将她一军……且欢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解释一下吧,符二少。”且欢把那件大衣往床上一扔,没好气地说:“这里面装着什么呀?”云响本来靠在床头看书,见且欢来势汹汹的样子,先把书放下了,视线移到床上的大衣,心里咯噔一声,真是百密一疏,忘了毁尸灭迹了。心里感叹完,他淡定地抬起头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表情。“你那天居然带着杜蕾斯来我家找我……”当时自己千方百计地想留下他,而他早有预谋,好一个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且欢气得咬牙,话也说不下去了。旧事重提,云响也有点窘。“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没有?”且欢走到床边,咬牙看着他。云响伸出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且欢帮他洗了澡,换上了蓝灰格子的睡衣,温暖又居家。“没有了……”半搂住她,云响低头捏着她的手心。且欢斜睨他一眼。“有一次……在A大那边,我是知道你在那,所以才故意开车过去的……”云响有点心虚,默默搂紧了怀里的人。且欢咬牙切齿,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我之所以知道你在那,是因为我派人调查了你……”“于格?”“嗯……我是通过别人找到他的,因为你也在那边工作……不过后来他就不干了,他说你是他的朋友。”这还差不多。且欢撇嘴。“可你之前不是说过再也不要相见了吗?”云响忙道:“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见你呢?”听到这句话,且欢神色稍霁。云响捏着她柔软的掌心,早在且欢还是他的心理咨询师的时候,他就调查清楚了妙妙的情况,也大概知道了且欢的目的,只是太喜欢她,所以纵着她罢了。没想到最后把老爷子送进了医院,他怪她,又何尝不怪自己?后来不过是气她不辞而别,说了几句狠话,说的时候很硬气,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又担心她真的再也不见他,他知道她心狠,所以只好装做偶遇的样子来找她,还故意开车想惹她心疼来着。且欢轻哼了声。“我还是个伤员呢……”云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亲了亲且欢的唇角,且欢侧了侧脸。云响又道:“哎呀,我头疼。”“哪儿疼?”且欢认命地叹口气,伸手给他揉太阳xue。“对、对,就这,老婆真好。”那就算了吧,且欢心想,就算步步为营、你进我退……也不过因为太喜欢而已。按揉的动作越来越轻,云响靠在她的腿上睡熟了,她弯下身在他发间吻了吻。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够了。这是命运对她做过的最仁慈的事,为此,她心怀感激。且欢下意识地走到梳妆镜前,解开自己头上的发带,镜中的她长发飘扬,她对着镜子笑了一下。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