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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他眼里一慌:“你别走!”说著扑上来八爪鱼似的缠上,“Joy,Joy我错了,你别走,也别赶我走。”这又是哪门子戏码?我叹口气,刚想解释我跟崔明博是纯洁的跨越阶级的革命友人关系,就听他道:“你、你别跟他好不好,你跟我好不好?”“……”我连说话都懒得开口了,“跟你?给你当司机?”“我、我有司机……”“……”“Joy,你跟著我,我养你,哦,还有小夜。”抽抽嘴角,把他推开:“乔延,你误会了,我真的不在酒吧了。”“我知道,”他泪眼朦胧,哽咽道,“但你为什麽要跟崔明博走,你跟我吧。”之後怎麽把他哄好的我忘了,总之特戏剧,本来还僵著的关系一下子扯平了,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不过也有些不同。ENDIF作家的话:这是昨天的昨天、诶、昨天......往事不要再提了以後多长个心眼我不占别人便宜别人也别来打我的主意就好了......诶......☆、第七十三章不同之处表现在,他擅做主张单方面要求崔明博同志解雇老子,然後跟我严肃而认真道:“你是我的人。”……我居然,有些感动。可是!再怎麽感动,我也是一个男人!又不是阿娇,要用金屋来藏!说到底,他的心意我明白,不想我再做那份世俗眼中标识为低贱的工作,於是尽可能把我束缚在小圈子里,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就没有那麽多的旁骛。在某些方面,乔延和叶清很像,独占欲都很强,只不过叶清更沈默,也更可怜,他不像乔延那样会吵闹说“我就要什麽什麽”,多数还是要脸面的站在一边,默默在心底崩溃。所以叶清,这辈子也追不回他的梦中人。所以我,这辈子,也追不回我的梦中人。梦中人终究是梦,我们生活在现实中,而非梦境。不论我们有多爱这个梦,黑夜还是会被白天取代。不论我们有多爱这个梦。说起叶清,我没有像第一次分别那样,到处搜集他的剪报、新闻,就像一个彼此无关的人,偶尔在电视上看到他,也会很淡然的转台。他又有了一个女孩,可惜没到半年,又没了。後来又爆出他家有什麽血液方面的遗传病,我想起了他的第一个女儿,好像确实有这回事,於是又担心起小夜来。小夜在小安的带动下也渐渐有了儿童的样子,稳重之余冒出的童真足够人无语。上一次就被我碰到偷喝小安的奶粉,难怪小安的奶粉没得这麽快,搞得我哭笑不得,更哭笑不得的是,小安以为我要惩罚哥哥,路还没走稳当呢就用跑的过来,把小夜拦在身後,嘴里嘟嘟囔囔地叫著:“哥哥好。”小夜从小就很有同性缘,他将来的另一半是男是女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是否快乐,一定不要重复我的路,仅仅为了一个人就停下追寻幸福的脚步,如果那个人回头看到你了,那就说明已经寻到幸福了,如果他没回头,不要留恋和妄想“下一秒”,继续启程就好。幸福是自己给的,和其他人无关。我从不否认我爱叶清,可当爱变成了习惯,那麽,就算爱,也感觉不到爱了。我也在想,如果乔延这时候开口说“我们在一起”,没准就答应他了。不,是一定会答应他。没错,或许我不是因为爱他才答应的他,但是谁也不能奢望一个已经忘记爱是什麽滋味的人一定要爱了才答应吧。至於公平,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我就这样一直隐隐的期待,期待乔延会放下羞涩对我说“在一起”,於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待。但期待也只是期待罢了,上一章我就说过了,不应该有期待的。我年纪大,身体不算好,有个同样身体不好的孩子,社会声誉低下,进过染缸,没什麽可取之处,就算前四个问题他不在乎,最後一个显然是很在乎的。能理解,要是我我也在乎。所以,一切都不要太信誓旦旦。……其实我是,没自信了。这篇文折腾到这,应该没什麽折腾的了,否则作者就太没人性了,再折腾我就罢工。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等待也成了习惯。1982年,小夜上三年级,谢见安小朋友也快三岁了。过完年就感觉身体不太好,时常腰酸背疼,开始是以为脊椎出现了问题,去医院检查说没有事,建议多休息,不要过於劳累。在餐馆的工作从兼职变成了全职,有时会在夜间送货,每次开车没过15分锺就受不了,趴在方向盘上缓解酸痛感,有一次同行的同事问怎麽了,我想了想,回道:“有点难受。”把车子停到路边休息一下,他凑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有点热。”“你发烧了?”他白我一眼:“是你发烧了。”发烧,那就吃药,吃药没用,去挂点滴。发烧还不是高烧,是低烧,缠在身上萦绕不去,烦都烦死了。拖了几个月,人瘦了一大圈,气色憔悴,小夜终於不顾我的禁令凑过来:“爸爸,爸爸。”我担心传染他,所以几个月来都没有和他亲近过,小孩子最敏感,即使小夜沈稳也摆脱不了至亲的疏远。我也想抱抱他,但还是忍住,让他站的和我有一段距离:“小夜乖,等爸爸病好了带你去海边玩。”他一手抱著肩膀别扭的泰迪一手牵著含手指的小安,小豆丁牵著小小豆丁的样子很可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一会儿,就像一张照片似的映在了脑海里。最後是乔延受不了了,逼著我去医院做检查,临走前被秘书找上门来,说有紧急情况,他为难的看看我,我安抚道:“你去吧,我自己去医院,”说著举手,“我保证。”他看著我点点头:“完事了我去医院找你。”去医院按流程坐了全身检查,被医生强制性拍了片子,又查了尿检,看著护士渐渐紧张起来的脸和喊我名字时的急切,心底不好的预感渐渐扩散开来。医生说了一堆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就记住了一个什麽“蛋白流失”,然後问我:“以前有没有做过相关检查?”我想了一下:“以前看过中医,是有说过……肾不太好。”说得委婉,一想到肾虚,脸微微发青。他整理了病例,把我的放在“特殊”那一栏里,然後道:“明天来取检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