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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干净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酒。“你这家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见自己报复不成,那年轻大夫脸又胀得通红。李牧却是与他二人碰了杯之后,仰头而尽。饭桌子上,那大夫想方设法的要给李牧下套,然而一顿饭吃下来,他菜没吃上多少,倒是气吃了一肚子。酒足饭饱,秦老爷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撤去。李牧起身与秦老爷告辞,离开秦府,他出了门正往之前的那花鸟市场走去,才拐过弯,旁边就传来一阵风声。李牧反射性的往旁边一躲,见躲在背后用东西偷袭他的那人往前走了一步,他立刻拽住那人的手腕,便是一拧!下一刻偷袭他的人被他摔了个过肩摔,同时也听到一声熟悉的哀嚎,“哎哟!我的屁股……”那年轻大夫捂着手臂却叫着着地的屁股疼,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更痛。李牧看了他一眼,手上又用力,硬生生把人给拎了起来。这人虽然偷袭他,但从他的速度力道来看,估计就是想教训教训他也没想打伤人,因此李牧下手也轻了许多。“你在这里干吗?”李牧问道。多次想要报复李牧,却都自己吃了亏的年轻大夫一张脸憋得青红,他捂着自己的手有半天,才不甘不愿的憋出一句,“你不是要回去,我想着和你一路。”来回的途中这一路之上都没什么客栈,一个人走十分的无聊。“我明后天才走得了。”李牧领着人往花鸟市场那边走去。这年轻大夫其实心不坏,就是爱闹腾。“行,那我跟你一起回去。”那年轻大夫嘴上这么说着,在李牧开始走之后,脚下却突然一动,竟然要勾住李牧的脚。他原本是计划着趁着李牧走路的功夫,把他脚勾住让他摔个狗吃屎,想着让李牧难堪一回解解气,但他这一下下去李牧并没有摔跤,他不动如山,而那年轻大夫却在见到李牧脚下的步伐之后,瞬间白了脸。“你这是哪里学来的!”那年轻大夫顾不上其它,连忙上前拽住李牧的衣领。李牧走路的时候突然被绊,习惯性的便想站稳,如今他是两脚分开,如同拆开的‘丁’字形一般站着。李牧收了力道重新站好,而在他面前的那大夫因为没有得到李牧的答案,此刻脸色更加的难看,“我在问你话!”李牧见这人这么激动,微讶,他想要往后退去,这人抓住他衣领的手却已经青筋暴跳。“跟谁学的,那个人呢?!”那年轻大夫暴吼。两人此刻已经站在街上,如今又是这样的模样,立刻引起四周不少人的注意。李牧此刻也顾不上其它,他打量着面前的大夫,心中竟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大夫也是不让人知晓姓名的人,他那小队当中老黑也是喜欢故作神秘神神叨叨……“老黑。”李牧爆出那人姓名,见面前的人一张激动的脸,因为他报出的名字而逐渐恢复冷静与冒出失望,他又赶紧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什么他从来不与外人说。”以为又是竹篮打水的那年轻大夫瞬间瞪大了眼,他一张脸胀得通红不说,两只唇瓣更是微微的颤抖起来。他放开了李牧的衣领,退后一步,有些踉跄,靠着墙壁才站稳。又是片刻之后,他才用几乎微不可闻却又颤抖不堪的声音说:“他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李牧没有说话。他其实最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之前的白桂花是,之前的苏家那三母子也是。每当如此,每当说出那一句死讯,他总是不可避免的会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他虽然一直告诫自己死讯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面对这些人,他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刽子手。他总能在白桂花还有这些人的眼中看到愤怒看到悲伤,然后是嫉妒与不甘心……知道死讯,最初的震惊与悲伤之后,那些人都不禁望着他愤愤的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而是她们的男人?李牧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活着的人是杨铁,是老黑,或者苏大勇都可以,可为什么活着的人却是他?他本来才是最不可能活下来,也最不应该活下来的那一个。“李牧!”李牧的沉默让那年轻大夫不喜。他眼神微微闪动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又拒绝自己这样想。“他死了。”李牧看着那年轻大夫的眼,嘴巴张合。他最先在那大夫的脸上看到了震惊,然后便是莫大的悲哀与愤怒,紧接着他以为他会看见嫉妒与不甘,可是没有。那大夫像是被这消息吓傻了一般,起初的震惊与悲愤之后,他眼中一片空白,随即他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死了,哈哈哈……”他哈哈的笑声,让这条街的人都不禁侧目。李牧没有动,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笑得都快站不稳的人。疯狂的大笑后,那年轻的大夫再一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已泪流满面。他眼神苍白地看着李牧,李牧也看着他。“……尸体呢?”“没找到,那时候兵荒马乱,我回去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那大夫神情冷冷地站在原地望着天,任由眼泪无声的流,李牧没说话,便陪着他站在旁边。太阳西落街上的光晕逐渐暗淡,那大夫才像回过神来似得,神情呆滞地走了。李牧跟在他的身后,直看着他进了客栈,他才转身离去。回到客栈之后,李牧彻夜无眠,这一夜里他脑中尽是之前战场上的那些噩梦。第二天,他还是去了之前的那店里买了些树苗。因为树苗有些多,所以他又去找了车夫租了马车,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上车之后,李牧才去找了那大夫告诉他要回去了。回程的路上,那大夫一直十分的安静,既没有最开始的愤怒,也没有了之后的悲伤,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空荡荡的。他静静地坐在马车的后面,背靠在货车上,静静地望着蓝天白云,仿佛在回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每个人悲伤的方式都有不同,有的人或许会选择大哭,有的人或许会选择大闹,可像他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却更是让人有些害怕。李牧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许他应该出言安慰,或许他应该说说老黑之前的事情,但他说不出口,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一路回去,路上足足十来天的时间,他没有听这人说过一句话发过一个声。装载着树苗的马车在镇上他那医馆的门前停下,他下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