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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为重,千钧为轻(二)

    

芙蓉面  (一)微H



    苏青瑶苦笑。

    要真能如谭碧所说,一门心思寻开心,就好了。她在心里这般奚落着自己,走出包间。

    于锦铭靠着墙壁乖乖在等,听到开门声,眼睛亮了亮。他几步走到她身侧,想牵住她,又怕显得自己太蛮横,将她惹恼,只得收回手,微微弯下腰,叫低垂的影子黏着女人浅淡的两弯细眉。

    “去谭碧那里,可以吗?”苏青瑶轻声问。

    “好,我去取车。”于锦铭答得利落。

    他开车到门口,拉开副座的车门。

    苏青瑶提起长达脚踝的衣摆,扶着男人递来的胳膊,坐进去。她鲜少坐副座,起初只感觉视野开阔不少,待车发动,拐到川流不息的街道,一时间被夜里外出游玩的人群堵在中央。

    于锦铭摇下他那边的车窗,冲后头的汽车打手号,示意要左转。

    苏青瑶望向窗外,临街的电影院悬挂着一副巨幅海报,宣传新引进的好莱坞影片《第七天堂》。正当苏青瑶想仔细看看上头的英文字时,一个癞头摸着车窗,横插进来,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沉默,不停敲打车窗,又拿破抹布在玻璃上挥了两下,继而伸出一张黄黑色的手,向她讨钱。恰在此时,前头拥堵的市民风滚草般随风穿过马路,于锦铭踩下油门,往前去。斑斓的颜色劈头盖脸泼洒过来,正照在她的面颊,是舞厅的彩灯。衣着俏丽的舞女们站在门口揽客,有的百无聊赖,抽起香烟。不远处蹲着两个小孩,等着捡她们没抽干净的烟头。苏青瑶眼前一花,耳畔人声嘈杂,周遭的一切瞬间变得极为混乱,万事没了方向。

    于锦铭侧目瞧她,见苏青瑶靠着车窗,也不同他说一句话,很是心不在焉,自己揣在胸口的心突然一慌,突突乱跳。

    他想起,自己昨天去找她,正好撞上她跟徐志怀出门。夫妻携手出门,郎才女貌,那么登对。于锦铭清楚,自己不该跟去,可没忍住,非要赶着去犯贱。倒不是爱看自己的心上人同那个男人恩爱的场面,就是肚子里盘着一股暗劲,促使他去比一比,较量一下。

    可越看,越恐惧。

    他远远瞧见两人从轿车下来,可能是那个男的突然说了什么特别可乐的话,她两肩微缩,缓缓露出柔软的笑意……一如对他笑。

    嫉妒。如火烧原野。

    所以他在警察局谈完事,回家听贺常君说苏小姐跟谭碧在一块儿,便不假思索地跑来。

    他一定要来找她,再多看两眼她对自己的表情……总归是不一样的吧!

    驶到公寓门前,于锦铭熄火。

    黑透的天,没有月亮的晚上,道边的树影连成片。他没说话。苏青瑶也不好先开口。两人静静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路灯下,树影上,恍惚间瞧见一缕乳白的暑气,蚕丝般倒挂,看着看着,又疑心是反光的蛛丝,悬停半空。

    “饿不饿?要么我们在外头逛一会儿。”于锦铭轻声问她。

    苏青瑶想着谭碧的提醒,怕错过徐志怀有可能打来的电话,拒绝了。

    两人并肩上楼,挤着窄窄的楼道。推开门,像站在黑黢黢的洞xue口,光从廊道漫入。苏青瑶进门,弯腰脱鞋,于锦铭默默站在她身后。

    他看见曳地的旗袍摆里踢出一对高跟鞋,马蹄跟,鞋面镂空,搭扣不知是水晶还是玻璃,正扑闪扑闪地冲他挤眉弄眼。

    卸下高跟,旗袍拖到地板。苏青瑶翘起那只健康的脚,抖了抖。她没穿棉袜,裸足滑出丝绸,结了霜一般,在几何纹的波浪里翻滚。幽暗里,隐约瞧见脚趾泛着rou粉,仿佛白手绢上残留的胭脂,擦去了、干涸了,仍有妩媚的痕迹。

    于锦铭有一瞬的失神。

    紧跟着,他进屋,将房门合拢。

    哐当——

    苏青瑶眼前一黑,急忙转身,想叫于锦铭别把门关死,留条缝。可未等她开口,guntang的吻劈头盖脸地扑上来。简直是被打了一闷棍,苏青瑶不觉身子趔趄,腿也软了。于锦铭见  首     发     地     址 -  -   - m   .   e   m   o   s  h   u  w   u 1  .   c  o  m   状,急忙托住她的背脊,右掌捧着后脑勺,稳稳地抱住她。

    她觉出对面温热的吐气喷到鼻尖,继而是一声极低的笑从喉咙里冒出来。他先碰了下唇角,又从边缘摩挲到唇珠,舌头舔湿她微张的唇瓣,钻到里头,暖烘烘的焐着她。

    于锦铭轻咬舌头,吸吮起她口中的津液。不知见他前吃了什么,丝丝缕缕的口津尝到嘴里,有酸甜的梅子味。他越发起兴,舌尖绕了个圈儿,钻到她舌根,灵活地卷起,勾得她不由张大嘴,发出急促的哈气声。

    热,湿,闷。

    黏腻的情欲溢出毛孔,人也要变作月光,溶溶地荡漾开。

    “放、放……”苏青瑶话不成调,全靠鼻音哼,唱出来语调格外软糯。

    于锦铭含着她的小舌,使劲嘬了下,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他抱起她,放到进门处的鞋柜上。自己侧过身,右臂环住她的细腰。接着,他头一低,隔着旗袍,薄唇叼住乳尖。

    滑腻异常的两团乳rou,随呼吸起伏,像蝴蝶翩跹。他啄吻着一只,左手轻轻抓住一只,入手满是丝缎的冷意,虎口托着底部,捏了捏,只觉柔软得出奇,在手掌心轻轻颤动。他怕捏疼了她,稍稍松手,却又怕绸缎笼罩的白蝶逃出手心,便又松松拢住。

    好痒。苏青瑶吸气。

    她两条腿止不住晃动,很轻盈,又洁白如雪。脚跟击打着鞋柜,咚——咚——咚——乍一听,宛如水珠一滴滴地掉进铁桶。

    很快,口涎濡湿了旗袍,在乳首描摹出两粒凸起。他应是格外喜爱此处,小狗拿它磨牙齿似的,反复吸吮。

    酥麻的滋味在手臂爬行,苏青瑶慢慢地低下脑袋,歪靠在他发顶。发髻松了下来,鬓边一缕黑发落到他的颈窝。于锦铭察觉出她的无力,笑了下,两手搂住她的腰,放她落地。自己也坐到地板。

    屋内太黑,苏青瑶看不清周围,全靠手去摸。地板阴冷中带着些许潮气,沿着小臂,钻进袍子。她慌忙抬手,往别处一摸,竟碰到他大腿。出乎意料,肌rou在放松时,柔软而有弹性。苏青瑶呆了一下,很快要收回,于锦铭不让,反捉住她的手腕,带她往腹部摸。

    苏青瑶耳垂发热,不自觉屏息。

    她斜斜坐着,而他近乎躺倒,全靠手肘撑着上身。手在rou体攀援,十指纤细,圆润的指尖跟小蛇似的,滑过肌肤,带着沁骨的冷。

    于锦铭有意压低喘息,两手扶直她的腰,掰开腿,叫她两手撑在地板,跨坐过来。

    “太黑了。”她嗫嚅。

    “没事,我看得清就行。”于锦铭说着,支起身,细心解开旗袍侧边的纽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