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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卉一瞬间想了很多,对着鱼朗道:“夫君可有成算?”她毫不怀疑自己男人有本事,但这件事大,他们又不在京城,可以说全凭他们诬陷,而能够帮他们的只有彭皇后一族了。鱼朗道:“等我先问清楚再说。本来我也没打算在这山上待一辈子,出来见识见识也就罢了。早晚要回去的,只是现在却不能轻易的回去了。”陆嘉卉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就元宵节的时候遇见的杀手比,这件事也不容乐观了。以前她觉得无所谓,但现在有了小山子,她不得不与鱼朗为孩子考虑。两人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下没再言语。一路奔波,落魄如乞丐的鱼裕痛痛快快洗了热水澡整个人觉得都活了过来,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声响觉得再吃一顿热饭就更美妙了。而外间陆嘉卉趁着空档又招呼春环将饭菜热了热,又让张满堂添了几个菜,就看见梳洗打扮出来的鱼裕。鱼朗身材修长,但鱼裕只是半大少年郎,身体没长开,穿着鱼朗的衣裳显的空荡荡的,腰间系着腰带,衣裳松松垮垮的,硬是衬托出几分纨绔子弟的感觉来。不过鱼裕一张脸长的着实出色,现在还未长开便已经夺目,若是再过个几年长开了,一张脸估计比鱼朗还要好看。注意到陆嘉卉的目光,鱼裕有些脸红,他咬唇低下头扭着长了不少的衣襟,道:“看啥呢。”陆嘉卉一愣,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这么可爱,放到现代那妥妥的就是个中二病犯了的美男啊。鱼朗却早就知道自己这侄子的德性,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别装。”鱼裕立即站直身子,规规矩矩的给陆嘉卉行了大礼,“七婶儿好。”“好孩子。”陆嘉卉笑眯眯的伸手摸摸他的头,坏心眼儿道,“以后乖乖的,离家出走也得带足银子哈。”鱼裕一愣,有些呆滞。这个七婶儿貌似不比他大几岁吧,居然摸他的脑袋!还说什么离家出走带足银子!他哪是带足了银子,而是带的太多了被人抢了好吗!鱼裕有些郁闷,瞥向他七叔,令他崩溃的是他七叔正一脸深情的握着他七婶儿的手说着什么。“咕噜。”一阵咕噜声终于打断浓情蜜意的土匪头子和土匪头子夫人。陆嘉卉抽回手瞪了鱼朗一眼,招呼着鱼裕上炕吃饭。鱼裕也收起了那副腼腆,见鱼朗动了筷子,便拿起筷子飞快的夹菜扒饭夹菜扒饭。速度快的让陆嘉卉都觉得汗颜。这孩子得多久没吃过饭了啊。而鱼朗也是有些震惊。俱他所了解,这孩子虽然能吃,但是吃饭从来都带着一股风雅,当初他还笑话鱼裕装风雅,可现在他很难将那个狡黠又喜欢风雅的少年与眼前这个吃着寻常饭菜狼吞虎咽的少年联系在一起。鱼朗有些心疼,自己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看着鱼裕再吃。陆嘉卉心思也很复杂,和鱼朗一起看着。鱼裕吃了一碗饭抬头见他们瞧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七叔七婶儿,你们怎么不吃啊。”“我们吃饱了,你慢慢吃,不急。”陆嘉卉笑着,有些不是滋味,到底在路上吃了什么样的苦,让一个皇孙吃着寻常饭菜如此心急。鱼朗也点点头示意鱼裕别客气。鱼裕也实在饿的狠了,嘿嘿笑了笑又拿起饭碗扒了起来。鱼裕吃了三大碗饭又将饭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才拍着肚皮打个饱嗝。“喝盏茶就早些休息,有事明日再说。”本想连夜问问他京城和路上的事看着他这样,鱼朗心疼了不忍心了。鱼裕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鱼裕出来屋子,被春环安排到厢房里,屋里炕上已经烧的很暖。待春环出去,鱼裕开心的叫了声然后蹦到炕上打了个滚。真舒服啊,真暖和啊。鱼裕脱了衣服钻进暖和的被窝,心里开心极了,又吃上热饭热菜了,又睡了温暖的被窝了,真好。屋里鱼朗和陆嘉卉却都有些沉闷。两人都没料到堂堂的皇孙竟然落魄至此。陆嘉卉还好些,并没体会过皇族奢华的生活,鱼朗却是在宫里生活了很多年的。他敢离家出走也是因为有李侍卫他们四个。但鱼裕显然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他还没问,只看他这一身行头和吃饭的样子便知道在路上吃了不少苦。鱼朗脸色有些难看,陆嘉卉叹了口气靠在他身上,握了握他的手,“洗洗睡吧,明日问问再说。”鱼朗点点头,站起身来去了净室。第47章陆嘉卉回了内室,小山子睡的呼呼的,很是香甜。陆嘉卉钻进被窝,抱着小山子软软的小身子,心里才踏实些。这一夜,鱼朗难得没有sao扰陆嘉卉,陆嘉卉难得睡了安稳觉。第二日陆嘉卉是被外面的叫声吵醒的。她起身出去,就见鱼朗正追着鱼裕满院子乱跑。鱼裕本以为他七叔真的能放过他了,没想到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他七叔鱼朗从被窝里提了出来。他睡的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太监,还伸脚踢了他一脚,却被他七叔掀了被子扔到了地上。再大的困意鱼裕也该散的差不多了,昨夜为了睡的舒坦,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这一扔到地上,全身光溜溜的凉飕飕的不说,关键是走光了啊。虽然七叔也是男子,但少年郎也有了自己的脸面,当即大叫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抓住炕沿上的衣衫,“七叔,您怎么这样啊。”鱼裕都快哭出来了,而鱼朗却扫了他腿间一眼,不屑道:“还怕看啊,就一小鸡仔。”听闻这话,鱼裕真的要哭了,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就听鱼朗补充道:“啧啧,屁股挺白净的。”“七叔,您怎么能这样呢,我好歹是您亲侄子啊,您这样七婶儿知道吗。”鱼裕嘟嘟囔囔的表达不满,兜头却被鱼朗踢了一脚:“你小子还有脸不满,啊,你能耐了,居然敢离家出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鱼裕可不是老老实实站着挨打的主,捂着屁股便跑,“七叔,七叔有话好好说。”见他敢跑,鱼朗更加生气,追上去又是一脚。鱼裕跑出屋子,大喊道:“七叔,您怎么不讲理啊,您不也是离家出走的吗。”他嗓门大,许多土匪都好奇昨日非得跟着他们上山的少年郎是谁,纷纷过来围观。鱼朗见他敢嚷嚷往四周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土匪脖子一缩该干嘛就干嘛去了,面对鱼裕的鬼哭狼嚎也只当没听见,但心里又在思考少年郎的话。离家出走?他们大当家的是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