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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这多呆几天啊?做什么?玩啊,你总不至于一辈子除了给人看病啥都不干吧?花春就笑,这是风流头一次看见他有这温柔的脸。我本就是云游四方,干的事多了。可是那…这……风流找不到话说了。花春说上次的事情他已经不计较了,又说虽然不解为何风流身强体壮却加入丐帮,但人各有志,本性不坏就善莫大焉,以后若有缘再见,还是能同坐一桌把酒言欢的。风流听得一愣一愣的,有话想说却不知怎么说,抱着酒坛子自己喝上了。花春举杯朝他的坛子轻轻一磕,先干为敬。你准备去哪?先去长安访友,再做打算。长安啊…风流又没话说了。花春道他还得收拾药箱,先回客栈,风流目送他出门,连句再会都没挤出来。风流不懂,自己到底想和花春说啥呢?小二!结账!你们来的时候那位客官就给了呀!第五章五风流有只鸟,叫栖夜,凶猛精悍,聪明机警,从拜入师门起就养到现在。岛上几乎每个丐帮弟子都养了这样一只鸟,除了得趣,也可帮助自己作战。上回风流回丐帮时栖夜受了伤,风流便没再将它带出来,让它安心养伤,时隔几月不见,还挺想念。风流觉得这个原因挺好的,回身就把花春的窗敲开了。花春正准备下楼退房,对风流的造访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掌柜不让叫花子上楼啊。你找我有事?你之前说你要去长安。嗯。我想回丐帮,我们顺路,一起吗?花春不是太肯定到底顺不顺路,他更意外风流竟然会邀他同行。你不说话那就是一起啦,半个时辰后城门口见!话一说完就溜了,花春压根没机会说上话。花春觉得风流挺贼,甭管他要去哪,城门总归是要出的,约在那他想失约都难。走着走着花春又觉着不对,本就没答应,何谈失约?!风流回去提了壶酒,那壶得有花春的脑袋大,灌得满满的,扎口的塞子都湿了。花春牵着马走往城门走,老远看见蓝天白云底下站着个不穿衣服的,朝自个儿招手。花春都替风流害臊。你想怎么走?路上还是水里?花春回头瞟了眼身后的大黑马,同它眼神交流了下新同伴脑筋不大灵光。风流又说了,咱们别走水路了吧,我们桃花岛天天天天地坐船,我都烦了。嗯。你着急吗?着急我可以带你走近道。花春摇摇头。两人就算结伴了,花春起初不以为意,不出两天,肠子都悔青了。让风流那身臭汗给熏的。花春自小就爱干净,餐风露宿也都极尽所能找水洗澡,风流呢,澡也洗,可赶不上脏的速度。用花春的话说,成天跟个野猴似的上蹿下跳,特别喜欢来事,所经之处生灵涂炭,过路的野老鼠都不放过。当然花春承认除了老鼠那些他都跟着吃了,风流尤其弄得好一手叫花鸡。只是味可忍睡不可忍,最初俩人找着落脚点,升个火并肩而坐,靠墙或是靠树都尚且相安无事,可风流睡相格外不老实,口水梦话,摸摸捏捏再来两下,花春脾气再好也得犯了。吵架风流占不到便宜,花春嘴皮子比他利索多了,风流想一句的空当花春已经念了一套,有理有据,风流哑口无言。打架也不是没有,一次,风流险些吓破了胆,差点没把花春打死。那回是这样,路过一个小村庄,肚子有点饿,让村口老头摆的豆腐花馋住了,就为豆腐花是甜是咸开始吵。花春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觉着各有所好不必强求,可不就是风流不讲理吗,非要让花春尝尝咸的,一来二去,打起来了。风流不知道花春功夫不精,他寻思万花谷的功夫声名在外,自己一定不能给丐帮丢人。花春呢,是没想风流这么较真,以前在谷中时常也会和同门切磋,可都点到即止,哪像现在,自打倒了地就没爬起来过,降龙十八掌震得他浑身发麻好像筋脉尽断。风流意识到自个儿闯祸了,花春看着就不耐打他却忘了轻重,可他也不是有心,丐帮功夫就这样,一拳见血两掌飞仙,腿一抬就上西天。风流寻思认个错,他说花春对不起以后我不用那么多招式了,用打狗棒法就好,那个手轻。什么棒法??打狗棒法。花春气极,分道扬镳。第六章六之前说要分道扬镳,可怎么分呢,一条道通到底,还能有一个在天上飞不成,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搭理。风流是想搭的,只是花春脸色总不见好,他临阵退缩了许多回,拿骨气自我安慰。花春压根不在意,他当游医都快十年了,一直就是一个人,唯一相伴的活物就是他的马,少了风流打搅他还清静,除了风流的叫花鸡他还真没什么留恋,毕竟比客店里吃过的地道。今天风流一直很沉默,花春不知道他怎么了,当然他也不想知道。黄昏时途经了一座小镇,花春闻了闻自个儿身上的味道,决定到客栈住一晚上。风流自他进客栈就没了影,花春没想出他能去哪,去做啥,索性不想,一番洗刷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正准备收拾收拾上榻,风流从窗外跳进来了,双手还没空着。花春一愣,不明所以。风流说他真心实意道歉,这是他的诚意。花春啊了一声,看了他手里一眼,一碗豆腐花。风流把碗端到花春跟前,说,这是豆腐花。啊。右手一摊,这是白糖。啊。风流当着花春的面把手里那把白糖倒进了碗里,摇了摇,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干了。风流让那甜味腻得直犯恶心,难受得想吐,歉也忘了,半天才缓过来,一张脸跟苦瓜似的,其实甜豆腐花挺好吃的!花春看明白了,片刻无声,原想说他其实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那天风流打得他着实太疼所以才…可没想完呢扑哧一声就笑了。不是他幸灾乐祸,他头一回遇着风流这么诚恳又逗的人,这两天藏在心里的郁气让他这一出弄得烟消云散。你笑什么?你那真是糖?不信你舔舔我手?信。那你原谅我了?算是吧。风流哪能乐意,怎么叫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花春一看时候不早,也不逗他了,笑道,都是男人哪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