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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怨气压力如强大的威压,他们只能脸色惨白站在远处,不敢再近身。在常宏邈看来那位前辈看上去却想没事儿人一样,果然大能就是不一样,他这次只能隔了老远跟人问好。等见到了闻青默和他的师父,秋妙总算明白了常宏邈那句话的意思。远远望去,在看清了闻青默无比惨烈的现状后,秋妙自然也看清了那位前辈的模样。她只能感叹,这闻青默的师父长得也太好看了,美得如墨如画,却又因为修为高深的出尘气质,绝无一点女气不说,她与人家的目光对上,还让人油然而生一种自惭形秽、不敢直视的惶恐无措。“这段时间感谢各位照顾小徒,这是我炼制的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药,希望祝你们修行一臂之力。小小谢礼,送与你们。”低沉磁性的嗓音听着亲切,仿若就在耳边响起,却依然让人不敢直视似乎有种被看穿一切般的心慌感陡然而生。话音落下之时,众人的身前,出现了四个小瓷瓶漂浮于一寸之外。似乎是看他们都战战兢兢地没敢收下,那位前辈沉下声音:“是嫌弃了?”“不不不,怎么可能!”常宏邈恭恭敬敬地摇头,代大家说,“晚辈们只是受宠若惊,甚至惶恐,多谢前辈!”借着常宏邈的话,其他人也没有推辞,分别收入了各自的储物空间袋里。“各位小友,你们先离开吧,怨气的波动之后会越来越大,只会有碍你们修行。如有机会,以后小徒定会与你们再见。”这是赶他们走了,没等反应过来,只见闻道友的师父一挥长袖,眨眼的瞬间,四人重新回到了影卫们所在地的附近。不愧是大能!一阵唏嘘后,楚子拾对几人拱手:“诸位道友,我先行告辞了。”说完也不待注意到他回来后,想要和他打招呼的沈怀朝他跑过来的身影,拿出鹤云剑,飘身而上直接朝着御空而行。沈怀也不在意楚子拾是否注意到自己,挥着手,向空中大喊:“楚道长!你要记得和我约定啊!”常宏邈对沈怀道:“小王爷,那我们也走吧。”他与影卫们早就沟通好,之后一路上就由他们一起护送沈怀回王府。从闻青默出事后,话都变少的季无忧出了声:“世事无常,修炼果然还是首要,我准备闭关一段时间,之后的任务我就不陪大家了。奖励大家拿着就行,不用算我的份了。”红娇觉得季无忧那样子实在心神不属,让她有些担心,轻声出言安慰道:“季道友,闻道友有那样厉害的师父在,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知道。”季无忧笑了一下,似乎终于强迫自己放宽了心,他拿出那把看似普通的剑,剑光闪现,凌空于地面,剑首系着红色剑穗随风荡起,“常道友、红道友、秋道友,我们有缘再见。“常宏邈阻止了还要说什么的秋妙,拱手:“既然季道友心意已决,那我们也不便多说什么,有缘再见。”此时的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季无忧一身石青色衣衫,跃身剑上,在黑夜中御剑远去。秋妙狠狠捏了一把常宏邈,常宏邈“嘶“了一声,她一瞪眼:“我看季道友那副样子,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想不开啊。”这次闻青默出事,也让秋妙意识到自己对闻青默这个人还真就只是一时的兴趣。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心神恍惚的季无忧,她刚决定就算以后面对两个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小情绪了,季道友却说要离开了。她其实不相信季道友会就这么放着闻道友不管,说不定是去这修真界寻找其他帮助闻道友的办法吧。“季道友一看就是那种有自己想法的,用不着我们cao心啦。”常宏邈揉着自己的胳膊,以他一贯的豁达脾性道,“这个修真界看起来很大,但有缘的话,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秋妙和红娇互相握着手,秋妙道:“但愿如此。”于是三名修士与王府影卫一起,结伴护送着沈怀离开了宁乐谷。离开时,常宏邈想,他在这个山谷遇到的事,尤其是让他深陷其中的那个幻境,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夜色朦胧,当其他人都离开后,整个山谷又一次静了下来,静的仿佛还是那个毫无生气,被怨气笼罩的苍凉之地。直到一道石青色的人影带起的剑光点亮了片刻地面,来到玄烛面前,玄烛动也没动,收回了自己的化身。宁乐谷本是一处充斥天地灵气的山谷,如没有那场人祸,住在这里的人想必都会长命百岁,一世安康,而如今虽解开了困阵,可这片地脉早就被聚恶灵阵摧毁,难以聚集生灵之气。就连先前才在燕生离去之地生长出的嫩芽,这两个时辰不到功夫,也枯萎了。风就像从未离开过这片山谷,重新流通之后,有风钻进破败的房屋,又从另一端窜出时,从空洞洞房屋那头传来“呜呜呜”声,如同悲鸣哭泣,徒剩下苍凉与凄哀。要将这里重新恢复成世外桃源,需要的是比十二年更漫长的时间。青年脸上的黑疙瘩在蛰伏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大力的想从他的身体逃离。人体的肌肤说到底还是脆弱,当怨气终于从青年身体表皮钻出来时,伴随着表皮破裂的血流不止,脸部的骨头在这时似乎清晰可见。玄烛依旧站在青年身旁的五步之外,动也不动,看着这一切,只能看着一切。他已经发现了,在这短短数个时辰里,青年修炼出了元神。说是修炼也不准确,这元神就像本来被隐秘的法术隐藏起来了一般,因为怨气的出现而使得它再也无法藏住自己。当玄烛发现这抹明显虽然单薄,却隐约有魔修气息的元神时,已用法力将之隔绝了气息不让其他人发现。否则楚子拾等人也会发现青年的异常。此时,青年在压制体内怨气的同时,也似乎无知无觉的向周围一圈释放着强大的威压,被黑色如烟雾一般抚过的地面,皆成一片焦土。玄烛在等待一个机会。他早已过了那种冲动行事的年纪了,这两辈子加起来的时光里,他也仅仅是在大学毕业选择出柜时冲动了那么一次,可也就是那唯一的一次,让他体会到了冲动是魔鬼,人情冷暖薄如纸。所以即便他当下心疼的不行,也只能等待一个所有怨气在被青年压制后,停止片刻sao动的时机。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当黑夜笼罩的这片寂寥的山谷中,忽然飞进了几只萤火虫。几点萤火之光在即将进入会被怨气所波及的范围内时,玄烛将它们拦在了外围,与此同时,他盘腿而坐于地上,在两人周围建立起防护阵法,陨星琉印灯立于他的掌中,亮起用法力凝聚成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