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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就不过问了。”燕君行点点头,道:“那就,先把陈王请下去吧。”棋归蔫蔫的,看起来神思有些恍惚。灭国仇人,变成阶下之囚,就在自己眼前,任她宰割。可是,心里怎么一点也不痛快呢?因为他们的存在,唤起了她的噩梦。有很长时间,棋归的心都没有跳得那么快了,记忆一波一波地涌过来,让她几乎双手冰凉,几乎站不住脚。燕君行有些担心地道:“棋归?”李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棋归摇摇头,道:“没事,我想回去休息。”燕君行点点头,道:“我送你回去。”她也顾不上了,直接自己跑在前面。燕君行追到房门口,却看见她已经抱着一个阔口花瓶,惊天动地地呕吐起来。他愣了愣:“棋归?!”棋归吐完了,看了看手里是个花瓶,顿时讪讪的,道:“我瞧见实在太恶心了,所以忍不住就吐了。”燕君行非常无语,道:“有什么恶心的,更恶心的……”说到一半,想起棋归也是从死人堆李爬出来的,马上又闭嘴了。棋归吐完之后,觉得神清气爽,人也轻松了,便笑道:“将军啊,我饿了。”燕君行瞥了她一眼,笑道:“行,让我给你找好吃的。”第179章出去走走他转身要走,谁知道棋归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他回过头:“怎么?”棋归有些不安地道:“我才想起来,那老小儿在那胡言乱语什么宝物的事。将军啊,这……”燕君行笑了一声,道:“你担心这个?不过是封口罢了,这种小事有什么为难的。李宛自会处理好的。老十三那,我会去解释的。”棋归摇摇头,心里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看她这样,燕君行道:“你换一身便装,我带你出去吃点新鲜的吧。把果果也带上。”棋归听了,果然高兴起来,道:“好。”此时正是要入秋的时候,虽说秋老虎厉害,但燕京的天气偏凉爽,街上已经是金灿灿的一片,非常适合出行。因燕君行亲自在,便也没有让其他人跟着,三个人只打扮成寻常的一家三口。棋归牵着果果走在燕君行身边。街头巷尾,还在议论刚刚陈国俘虏进京之事。“这陈王也真是作孽,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当初做的这么绝,现在赵国公主做了咱们武侯夫人,他能落得好?”“他哪儿想得到还有一天会遇见赵国人?还是一个公主,还做咱们武侯爵夫人?他就是当年没做干净,让那赵国九公主跑了,才落得今日。”“笑话,这就是天数。赵王室气数未尽,虽说留下的是一个女娃,不过嫁了咱们武侯爵,也有那个本事为国报仇,还有本事让仇人跪在她跟前儿。”“那还不是沾了咱们武侯爵的光啊。陈国打来,咱们武侯爵就去打陈国。陈国被齐国灭了,咱们武侯爵又打得齐国落花流水。”“哈哈!”……棋归听了,轻轻推了燕君行一下,笑道:“听见没有,我都是沾你的光呢。”燕君行抓住她的手,摸了一把。棋归又皱眉,道:“可是照他们说的,你攻齐,好像都是为了私人恩怨似的。我怕传来传去的,要不好听了。”燕君行哈哈大笑,在阳光下,他的笑容极其爽朗,又肆无忌惮,衬得那张脸愈发阳刚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来看。不少小姑娘更是红了脸。他道:“你怎么总是想那么多?该你cao心的,不该你cao心的,你都cao心了去,那这天下人都可都能偷闲了。”棋归被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燕君行道:“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以前看老十三跟你说的,这儿好吃,那好吃,你都要流口水。今儿我带你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好吃的。”刚刚在家里垫了垫肚子,棋归倒不觉得饿。燕君行并没有带她去什么有名的酒楼吃什么鲍鱼龙虾,而是挑了一家看起来挺不起眼的小酒楼。当然,是酒楼,不是小店,说不起眼,是以他的身份而论的。“这家有一道烧鸡,是祖传的手艺。还有他们家的老汤底,也是祖传十来年的,多少钱都不卖,也没有分号,就京城有那么一家。我寻思着你早上没吃,该是不腻,带你来尝尝鲜。”棋归斜睨着他,道:“我记得你给我带过一次,就是他们家吧?问你哪儿来的,你还不肯说。”燕君行仔细想了想,道:“嗨,那时候不正怄气吗,后来就忘了。我自己也许久没来了。这不是带你来了吗?你也别怄气,要真喜欢,以后可以常来,我也不管你。”要说棋归爱吃各种鸡,其中以叫花鸡为甚,是出了名的。燕君行也是偶然得知这里有一家老字号,来尝了一次,料想她会喜欢,就给她带了一次。那时候她正怀着两个小的,发现他堵了她大门,夫妻俩天天怄气,哪里还顾得上吃。今儿也是巧了,燕君行才想了起来,遂带着她们母女俩过来了。进了酒楼,燕君行老道地在二楼找了个小包间坐了,并对棋归笑道:“地段算不错,正可以看看临街的景致。”棋归知道他指的是让她别嫌这地方不算干净,但她也不是讲究的人,笑了笑就坐下了,果然身边的窗户打开了,就可以看到外头的景色。整个燕京,也变得金灿灿的,看得人心里暖得紧。果果坐在她身边,小声道:“娘?”这一声,让那正给燕君行点菜的小二愣了愣,心想,这做母亲的竟然这样年轻,看起来倒像是两姐妹似的。转个念,又觉得说不定是续弦呢。看这两人穿着平凡,但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有钱人家,这种事儿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可惜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就给人作了续弦。其实棋归较真的说,还真就是续弦,不过是续她自己的弦。那小二一乱想的功夫,燕君行跟他说什么,他就好像没太听见。等反应过来,就有些讪讪的,道:“爷,您刚才说什么来着?”燕君行平时驭下极严,有话,也不爱说第二遍。闻言,他皱了皱眉,但也不至于把这店小二当成是自己的部下,便又把菜单报了一遍,嘱咐道:“面汤莫太浓。”棋归早上刚吐过,吃太刺激怕伤胃。小二笑着答应了一声,道:“好类,您请等着。”然后就出去了。果果拉着棋归的袖子,小声道:“娘,您带银子了吗?”棋归的脸抽了抽,看向燕君行。她已经很久没有身上带银子弹习惯了。燕君行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