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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手脚软绵绵的,我强撑着要下床,脚在地上划拉着,找自己的鞋。陆冬扬蹲在我脚边,帮我找到床底的鞋子,套在我脚上。却抓着我的小腿不放,额角的青筋暴起,呼吸粗重,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明明应该是我。被你那样温柔的对待,以为自己漂浮在云端,却忽然间坠落,跌入无底的深渊。我也只是自己折磨自己,从来都没有指责过你。现在你这个样子,在我面前又有什么用呢?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骄傲。我是喜欢你,喜欢到愿意匍匐在你的脚下完全的臣服于你,可是如果这对于你来说是一种困扰,你只需要给我一点点暗示,我就会退回到阴影里,不会影响你今后的生活。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不管这种幸福里有没有我的参与。我晃动了一下小腿,对他说:“陆冬扬你放手,我要走了。”他却用力一拽,我猝不及防,从床边跪到地上。冷硬的水泥地砸得我膝盖生疼,陆冬扬一只手臂揽着我的后背,把我紧紧禁锢在胸前,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脑勺,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我的鼻子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得发酸,眼泪水快要流出来了。我听见他心脏咚咚的急速跳动,那声音仿佛放大了无数倍,震得我耳膜发痛。他声音颤抖地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哥们,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我脑子里太乱了,我以为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对彼此都好。可是……我受不了了,我看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心口像被人打了一拳那么难受。我看见你跑走了,我追出去,沿着大坝找你,看见你晕倒在地上,我……我整个人都懵了!嘉木……”我心神俱震,身体在陆冬扬的怀抱里微微发抖,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以为早已流干的眼泪,竟然唰的一下又涌了出来。我也不怕丢人了,只想在他怀里用泪水诉说我心里的憋闷和委屈,你怎么那么坏,竟然狠得下心来不理我那么长时间,还在我面前和那些女生打情骂俏,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他用粗糙的大拇指抹着我的泪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脸猫了。”“那你,你还,不理我吗?”我打着嗝,一顿一顿地说。“不会了,不会不理你了。我不管了。”我因为哭了太长时间,鼻子塞住了,所以张着嘴喘气,他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幽深眼神看着我,随即捏住我的下巴,头一低,准确地咬住了我的唇。我好像看见了无数漂亮的烟花划破黑夜,在空中嘭的一声,绽放开来。一朵接着一朵,火光还未散去,新的带着七彩亮光的烟火又升到高空,炸裂开,撒下流星般耀眼的弧度。他吻得毫无章法,只是一味地啃咬着,好像非洲大草原上的雄狮,咬着羚羊脆弱的大动脉就不松口,要把我拆吃入腹。我尝到了血液的咸味儿,我嘤咛一声,陆冬扬离开了我的唇一瞬,又贴上去,用嘴唇磨蹭着他咬出来的伤口,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下唇,然后含在嘴里,用我的双唇包裹着,吸`吮着,拉长之后松开,他的下唇“啵”的一声弹了回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捏住我的后脖子,把我的唇按在他的唇上,学着我的样子,把我的唇含在嘴里舔舐,舌头在上面打转。我放松身体,以献祭的姿态任他予取予求。我主动伸出舌头勾住他的,往我自己嘴里带。我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属于陆冬扬的味道,那种带着刚割下来的青草汁液的味道的吻,干净纯粹得让我想落泪。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肆虐着,一开始的忐忑和试探一扫而空,变得充满掠夺性和占有欲,我感觉我的口涎从嘴角滑落到我的脖子上,湿湿的,凉凉的,我用力抱着陆冬扬的腰,手在他背后乱抓,发泄着我的惊慌和渴求。明明唇齿相接,却总觉得不够,觉得身体里越来越渴,血液都快要烧干,陆冬扬就是我的清泉,我想离他再近一些,整个人都浸在他的身体里,来安抚我身体里的燥热,渴望得到那一抹清凉。我们俩就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嘴唇分开片刻,又胶着在一起。后来我们俩的嘴唇都肿成了小香肠,看见对方的嘴就要脸红心跳。我趴在陆冬扬温暖的胸膛上,他双手环着我,我觉得自己就算在这一刻死去,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幸福得快要死去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我们俩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关系,而且更加亲密无间。平时上课的时候,陆冬扬经常会回头,弄得坐在他后面的女生以为陆冬扬对自己有意思,闹了个大红脸。其实他是在看我,虽然我们隔得很远,可是他一扭头,就能迅速地和我对上眼。我们不敢传纸条,怕被同学截住,发现我们的秘密。吃完午饭,我们会在空无一人的楼顶,肆意地亲亲抱抱。“嘉木。”“嗯?”“没什么,就想叫叫你。”“嗯。”陆冬扬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后脖颈。我舒服地叹息,把脸埋在他肩头,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嘉木,我有点怕。”“啊?”“就是心里有点发虚。”“别怕,我会陪着你。”我搂紧他细瘦的腰,仰起头,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了解他心里的不安,可是我不能让这些不安成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的隐患。“冬扬,我喜欢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他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因为我不是女生,所以不自在是吗?”他没有说话,我知道我猜中了。我不晓得要怎么和他解释,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在一起。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会是痛苦。我看到的例子太多了,让我对婚姻和爱情的态度十分消极,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陆冬扬。两个人如果互相喜欢,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周末出去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我带他去了录像厅。一个毫不起眼的窄小店铺,只留了一个小门。门口的灯箱上贴着穿着连体泳装女人的海报,里面的灯光暧昧不明。看店的男人头上染着枯草似的黄毛,看见我们两个进来,非常不屑。“小屁孩别来这儿玩,赶紧回家。”我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态度,我和陆冬扬来的时候先在烟店买了一盒三五,我掏出来递给那个男人。“大哥,我们就是来长长见识的。你通融一下?”那个男的看见烟,面上缓和了许多。他说让我们等一下,就闪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他招呼我们进去,墙上的木柜上排列得整整齐齐全是各式各样的录像带,封面非常露骨,都是穿着清凉的时髦女郎,录像带的侧面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