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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男人抿唇不语,深沉难测的黑眸里,泻不出一丝情绪。楚桥飞兀自滔滔不绝的说起来:“阿巷这个人,我再了解不过,绝对的吃软不吃硬,若您当真用了什么过分的手段,那么后果……”站在楚桥飞身后的南风,此时倒比男人更想把忽然变成话痨的楚桥飞轰出去,关在门外,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出乎意料的,向来对废话没半点忍耐力的男人,却很老实的负手,站在原地听着他扯东扯西,絮絮叨叨。南风&林伯:这神马情况?!!等楚桥飞把口述的差不多的时候,一阵慌里慌张的惊呼自远而近而来:“少爷,不好啦!少爷,不好啦不好啦!!!”那人是个身材微胖但看起来十分孔武有力的男人,他风一样奔跃到男人面前,气都没喘匀就连声道:“少爷,不好了,那个……昨天您带回来的那个人……失足落水啦!”男人闻言,霎时色变,转身就朝里面跑去,楚桥飞也是一惊,转身拉着南风的胳膊就紧跟其上。不进去不知道,南风边跑边咂舌,隔着一面墙以为里面就是普通的小院小屋格局,谁知绕过这面墙之后,视野陡然开拓起来,面前是一条小路,小路通往一条长廊,长廊左右两边都有通路,呈‘回’字型,廊下悬了许多漂亮精致的花灯,暖橙色的灯光下,所有景物都蒙上了一层诗意般的色彩。回廊中央是一处大大的水池,水面漾着层层涟漪,连带倒影在水面上的景物,都跟着变形扭曲。几个家丁围在一盏花灯下,一名老者正在摇头叹息,待男人走进后,老者连忙起身,拱手道:“少爷。”“人怎么样?”男人波澜不惊的眸里满是惊惶和焦急,他拨开来不及退开的家丁,躺在地上的人顿时显露出来,面容惨白,浑身湿淋淋的,在地上泅了一大摊水渍,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狼狈至极。“少爷请节哀,人没救了。”“不可能!!!”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呆若木鸡,楚桥飞放开南风的胳膊,胡乱抹了把不受控制流淌而出的泪水,气势汹汹的大踏步上前,浑身颤抖着跪在阿巷的尸体身边,忽然擂起拳头用力的捶击着他的胸口,边哭边喊:“你给我醒来!你醒来啊!你信不信我把茵儿嫁给别的男人,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南风学过点溺水之后抢救的知识,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他默默地走过去,先两手交错,摁在阿巷的胸膛上,一下下的用力,没有效果,之后又俯下身子做人工呼吸,做到他自己缺氧头晕,还是不行。楚桥飞被他奇怪的举动弄呆了,一时也忘了哭泣,只愣愣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根救命稻草。然,救命稻草却将他最后一点奢望也给泯灭了。楚桥飞瘪着嘴,最终还是没忍住,伏在阿巷的身上,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纵使他和阿巷没多深交情,还是被这份深厚的情意所感动,南风吸吸鼻子,硬把即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给憋了回去。他斜睨着失魂落魄扶着廊柱的男人,冷声喝问:“你囚禁他?”离着这儿不远的一扇木窗,明显有被砸开的痕迹,钉在木窗外的几根木条断的断,裂的裂,已经说明了一切。“是又如何?”男人不知悔改的反问,“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只要他乖乖的,我会让他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过完下半辈子……”“谁TM稀罕你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如果不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人是你带走的,我们早就带着官府的人来抓你了,你这个杀、人、犯!”“官府?”男人悲痛的眼眸转息而变,“对啊……官府……只要离开这里,你们就会去报官,然后带着官府的人来抓我……”南风心一凉,知道无意中说错了话,忙机警的跨过阿巷,把楚桥飞挡在身后。一见钟情,到底不是多深多厚的感情,男人很快从负面情绪中抽身而出,恢复惯常的从容不迫,他阴沉沉的盯着南风,扬声下令道:“都给我上,这两人,一个也不能留活口!”正文【149】笨蛋,所以呢?微胖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且他站的地方,离南风最近,男人话音未落,他便瞬间出手,想从身后把南风勒住。只觉脑后一阵风声,南风下意识的弯腰一躲,避开了微胖男人的攻击,趁他收势未及身子前倾的刹那,南风用力一撞,把男人给撞进了水里。回廊狭隘,很难施展手脚,几个负责看守阿巷的家丁个个都有几分身手,抢先占据的先机并没让南风处于上风,双拳难敌四脚,更何况,他这点拳脚功夫根本不够看的,机智的没有硬抗,南风垂手,暗藏袖中的匕首顺势滑出,狠狠扎进身前抱住他腰身的家伙,不客气的将凄然痛嚎的人一脚踢开,拉起依然沉浸在悲痛中的楚桥飞撒丫子就跑。“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男人气急败坏的话音未落地,南风已然风一般的狂奔出门,速度极快的跳上马车,一边拉楚桥飞一边对还搞不清楚状况呆呆然的车夫吼道:“快走!去官府!”“哦哦,好。”车夫手忙脚乱的甩鞭打马,马儿起步都快不到哪里去,眼瞅着几个家丁已经窜出大门紧追而来,南风一把将楚桥飞推入车厢,返身把住车辕,扬臂就把匕首扎进了马屁股里。马儿吃痛,惨嘶一声,撒开蹄子就疯跑起来。身后的家丁越甩越远,南风坐在剧烈颠簸的马车上频频后望,直到再看不到一个人影,才骤然软了身子,脱力倒在马车上大口喘气。绝处逃生的刺激唆引着心跳愈发失控,被打到的地方钝钝的抽疼,脑袋木然一片,即便目能视物,还是一时什么都入不了眼,窜不入耳,完全无法思考。半晌,绵软的身子稍微恢复了些气力,因哭的太过厉害而难以终止的抽噎声低低传进耳朵。小马车里悬着的小灯笼,映照出窝在一角处抱膝而坐的人,头埋在膝里,身子不受控的随着马车而轻轻摇晃。墨黑色的发披了一背一肩,凌乱散落,束好的发尾歪向一边,看起来可怜又狼狈。他拖着酸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