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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解。”田单扑通跪在齐抿王膝下,连连磕头。“起来吧,孤也是无意中听宗室说起,有个叫田单的后生机敏好学,想着年龄差不多,便来找你聊聊,随意就好,不必多礼。”齐抿王为了表示自己很随意,还故意伸手,帮在一边吃鱼干吃得满脸渣子的郑国擦了擦嘴角。而老实人郑国,理所当然地享受了高人知已的服务,一脸的漠然。田单直起身来,笔挺地坐在对面,肌rou僵硬,线条绷紧,像一尊严肃的门神。好在很快便到了,这是一座很小的宅子,一进一出,看起来很是狭窄局促。田单把提着的几个包替给府内唯一的一个老妈子,才重新率领府内另外一个唯一的老太太跪下,恭迎王上。齐抿王上前,双手扶起田母,走进了屋里,屋内简单,整洁,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很一般,清贫能温饱,家无余资。虽是田家帝支侧翼,但市堟这个差事,主管几条街道的税收和管理,还是相当一个肥差的,日子过成这样,可见是个清官。板的再正的脸,端得再硬的身体,终归敌不住一杯接一杯的酒和同龄人的开怀大笑,田单这位老成得像四十大几的年轻人,终于露出了见到王上后的第一次符合他年龄的大笑。没有冒进,临走前,齐抿王只是把他调成了宫殿侍卫统领,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不是处在亡国的危机时刻,到底还有没有那样令人惊艳的军事才华。从田单家回来,到达宫门口的时候,他指了指坐榻下面的一包图纸,笑着对郑国说道:“这些图纸,这辆马车,这些侍卫,还有齐国广袤的田地,任随先生驰骋,无论多久,我在这里,等先生的好消息”,说完便跳下马车,看到满脸惊讶的郑国,坐着那辆华丽的马车,踏踏远去。直到快出了宫门口,郑国那张黑红憨厚的脸才从马车里探出来,朝他大声喊道:“高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要修成全天下最为先进的水渠,让天下人,再也不用靠老天赏饭吃!”齐抿王抬起胳膊,伸出那只好看的手,在半空中,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刚一入太后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看到了他,咧嘴便笑,他疑惑地看向钟太后,平日时总是一脸严肃的太后,倒是难得地笑了笑,说道:“王儿自己救回来的小丫头,难道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齐抿王一拍额头,才记起那个小丫头,本想拍一下她的头,突然想起她要为自己暖被窝的话,伸出的手生生停住,没办法,只好又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好,以后就陪在母后身边吧,也跟着学些本事。”齐抿王肃了脸,老气横秋地嘱咐道。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钟太后对着王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当看到小丫头时,眉头紧紧皱起,不悦道:“在王上面前,要低下头,不可直视。”小丫头吓得瞬间两脚并立,双肩紧缩,头深深低了下去,像极了一只害怕时瑟瑟发抖的小鸟。钟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拉着齐抿王用饭。一回到内殿,齐抿王便闪进了空间,四下里一望,见田里的庄稼都收进了仓库里,却没见着小花鸟。“哈,这两天,在外面可真是潇洒风流得紧呢。”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吓了齐抿王一大跳,他指着抱着两支翅膀的小鸟,哭笑不得地说:“长舌妇,咱能不能别老在人家的头顶上突然出声,这是很没教养和违反礼仪的,这里是齐国,可不是什么地府。”小花鸟哼了一声,从他头顶的半空中飞下来,落到了仓库门前,用一只翅膀朝里指了指,幽怨地说道:“诺,瞧瞧吧,大王,这是今年所有的收成,你准备种在哪里,让谁负责扩种?”齐抿王探头进去,发现这个仓库竟然也成了空间中的空间,从外面看起来小小的,里面盛地,却是足足几十亩地的种子。“放心,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种子这件事,交给她是再合适不过了。”齐抿王站直身子,双手叉腰,像一个富起来的地主老爷,抬头满足地看着天,心里盘算着来年的计划。“那个你带来的小丫头?切,什么眼光,她身上的哪个地方看出来会种地的,暖暖被窝嘛,倒还是不错的哈。”小花鸟落在了齐抿王的肩膀上,眼神幽幽,像个怨妇。“不是她,我要把这事交给我的王后。”齐抿王微笑着摇摇头,轻松地说道。小花鸟从他的肩头直直地栽了下去。“怎么了,你不会是宿瘤变得吧,也是,不然,还能有谁,这么傻地在地府陪了我一千多年。”齐抿王蹲下,双手捧起小花鸟,凑近了,仔细检查着它的脖子。“拿开你的咸猪手,凳徒子!谁是你的王后了?”小花鸟气愤地从他的手里扑愣一下子飞走了,消失在远处的群山中。齐抿王满脸疑惑,无意识地朝它追了过去,却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他不会游水,旁边倒是有很多大船,但他连小舟都没驾过,更别提这些庞然大物了。哎,这些大宝贝,我该上哪找到那个能把你造出来的人呢?若齐国有了这些高达二层楼的大船,何愁海上丝绸之路大开,想得更远一些,军队若顺水而下,燕楚秦的后背,便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又何必在中原大地,硬碰硬地夺取那一城一池?自己想要燕国的沿海十六城,也是存了这种心思,介时,不但燕,就是比他更远的东胡,都可拿下,再对之实行包围,不说灭了他,最少也能在齐国背靠大海,前面门户大开,要同时面对四国的状况也会改善,至少有了向纵深发展的可能,不至于六国一旦发难,齐国除了跳海,别无他法,只等着被灭国。这些大船的模型和图纸,都存在那间宽敞的书房里,那个年青人,可真是博学,装饰最豪华最精美的,便是那间书房,齐抿王去过几次,但那些图纸和说明,它们认识他,他却不认识他们。几次下来,他倒真有点相信,那田文的心里话是不是真地,自己难道,真地只是个花瓶?第6章哥罩着你,如何想到这里,他有点颓废,便一屁股坐在了岸边,脱了鞋子,把脚伸进了水里,百无聊赖地划着。脚趾头突然疼了一下,他立马抽出脚,发现片刻之间,脚趾头不见了,准确来说,是被一只大蚌吞了进去。他手忙脚乱地一通忙活,好不容易才把脚趾头抽了出来,那只大蚌,也被剧烈地抖动摔到岸边的岩石上。看了看变红变粗的脚趾头,他气哼哼地转头,看向那只罪魁祸首,这一看不要紧,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一颗鸡蛋大小的黑珍珠,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