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方嫁娶一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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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我便避开任何有关于沧?的一切消息,将心思放在了馥沉与公务上。 而对于我的娶妻一事,馥沉倒是施行得格外利落,不过两日便着了一身素布衣裙,抱着破旧的包袱怯生生地敲开了我祭酒府的大门,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 一时间京城流言四起,又被我与馥沉派出的人火上添油地大肆宣传。 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在颂唱祭酒与未婚妻子拿着一枚同心扣的信物寻门投靠一事,说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又道馥沉幻化的女子何等绝伦美貌,身姿窈窕,将初见的褚祭酒迷了个昏沉。 “我迷你迷了个昏沉?此事当真?” “啊~哈啊~大人慢些吃呀~” 我按着身下的人狠狠地cao弄着,直cao得他啜泣告饶。 “是、啊是奴家、奴家迷大人迷了个昏沉嗯啊……大人松些,哈啊吃得太紧了,要把奴家绞得快xiele唔……” 我并不听他劝,只管朝着自己快活的地方撞去,三浅一深撞得他低叫连连,红肿的唇角漫出津液,被我扣紧的手都回握得格外用力。 情潮已至,我又加重了些力道,瞧他那粉红肿胀的yin根入得黏腻光润,格外yin靡,直至最后一个深入,抵着宫口磨弄,这才xiele身,被他射的阳精冲击得一阵战栗。 他揽抱着我腰身寻着我要安抚,我顺着他一遍一遍地抚着他滑腻汗湿的背,不时坏心眼拍揉他的臀rou,惹得他羞恼地逮着我胸口吮咬。 “嘶……像只发浪的小公狗,随意咬人。” 我捏了捏馥沉尚且未脱稚气的脸,娇媚的脸上满是欢好后的餍足。 “若是不发浪,怎么勾得大人按着小公狗猛cao?” 我不由得失笑,这人当真是什么话都接,爱闹性子又爱作假。 “是是是,属你最会勾缠人了。” 他翻身将我压过,趴在我身上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看我:“大人cao也cao了,奴家一身清白都给了大人,大人何时娶奴家过门呀?” “总不能、嗯啊……总不能大人一直这般白白cao弄奴家身子啊哈、奴家可是会伤心的呀~别夹嗯哼……”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耸动细瘦的腰身,我抬腿环上他腰身,挺腰迎合去撞他腿根。 “倒是本官的不是,考虑不周、嗯……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本官便叫人去备好成亲事宜。” “那、哈啊、好深……啊、奴家要最贵、嗯最贵的嫁衣……还要满城皆知,我馥沉与褚晏永结同心,共结连理。” 他激动得抱住我,腰身有力地冲撞着,即便做得他神情涣散,快活得不知西东,却还是坚定地将自己所欲之言尽数道出,像是急不可耐般将我吻住,火热得我应接不暇,连应答都毫无办法。 满身快意与爱欲令我心头听到永结同心四字时冒上的往事皆被冲散,只顾得了他被cao得泫然欲泣、畅爽高呼我名字的模样…… 第二日我唤来云行,叫他去筹备成亲事宜,又让他去京城最好的思锦坊去寻来最好的裁娘量衣定寸,又请了万熙楼最好的厨子来做席面,加之首饰也是从京城最有名的兰容坊定选的。 既是馥沉嫁我,定要自外宅内嫁,左右得定个庄子什么的自那处出嫁…… 我在国子监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将念着的东西尽数写在了一张宣纸上记着,还被同僚瞧见了打趣,我皆是笑笑故作赧然。 “……思锦坊,万熙楼,兰容坊。” 数十日被公务与馥沉勾缠着未能念起亦是我不愿念起的人,现下竟出现在了我眼前。 “咳咳咳……” 他一身秋衫,而现已经快入冬了,实在单薄,且月余不见,他身子便消瘦孱弱不已,面上尽是带了病气的苍白憔悴,眼眶泛红。 我心头瞧得不由得揪得生疼,强忍着撇开脸去。 之前便听闻同僚说桓学正身子不适,暂歇了事务在家休养,公务叫另一人代理了。 我不敢去看他,只叫云行去送了些礼,托辞明年春闱事情繁重,我尚且得与同僚商议试题不能前去。 那方也未回话,只是桓相让云行带了句:恭祝褚大人觅得良人。 他忽地轻笑一声,伸手握住我的手,缓缓蹲下身来,匍匐在我膝头,将我手覆在他脸上。 他的手分外寒凉,连着脸上也是温凉的,像是一直汲取温暖的幼兽一般,贪恋又小心。 我与他就这么呆了半晌,实在是太过安静,连我都不忍坏了这片刻安宁。 这一待便察觉他不大对劲,他温凉的手用力地抓着我的手,掌下的脸开始发烫,人也好似昏了。 我心底一慌,连忙欺身将人抱起放至内室休息的小榻上给他掖好褥子。 实在是凡人身子弱,也不知他怎么挺着独自一人来了国子监。 云行被我叫去安排婚事,一时没个亲近的人供我使唤,正要忙里着慌地去寻人替我找太医院的人来,却被沧?抓着不放。 烧昏过去的少年眉头紧蹙,额间发了许多汗,湿了鬓边的发,眼角都浸出了泪,轻轻啜泣着,好不可怜。 正两头着急着,顾塬岷抱着一沓书籍进来了,嘴里还在碎念:“闲岚,我寻了些往年治水的案子,想从中抽些……桓学正?” “你来的正好,快去太医院找人来瞧瞧,藏羽他受了风寒现下高热昏了过去。” 我挥手示意他快去,他怔怔地将书放在几案上便快步出去了,而我一时间思绪混沌得只能盯着昏过去的沧?出神。 一会儿在想我与莫溦,一会儿又在想我逗弄沧?,两人的羞窘与情动之时的神色莫名重合,最终还是止不住一直以来浮动飘忽在心头的念头。 “阿溦……?” “褚大人。” 我回了神,往门口看,隔着屏风便见顾塬岷拉了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许是走得急了,赵太医喘得不行。 “赵太医快来瞧瞧。” “诶。” 我给他让了位置,但沧?还是紧抓着我手不放,这般暧昧纠缠瞧得一室三人尴尬不已。 赵太医硬着头皮上前给沧?把了把脉又仔细瞧了瞧,看了我一眼,便道:“失礼了。” 说着掀了被褥,将沧?的衣裳解开来,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身子。 竟是鞭伤,甚至隐隐溃烂。 这一幕炸得我头脑一片空白,瞧着那一道道伤口不由得一阵目眩。 “桓学正高烧昏迷,便是因着这些伤口了,我开些方子去找人熬药,到时候遣人送来。” 赵太医轻轻一叹,让门外侯着的医童回太医院去拿金创药,自个儿去几案揭开面上我之前写了字迹的纸张看了看,便拿了另一张白纸写药方。 “有劳了。” 赵太医颔首,便拎着药箱回去了。 顾塬岷送了赵太医出去后,回来看着我二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今日之事,我与赵太医商谈好了,不必忧心。” “多谢。” 我二人心中知晓沧?此事是因我而生,是我不知分寸,才让沧?受了这般苦楚。 桓相想必动了怒,昔日令父亲自傲的儿子竟是断袖,当是气极了便将沧?困在了家中;而沧?不从父愿,被施以家法…… “你倒是有本事,教叶家郎君与桓学正为你肝肠寸断。”顾塬岷打趣一句,见我仍是苦闷,拍了拍我的肩开解道:“如今你是要娶妻了,这些断了个干净,也好。” “……是么?” 我苦苦一笑,看着榻上痛苦陷入梦魇的沧?,只是握紧了他温凉的指尖。 “你若是有别的难处,我能帮的便帮你一把。” 我轻轻颔首,只是这些糊涂账那是他人能插手的。顾塬岷知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让我与沧?独处了。 “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定是偷跑出来的,所以身上连个厚实的衣裳都没有着。 夜里为了照顾伤重的沧?,我便也宿在了国子监,怕被馥沉知晓了又闹性子,就派人知会一声。 他实在伤得重,也不知是怎么折腾的,伤口皆有些化脓,上药时都疼的额间发汗。 到底还是不忍心,便度了些灵气去锻他体质,这伤口才瞧着好了些,尽数结了痂,烧也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