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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光秃秃的,又冷只怕如今也只有你父亲栽的那几株腊梅开着罢。”王夫人笑道。“我去瞧瞧。”“叫花凤陪你去罢。”王弗嫁去苏家却是没有将自己做女儿时的贴身丫鬟一同当做陪嫁带去的——如今我又不是在家做小姐了,让花凤留在家中伺候母亲罢。她当时这样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去走走。”王弗才到园子里,不期然和苏轼相遇了。“天气这样冷,夫君怎么也到园子里来了?”王弗含笑问道。苏轼上前握住她的手,“我该问你才是,手这样冷还出来吹风。”他顿了顿,浅声道。“那年我在这儿遇到你了,卿卿你还记得么?”“诶?”王弗思索了一会儿笑道,“那日我与夫君才说了三五句话罢。”“是,其实在那之前,我也偶尔会在书房里看见你。”王家的书房窗子靠向园子,偶尔王弗与侍女会路过从窗前走过,只是不曾注意过书房内念书的苏轼。“我不曾留意。”王弗道,“那时候父亲也会说起夫君,我却没有想过有一日会和夫君共结连理,所以不曾留意。”“往后,有大把的时间供你了解我。”苏轼不以为意。“卿卿,别在外头吹风了,咱们进去罢。”“好。”从娘家回来后,王弗便着手帮苏家父子收拾行装——因着婆婆程氏大节下的便受寒病了,这些事便都交由她做了,好容易到了初六,他们父子三人离家赴京。王弗令下人将家中大门上锁,只开了角门出入,想着家中没有男主人。婆婆生病她要在榻前照料,小妹还在闺阁中,实在也不宜有人上门拜访。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故事是关于苏大文豪的故事,他的词我最爱的便是这首“十年生死两茫茫”,喜欢那句“小轩窗,正梳妆。”我的大约与史书记载会有出入,请诸位看倌不要介意啊,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真的是我一心一意的自己写的呢XDDDDD。也不知道为何这一篇动笔一写便好似停不下来刹不住车,不知不觉便有9千多字了,比以往任何一篇都长笑,别嫌弃我啰嗦了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下)几个月过去了,程氏的病一直时好时坏,想来也是上年纪的人了,这一病竟迟迟不能痊愈,家中大夫也来了好几拨,偏偏都治不好。王弗将自己与苏轼的卧房也整理干净,搬了被褥去婆婆房里的外榻住下,为着方便照顾,小妹亦是天天来端茶递药,只求程氏快些好起来。程氏原本就喜欢王弗,这样一来更觉得媳妇贤惠,只恨自己这身子,一直拖着不好又不死的,每每说起,王弗少不得安慰。“娘胡说些什么呢,如今公公与夫君小叔赴京赶考,秋天的时候便要衣锦还乡了,您的好日子还没享呢。自然是要好起来的。”只是程氏却没有等到他们高中回家——那天夜里王弗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临近清晨才迷迷糊糊睡去,却梦见婆婆似好起来了,同小妹到园子里晒了一回太阳。这一梦便睡了过去。再醒时太阳已上三竿了,急急忙忙穿上衣裳进了里屋一看,婆婆床上一句整理好了,床上无人,似乎是出去了。“嫂嫂起来了呢。”苏小妹扶着程氏一脚一脚进了屋,“早起娘说嫂嫂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不让吵着你了,又说想去园子里晒太阳,我便伺候娘起来了。”“娘今天看起来精神很好呢。”王弗笑了笑,想起清晨的梦,“媳妇昨儿还梦见娘好了,今儿便应了。”“有嫂嫂这样细心照顾,娘自然好得快。”“弗儿,这些日子辛苦了。”程氏拍了拍王弗的手,“我若好了,你也轻松些。”“是。”然,晌午之后,程氏在午睡中便再没醒来。王弗悲恫之余却和小妹商量由她们准备丧事,先不告诉京中父子三人——那几日正是他们京试的日子。半个月之后,程氏的死讯才传到京中。苏轼三人也不待考试结果,紧赶慢赶的便回了眉州。王弗与小妹身着丧服,在灵前哭泣。王方夫妇也在一边抹泪,家中竟也没有其他亲戚。苏洵大恫,竟晕了过去,又是七手八脚的请大夫,闹了一日方才罢了。“卿卿。”苏轼心情很是低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王弗摇了摇头,握住苏轼的手,“夫君你要节哀,娘她...她也不愿意你们这样伤心啊。”天气有些热了,头七一过,便是苏洵再不愿也不得不将棺椁下葬了,只是苏洵伤心过度,病也一直不好。王弗虽是媳妇不方便近身照顾却也一直为他的病cao心,因为要为母亲守孝再加上父亲病着,那年的京试他虽过了,终究没去参加殿试面圣。镇上的人很是兴奋,但终究因为苏家人而沉寂下来。“苏少夫人,你们这样怎么好,好不容易考上了,如今却不去。”偶尔苏轼也会听到来家中串门的妇人与妻子说话。“夫君怎么决定我都是支持的,反正我们还年轻,夫君又这样厉害,想再考上也不是难事的。”王弗应道,苏轼若进京面圣她自然高兴,若留在家中她也很愿意。她终究是个女子自然希望夫君可以常伴身边。“弗儿,姑爷难免伤心,你要好好照顾他,那些京试面圣,不是咱们妇道人家可以讨论的,你只管听姑爷的话。”王夫人来苏家看女儿时这样叮嘱。“女儿明白的。”“卿卿,”苏轼揽着妻子,他的小妻子嫁给他时也才16岁,还是个小女儿啊。“夫君,你怎么了?”王弗有些奇怪,“夫君我有些累了,我们早些休息吧。”苏轼有些担心,王弗从来不说累的,最近却很嗜睡,哪怕是在园子里休息,一转眼她便沉沉睡去。他不知道,王弗每日正餐时总是犯恶心,只是她怕让苏轼担心,每每总是强忍了回去。“呕——”王弗躲在房里干呕,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如果再病倒了,只怕要给夫君添上许多麻烦。“去请大夫来替少夫人瞧瞧。”苏轼吩咐下人,沉着一张脸进了房,“这样多久了!为什么一直也不告诉我!”“夫...夫君。”王弗有些害怕,苏轼对她一直和颜悦色,不曾这样黑过脸,“我...我本来以为无碍的。”“去请个大夫瞧瞧也罢。”苏轼叹了口气,“卿卿,我害怕。”母亲病逝,父亲如今卧病不起,他害怕王弗也会病倒。“夫君放心,我没事的。”王弗宽慰他。“夫人这是喜脉啊。”白胡子的老大夫问脉之后,眉开眼笑的说道,“恭喜夫人啊,可要好好将养着身子了。如今才两个月,还有八个月在后头呢。”“谢谢大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