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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我欠他三年的等候!我会在此等你归来。对不起,这三年我注定空负诺言,等不到你安然而归。这一纸信笺道不尽不舍与思念,只愿你一世长安。对不起,我无法兑现诺言,所以,只能以死相报。我会在彼岸等你共度轮回。可我已有人相伴奈何桥旁,静候彼岸花开。☆、不见伊人一处深山,一方青冢,一位盘膝而坐的贪杯之人,白发及腰,玄衣残破,一道长长的伤痕于右脸蔓延至右耳,若非风将白发轻抚怎又看得到这人眼中的竟是无物与空洞,等了三年,喝了三年,醉了三年,明明醉了那么久,那么久,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林间的风吹得很猛,却吹不散眉间的愁思,也只有林中之鸟愿以歌声与其相伴,却也平添了一丝寂寥与孤独,只是执杯之人却在日薄西山之时陡然起身,将身影埋于柔和的光晕之中。几处喧嚣几处愁,任凭岁月将人留,却是白发依稀、魂难守。金戈铁马,驰骋疆场,回望已故的岁月,侵蚀自我的却是如许白发,何日起,这银丝成了上苍眷顾自己的恩赐,已经数不清本该被祭奠的时光,只为了当初的决绝与愧疚,待我还尽你三年的沙场欺瞒,了却人世诸多纷扰债,便寻你忘川身影。闹市中,城门口,人人翘首,其间总有一人是日日如此,年年执着,素衣淡雅,无倾国倾城之貌,更寻不到半分我见犹怜的味道,唯一看到的不过是黑眸中闪闪的执着,而被执着的竟是声名显赫的国之大将叶于水。似乎毫无干系之人,却让这平凡的女子为之等了三年,却又不止三年,只想用尽如梭的青春去换一次城门下的远远相望,而于水却在这位女子的注视之下与身旁的富家千金相谈甚欢,丝毫不曾给她一个哪怕怜悯的眼神。莫再看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边上贩菜的刘老二不知合适学得这般大道理,屡屡在这些时刻劝这痴心人。又有谁知道她心中所想,又有何人懂得此时他的心思。一切不过烟花易逝,流水难留,其实他们都懂,只是谁都不愿承认而已,一任时间在指尖飞逝。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头三章很重要,可是慢热型的人,要怎么活啊!☆、初识也不过无知回去的路于她是新的开始,没有失落与哀伤,因为她叫悦鱼,一辈子如鱼儿般愉悦嬉戏,奈何无人懂这姑娘究竟是为何独自生活,日日拼命劳作,却从未有过丝毫疲惫,笑容似乎也永远不厌倦于她,而问她真正的名字是何她只是甜甜地回答为姜悦鱼。然这却非她真名,连她自己都记不得本姓为何了,脑中回荡的只是姜悦鱼三字。那个稚嫩的声音带给了她一世的美好与安然,是她最不愿遗忘的声音,而如今即使是想着都会不禁掩面而笑的天籁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但这样的笑依然是能证明她过往的唯一凭据,怎好轻易抛下。夜间风凉,吹寒了昏鸦,吹恸了不归的雁,更不知吹伤了多少青石板上的愁思,她就静静坐着,散乱的头发披于肩上,灰色的脸颊伴着几缕青丝,衣着的破旧将她的落魄诠释无疑,而发间露出的黑色眼眸却足已震撼整个世界,不美的脸许是灰黑的尘土将其笼罩的原因,显得憔悴甚至病态,无人问津。今日饥明日寒,终年寻不到一个安身的处所,偷抢也因身体纤瘦而无甚收获。那一日,雪满柳城,红梅傲视一切,看着落日余晖,她嘴角轻扬。有朝一日终得以去黄泉与父母相依相守,这是何等的幸福,即便一次便可供她在来世的一生欢愉,奈何桥上,定不忘自己的父母恩情,闭眼释然,一切尽化尘土。又是独自徘徊,面对已然熟悉的一切心里却是及其温暖,痴痴地等待,终于可以见到从未蒙面的双亲,激动与忐忑几欲将那颗幼小的心脏击垮,呼吸凝重急促,远远的身影在招手,却始终摸不到,看不清,喊不出的话语尽诉十载的委屈,让原本内心强大的女孩在顷刻间崩溃,泪水慢慢地顺着本就不甚干净的脸颊流淌,荡漾出天真无邪的稚嫩面庞,一张无害的脸,一双清灵的眼,即使是再大的窘迫亦不曾压垮的身躯,在愈渐迷蒙的土地上不复苏醒。醒醒啊~,是谁,别走,不要丢下我。半梦半醒的悦鱼噙着泪渍双手无力地拍打身旁之人,仿佛只要有人在她身边,就能如同是她的父母般给予她可怜的爱抚。许是累了,她将双手环住边上之人的手臂,沉沉睡去。锦衣在身,任谁都能猜出这位伴随悦鱼身畔之人的身份有多显赫,从来只受他人关怀,哪懂得什么照顾与怜惜,而世间的成巧之书无不是以机缘之事而成的美谈佳话,就是面对这样一位底层的女孩,恻隐之心便在冥冥中萌芽,这位公子倾身将貂裘外衣披在地上的可怜之人上,公子,你会着凉的。,公子,万万不可呀。旁人对悦鱼的不屑反而坚定了叶于水的决心,手只轻轻一扬,尽在不言中,随从只好乖乖闭嘴,前头衣着不同其他随从的人迅速将自己的披风为其公子披好,尽管身高与身份上略显不搭,但这人却将普通的披风穿出了另一种刚毅,亦可说是帷幄的将帅之风,全然没有了锦衣之下的孱弱。接踵而至的动作更是让身后的一帮人瞠目结舌,平日可以说是连洗漱都有专人伺候的贵公子,唯一能让其置于心上之事也不过是书房的千卷古籍,连身为将门之后都无意战场立功的人,十几年如一日的柔弱处事,也因此而极不受父亲待见的人,今日竟将地上的女子打横抱起。随从皆想帮自家少爷代劳,毕竟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却被不发一言的少爷拒绝,许是平日软弱的眼神与今日的坚决相比,他们更喜欢如今的少爷,身为将门之后不就应当如此吗?若这般的眼神与身影由他们的将军瞥见定会感到一丝欣慰吧。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连母亲去世之时都未想过当初该为她多争取点什么,如今却被更加卑微的力量所征服,已然束发之年(男子15岁)的叶于水不曾提过一点重物,此时却不知是何时有了这般毅力,竟然喝退了随从,艰难地步履踏在荒凉而弥蒙的世界之中,无视了来自身后那些人的窃窃私语,更是将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就这般光明正大地带入自己的卧室之中,丝毫不加避讳。本是熟读圣贤之书的人,终究有那么些东西会将他牵绊,为之一反常态。恐只有至今一言不发,为他披上披风的贴身侍从赵练才能窥得一二吧。你还是在意当年之事,其实那并非你的错。虽然每次都会这般宽慰于水,可连赵练自己都知道,这辈子他是不可能独自走出那件事的阴影的。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