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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拿了新的祭品,又是一番跪拜烧纸点香后,李牧和仲修远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我们就在刚刚那个有石头的地方等你。”李牧看向还站在坟前的允儿。允儿点了点头,看着李牧还有仲修远走后,他才在面前那座坟前跪了下去。李牧和仲修远两人往山下走去,也没走多远,便停下来等允儿。他们到了那地方,还没说话,就被旁边的一阵动静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群哭声,不是一两个人的哭声,而是一群人的哭声。闻声,两人都纷纷朝着那方向望去,只见之前招摇过市的那群人里面的二十来个下人全部跪坐成一排,在那里嘤嘤地哭着。而来拜祭他们的,该是那坟的小辈的一家人,则是站在旁边负手而立,看着旁边的人替他们哭替他们烧纸。这群人动静很大,进山里来祭拜的不少人都听到声音,特意绕过来看热闹。看到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仲修远回头看了看旁边的李牧,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人大概是早年逃难的时候搬迁出去的,然后在外地发家了,所以回来拜祭就变成了一种炫耀。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父母看到这一幕,到底是会高兴,还是觉得哭笑不得。李牧站在旁边,冷眼看着那群下人替他们老爷爹啊娘啊的哭得伤心欲绝。002.片刻之后,允儿便从山上下来。“怎么这么快?”仲修远提起了放在地上的贡品,还有纸钱。允儿摇了摇头,明明还只是个小孩,说出口的话却带了几分生硬,“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他们哭得再伤心,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仲修远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允儿的头发。祭拜完了这山里的人,一行人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他们并没有直接就回家,而是绕了道向着桃花林那边而去。左义是仲修远的师傅,就凭着这一份关系,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去拜祭。说来也奇怪,左义之前种的那两棵桃树枝繁叶茂,长得比旁边的桃树都要大颗,可是这么几年下来就是一直不开花也不结果的。种果树,有一说就是有些果树只长树不长果,是因为太多的营养都到了枝桠上,是要疏叶疏枝避免它们继续长个的。李牧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反正这两棵树就是连花苞都没开过。想着左义之前种的时候信心十足地说的那些话,李牧有些无奈。拜祭完了,三人回到山里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他们三人去山里拜祭,仲漫路没去。几人回了家把东西放好之后,李牧和仲修远两人洗了手就往厨房而去,准备看看仲漫路有没有做饭。一进门,却看见仲漫路低垂着脑袋,坐在灶膛前。“怎么了?”仲修远有些疑惑。听到声响,仲漫路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来时,两只眼眶却红通通的。看到仲漫路这样,李牧和仲修远两个人都是一愣。仲漫路十三岁便跟着他们一起生活,因为少年的那些经历,他一直都是个十分懂事不让人cao心的孩子,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都很少见过仲漫路哭,第一次是仲修远回来的时候,这是第二次。仲漫路之前显然太过投入,并没有发觉他们已经回来。这会儿被撞了个正着,他有些尴尬地抹了抹眼睛,起身往门外跑去,“没柴了,我去拿些柴火。”看着仲漫路狼狈逃跑的背影,仲修远只觉得喉头冒出一阵苦涩的味道。与他不同,仲漫路呆在他娘亲的身边的时间要短得多,而且他自己早已经习惯自己孤身一人,可对仲漫路来说,他们娘亲的去世才不过几年时间。别的时候还好,像是如今这样的日子,难免会比较难熬,会想的比较多。更何况他们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即使祭拜,也无处祭拜。“我去看看。”仲修远向着门外走去。仲修远追了出去,很快便在柴房那边看见了已经抹干净了眼泪,正在整理柴火的仲漫路。仲漫路回头间看见仲修远跟了过去,有些尴尬。“对不起。”仲修远看着狼狈的想要走开的仲漫路。原本抱着柴火准备逃走的仲漫路脚下的步伐停下,他回头看向他哥仲修远,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说起这件事情,仲修远也有几分哽咽。如果不是因为他,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袁国,说不定他们还有机会回去祭拜,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甚至是连仲家的名讳都不敢承认。“你不用说对不起!”仲漫路突然大声说道。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人都不好受,可是他也从来没有恨过仲修远。那样的情况之下,如果他是仲修远,他未必能比仲修远做得好,而且他现在过得很开心,这就足够了。仲修远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也算是亲眼看见的。之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袁国的人便对仲修远恨之入骨,但凡是提起就没有不破口大骂的。仲修远这叛国的名声算是背实了的,更是有不少人拿他们的祖先说事,说他爷爷与父亲精忠报国,说他们祖祖辈辈都侍奉着袁国,可到了他这一代仲修远却成了叛徒。而在大宁,仲修远三个字也并没有讨到多少好。除去早之前的那半年,大宁的人对仲修远仲大将军心存感激过,后面得知仲修远不知所踪后,停战协议签订后,仲修远三个字也成了一言难尽的存在。说他是大宁的恩人吧,可之前那十几年的时间都是因为仲修远,他们大宁才过得如此苦难。说他是大宁的仇人吧,他又确实是帮着大宁停下了这一场十年之久的大乱。在战乱停下之后,在看到平静的希望后,更多人的心却都偏向了仇视仲修远,因为更多的人在早些年间痛苦不堪。他们不敢骂大宁的皇帝,也不敢再去招惹袁国,便指着仲修远骂,叛徒,卖国贼,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口。袁国的仇恨,大宁的冷漠,即使他们住在这山村里面,也依旧无法忽视躲避。特别是这样的时候,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更多了。就算是死是在逃难上死在其它原因上的人,此刻也都成了仲修远的错,成了他害死了他们。“我只是有些难受罢了!”仲漫路道。他知道那些刺耳难听的话,仲修远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只是他偶尔想起偶尔听到,再想想他娘亲,他难免难受。仲修远原本还在想着要怎样安慰仲漫路,如今听了仲漫路的话,他眼神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