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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树颜双【本文文案】因为患上克莱恩-莱文综合症(睡美人症),陈眠每天都要睡超过18个小时。过够了这种人生的她在准备亲手结束自己的时候,却被无意中闯进来的警官温奕名的打断,因而继续活了下来。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身体在沉睡的时候,会随机和任何物品或动物互换灵魂。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附在了温奕名的胸上……【摔!】这什么沙雕技能啊!胸有什么灵魂啊!温奕名:这是一个有灵魂的胸。陈眠:???后来的后来,她看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如果我以后再也变不回来了怎么办?”他答:“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我知道那是你。和这些外在无关,因为这世上只此一个你。”她神色落寞了一瞬:“这是安慰吗?”他低头道:“不,这是表白。”内容标签:灵魂转换幻想空间甜文悬疑推理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眠,温奕名┃配角:周乘,周除,陆修远,江盛丰┃其它:第1章猫的报恩遗书:“快死吧!有什么好留恋的!”“好的,我这就来。”这两个声音在脑海里已经盘旋叫嚣很久了。我已经做好了结束所有的觉悟,如果说自我放弃的死亡会堕入地狱的话,那它之于我,或许是另一扇门的新生。我在混沌的梦境里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这世间白昼喧嚣熙攘,黑夜光怪陆离。可它们于我,遥远的奢侈。就好像最后我想写一封信交代我这一生,却发现不知道要写给谁。或许这一生本就是大梦一场,既然梦里这么难过,那现在就由我来叫醒自己。——陈眠绝笔那张白色的信笺从陈眠指尖翩然而落,她裸着脚掌踏上那张斑驳的掉漆椅子。突然的受重让本就破旧的木椅吱吱作响,待她在上面站稳后,声音才渐渐消了去。陈眠看了眼面前挂的比自己还低一头的钟表,内心毫无波澜的在等待某个时间的到来。还有五分钟就是下午五点二十分,她一直觉得520是个很美好的数字,普通人每天都能见到的时间点,陈眠要等好久才会有运气看见。因为她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昏睡过去,然后又不知何时再醒过来。一块不走的坏表一天还尚碰到两次正确的时间,而她却不能。就好像今天的5点20分,她运气最好的时刻碰见了这个时间,却是在她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前一刻。想想真是有点讽刺。陈眠双手抓着悬挂在电扇上的绸缎,缓缓把脖子套进早就系好死结的布料上。秒针追随着分针已经哒哒走了好几圈,她在心里默默跟着秒针的跳动倒数着数字。只要秒针指向12刻钟的同时把椅子踢翻,她就解脱了。房间里寂静的只有陈眠的呼吸声和指针走动的声音。她闭着眼,踮起脚尖准备将椅子蹭翻。“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她屏息想假装不在。静静的等敲门的声音停止后再继续。哪知门外的人死性不改,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从刚才的敲门直接变成了砸门。“开门!”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家。”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低沉又带着稳重。但这却让陈眠有些烦躁,她把垂下来的绳子往上面缠了几圈后从椅子上撤了下来。那边还是不停的敲门:“空调外机都还运作着,还想假装不在家?”陈眠打开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拉的特别低,加上他的脸特别小,好像要把整张脸都盖住。“陈眠吗?”简单的三个字,像是在审讯犯人。“不是。”陈眠面无表情回了他:“你认错人了。”说着就要把门继续关上。他沉默着伸手拦住了她,继而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的证件在陈眠眼前一晃而过又收了回去。“我是花溪分局的警察,今天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他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点名主题。陈眠也没心思计较他到底是不是拿着驾照在糊弄自己,她现在一心求死,如果对方真是个入室杀人魔,她倒是省了自己动手。待男人说完这才注意到陈眠沉默又颓然的气质,他瞥了眼她身后的椅子正上方有一条环形的绳结,又想到刚才她死活不开门,忽然就了然于胸。男人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他目睹了一个怯懦的人正准备自杀。他不动声色的开口问她:“陈小姐,你,还好吗?”“你想了解什么?”她猝不及防的忽然又回到了这个问题。“真的没事?”他反问。“你想了解什么?”陈眠又重复了一遍,她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焦躁又不安的心情。男人愣了愣,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该继续自己来时的目的还是要宽慰她不要轻生。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两件事同时进行,用问三年前的案子来分散她现在的注意力:“三年前海港爆炸那天……”“不记得了。”陈眠听都没听,直接了当的回绝了他。她现在只想赶紧打发他走,否则一会儿过了时间她可能又要陷入昏睡。到时候她又什么都做不了,连死都还得看好时间。男人没想到她说了这么话只是为了给后面这句拒绝做铺垫,他清楚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便没再继续询问她三年前的事,只是道:“我想我可以帮你。”“帮我什么?”陈眠顺着他的眼神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了结“工具”。她转回头:“警察先生,你想多了,这房子年久失修我只是要擦一下天花板。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再见了。”陈眠作势又要关门。这次男人抢在她之前闪进了屋,逼仄又昏暗的空间里因为空调开着的缘故更加阴凉。陈眠有气无力的回过头:“警察也没有擅自闯进别人家的权利吧?”他默不作声的将那把椅子挪开坐在上面,定定的看向她:“为什么会想不开?”陈眠并未回答他,只是又觉得脑袋昏昏欲睡愈加不清醒了,如果这个所谓的警察再不离开,她可能要倒在他面前了。“我说过了我只是在擦天花板。”陈眠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前挪着,“请您离开吧,有其他人比我更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联系到你的亲属才能离开。”“没有亲属。”“朋友同事。”“也没有。”“那我更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