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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绞头发,溪光扫了一眼屋内:“他人呢?”盼兰小声提醒,“小姐也该改改称呼了。奴婢刚才见姑爷出去了。”溪光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叫人分辨不清她到底是回的盼兰前半句话,还是后句话。其实溪光查问裴溯的去向,完全是惦记着他二人过会就要去宫里了,他总归也是要沐浴更衣,这时人不在也不知往哪里去了。正想着这些,溪光的目光不经意在妆奁镜上扫了眼。偏就只这一眼,让她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瞪圆了双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会这样?!”实在不是溪光大惊小怪,委实是她没想到自己脸上会起的了一片一片的红疹子,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盼兰,你快看我脸上。”盼兰其实一早就看见了,“怕是小姐今儿早上那妆有些厚不透气。”溪光又看了看,心中默念着好似除了这个原因,也的确再没有旁的缘故了。除却刚开始见到时有些惊讶,她这会还真是不大在意这个的,甚至想着倘若此刻因为这个而不用去入宫面圣,那就再好不过了。不一会,屋中另外伺候的两个裴府丫鬟欠身冲着刚进屋子的人行礼:“六公子。”溪光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他竟也是换了官服来的,发梢略微有湿意,显是刚才沐浴了的。亏得刚才溪光还想着自己沐浴需的快些,好给后面排着队的裴溯腾位置,显然……是她多虑了。“拿了些药,正对你脸上的症状。”裴溯走至溪光面前,打开了手中蓝底描金的小瓷盒,“抬起脸对着我。”溪光乖乖依言,不过神情恹恹的,一副沉溺在悲伤当中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的模样。她这般真是人之常情,即便是劝也不能一时放开。裴溯只专心纸质挖取药膏涂在溪光的脸颊上。药膏覆在皮肤上有丝丝凉意,就好像是冰雪落在了肌肤上。不过此刻是裴溯在替她抹药,溪光便打住没提这话,耐心等他涂完了。“过会入宫,你身边的丫鬟就不用跟着去了,她到底不懂宫中的规矩。”紧接着,裴溯又道:“我重新给你找了个得力的。等到了宫中,有她照应,我也放心。”溪光心中疑了一下,为何他这话……就好像料定了到了皇宫,自己就一定会和他分开了?“不是去面个圣而已吗?”难不成,还会发生些旁的?第91章正值午时,皇宫南面的重华宫内却肃然一片的沉静。“哐当”几声脆响,小案上摆放着的茶点连同刚被宫娥呈上来的茶盏一道叫人挥落在了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跪在地上来传话的太监吓得了哆嗦,急忙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只是此刻的许贵妃又岂能这样轻易就平息了怒意,她搁在桌面上的手攥紧成了拳头,止不住的颤抖。“我看她真是昏了头!昏了头!”殿中无人胆敢出声,唯有站在贵妃身侧的大宫女这时皱着眉头开了口。“娘娘难道不奇怪,四皇子为何会插手这事的?”这一问,殿中更是寂寂无声了。而许贵妃则脸上神色变化莫测,隔了不过片刻,握着拳在桌面上狠狠砸了下去。“是那个老阉狗!”“奴婢以为……除了他之外,四皇子再不能从旁的地方获知这事。”大宫女脸上带了急迫,望向自己服侍了十数年的主子继续道:“娘娘,既然已经让四皇子占了先,接下来就更不能落后于人了。”这时,底下跪着的来禀事的太监立即接了话:“奴才刚才打听到,皇上让裴大人拜了堂就立即来面圣……”大宫女听闻这话,脸上急色更浓。当日那蔡老太监同许贵妃密聊她虽未在场,可事后却也从主子那儿将事情知道了个全部。当年皇帝如何痴迷那女人,她也是清楚的。而如今四皇子这般作为,显然是要打乱了贵妃娘娘的布置。“娘娘,那四皇子未免也太心急了!”许贵妃骤然厉色冷哼了声,“你以为本宫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是为了赶在她前头抢功而已!不过,要真是那个老阉狗口风不严,萧烆打的那如意算盘……一念至此,许贵妃“噌”的站了起来,脸色愈发难看了。“娘娘?”近在一侧的大宫女察觉不对,急忙探问。“本宫要立即去见皇上,决不能……”许贵妃并未将话完全倒出,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前些日子她倒是给皇帝出过一法子,可这法子仅是扣下裴家的这位新媳为人质。可如今,她绝不允许当年的那事重演!——从承天门内的裴侯府至皇宫,其实路程很短。乘坐车轿不过一瞬功夫,溪光便同裴溯两人在康定门下了马车,由候着的太监领了往宸天殿去了。皇宫巍峨肃穆,饶是此刻正值下午日头最烈的时候,也总让人有股森然冷意。溪光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领口,那只抬起的手并未当即放下,转而是踌躇着抚了下脸颊。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了,总觉得脸上有些不对劲,连此刻在前头领路的太监在刚才看自己时那第一眼的眼神也有些古怪。不怪溪光要多留一个心眼,实在是因为她知晓了那个秘密。忽的,她脑中某个记忆片段一闪而过——前几日她去微园找裴溯的时候,曾被四皇子身边办差的老太监那样打量过……想到这,溪光悚然一惊,眉头拧得更深了。又不禁开始怀疑,是否今日四皇子这样突兀出现,也是因为“某种原因”?杂乱的念头在溪光脑海中不断翻腾,竟也没意识到自己脸色有些发白了。等她回过神发现裴溯早已经握着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时,溪光有些慌忙的收拢了忧色,勉强一笑。“不需多想。”裴溯侧过头,温声开口。溪光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柔和从容,甚至带了安慰之意,仿佛对此事毫不在意早已经做好打算了一般。可她却不因此而有半点松快,想着恐怕裴溯也未必能从祖母那获知当年自己爹娘的旧事,她此时也并不打算莽撞将此时和盘托出,只道:“我总觉得脸上有些不舒服……”裴溯早将她一番心思看了个透,不过也不揭破,只道:“那药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红肿还未完全退下。”溪光不由松了口气,寻思刚才前头那太监如此看她,或许仅仅是因为自己脸上的异样。不由,她又有些懊恼,想着自己既然担心这张脸会惹出前程往事,先前就不应当拿药涂抹。正当溪光想着这些时,裴溯忽然停下转身站在了她面前,拿着那块从她手中抽出的帕子抖了两下展开。“……?”“你这般面圣不妥,不如先用纱巾覆脸。”裴溯凑近了将之替她戴上,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