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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招待手握钞票,一脸遗憾地凝视黑发帅哥的背影:比起21块5的小费,她更希望对方能把电话号码写在纸巾上。里奥追到店外,街道上车辆往来穿梭,人们三五成群地走过,夜色笼罩着华灯初上的城镇,那一点危机感仿佛又被茫茫人海吞没。究竟是谁?还是自己精神紧张、反应过度?里奥也不禁有些迷惑了。在他看不见的暗处,一支枪口缓缓缩了回去。在女招待无意中挡住目标时,它的主人知道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可以继续等待。手机铃声响起,里奥避到一处墙角,接通对话。是凯利蓝,他从ICPO那边弄到一些内部资料。实际上,国际雇佣兵组织形形色色多如牛毛,有黑有白,有个人组织、有国家政府暗中cao控,还有些披着保安公司的外皮在战乱地区浑水摸鱼。但真正具有规模、实力强悍的也不过十几个,因为多数为精英,核心成员相对固定。按照里奥的要求,筛除那些由美国政府控制的(为数还不少),两年前,发生过重大变故的雇佣兵组织是“上帝武装联”,因为强掳儿童与少年受训被国际刑警严厉打击,第四任首领希特死亡,继任的女首领罗娜希珊带着主要成员隐蔽起来,从此销声匿迹。但警方怀疑该组织仍在不少国家地区秘密犯案。“不,不是这个。”里奥不假思索地说道,“还有吗?”凯利蓝犹豫了一下,“也许还有一个,我不太肯定,相关资料太少了……‘北极狐’,或许有人听过它的名字,但对它的具体信息却一无所知。一个相当神秘离奇的组织,成立于1984年,成员仅有34名,无论如何旧去新增,固定只有34名,大部分时候受雇于私人,有时也执行一些违反国际法的任务,绑架、暗杀,对政权首脑的斩首行动之类。据说——”他强调了这个词,“两年前在一次极端危险的行动中严重受创,部分成员战亡与脱离。”“部分成员,可以再准确一些吗?比如他们的姓名或代号?”“噢,亲爱的老朋友,就算你答应把我之前欠的人情全部结清,我也办不到这一点。”凯利蓝语调夸张地说,仿佛想象着里奥英俊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的样子,他嘿嘿笑起来。“据说——”他再一次强调了这个词,“‘北极狐’里曾有个亚裔成员,但现在如何,只有上帝知道。”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里奥握着手机,仔细咀嚼着这个信息里的每一个字眼,形状优美的双眉习惯性皱起。这个神出鬼没的雇佣兵组织,传言中的亚裔成员会是杀青吗?里奥无法确定。如果是,他在脱离组织后,为什么成为连环杀手杀手,这是否跟他幼年时期的某段经历有关?关于杀青的过去依旧迷雾重重,但里奥觉得,他正隐约从浓雾中窥见真相的只鳞半爪——他不知道,在揭开覆盖其上的重重伪装之后,将面对一个怎样鲜血淋漓或者溃烂狰狞的真相,但他相信,如果不揭开它、治愈它,它将永远沉沦黑暗,直至被扭曲失控的欲望深渊彻底吞没。注1:蓝色通缉令: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的七色通缉令之一。即“国际情报参照通缉令”,要求得到国际罪犯的所在地、身份、犯罪经过等有关情报。注2:“战争来来去去,我的战士们永存!”:“Warseandgo,butmysoldierstayeternal.”著名涉黑说唱歌手Tupac的名言。第63章灰色地带因为群体暴力斗殴,导致犯人七死二十五伤,雷克斯岛监狱第五区进入了一级戒严状态。大规模搜查违禁物品后,狱长下令将全部犯人锁进各自的牢房,取消放风、洗澡,没有食物,只提供极少量饮用水,持续72小时,以示惩戒。忍饥挨饿的日子十分难熬,犯人们从开始的骂骂咧咧,到后面一声不吭节省口水,私底下用昂贵的代价向有藏货的狱友换取一点点果腹之物。相比起来,受伤的犯人在医务室的待遇还好一些,虽然医务人员人手不足、态度懈怠,但至少还能吃上饱饭。八名重伤患在监护区留治,其余十几名伤势较轻的,处理完伤口、开了药,就被狱警押送回牢房。狱医法莫正在处理一道肋侧的锐器伤,它从左腹环过腰身一直延伸到后背,长而鲜血淋漓,看起来相当严重,但其实只是较浅的皮外伤,甚至不用缝针,只要用消炎纱布和绷带包扎就够了。法莫潦草地包扎完伤口,正待转头朝守卫说声“这个可以送回去了”,手心里蓦地被塞进一团皱巴巴的钞票。“拜托,让我在医务室休息一天吧,回去连口饭都吃不上。”杀青低声说,黑发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饱含恳求,面容因失血苍白而显得越发温良,“可以吗,您的账号在这周末前会多出500块。”法莫瞟了一眼钞票面值,不动声色地弹进外衣口袋里,对守卫说:“这个伤势严重,需要留治。”杀青朝他投了个感激的眼神,一脸虚弱地躺回病床上。晚餐过后,法莫例行公事地来给重伤患做检查。走到杀青床边时,他俯身在对方耳畔说:“小子,你知道在监狱里忽悠医生的下场吗?”“当然,你们是白衣天使,谁会蠢到去得罪天使呢。”杀青微笑着回答,“周末前一定会到账的。另外,如果我说每个月都能到账,咱俩是否能详谈一番?但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点,对吧。”法莫思考了几秒钟,很快就做出决定——狱警们广撒网多捕鱼,有的是机会赚外快,但狱医的油水却没那么丰厚,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他需要到里间做个过敏皮试,”他对值岗守卫说,在一名守卫懒洋洋地打算陪同时,又补充了一句:“没事的,我自己能搞定。”守卫巴不得清闲,趁机走到过道上去抽烟。法莫带着杀青走进里间,反锁上门,开口刚吐出个“你”字,就被一个手刀劈在颈侧,瞬间晕厥过去。“抱歉医生,虽然你是天使,但我不是基督教徒。”袭击者毫无诚意地说,弯腰从白大褂里搜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蓝星狼蛛,我的老朋友,最近生意好吗?”“还行。听说你在雷克斯岛度长假,我还以为你要修身养性了。”一个清冷的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彼端传来。语声异常清晰,却比常人少了感情波动,似乎经过某种技术处理。“相信我,这里可不是什么能‘修身养性’的地方。时间有限,不闲聊了,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