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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再给我个处分……”他像是真的这么做了一样开始幻想,然后又话锋一转:“你是想说活人难伺候吧?”“我可没说,你不要自我揣度别人话里的意思。”温奕名一副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的表情。“活人确实难伺候,谎话连篇,人性之恶无法想象。死人好歹不会撒谎,身上的每个痕迹线索都会指向真相。”“那他成为尸体之前可能也是谎话连篇,十恶不赦。这正反面互生互息,又怎么能绝对。”陆修远愣了一下,又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我们这是在探讨哲学?”“没有,我只是说昨天电话里拜托拜托你的那件事,是你自己引申了这么一大串。”温奕名将目的和话题拉回正轨。“我就说你这人无趣吧,也不知道客套寒暄几句。古代人写诗歌还知道开头描写个风景过渡一番,你就不知道给我点儿虚情假意的鼓励?”温奕名略带嫌弃,假意向后躲了躲他:“不能。”陆修远脱下医用橡胶手套,转身去消毒,鼻梁上的眼镜快滑了下去。他微微低着头抬眼望向温奕名,如同带着老花镜的老大爷一样。那双好看的眼睛透过眼镜上方:“老实交代,是哪家的姑娘让我们小温这么上心?”旁边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着他这副老派的模样只是轻笑着开口:“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眼睛又不近视,为什么老是带着一副平面镜?”陆修远不自觉僵了一下身体,记忆里某些悄蚀他童年的魔祟喧嚣而上又被生生压制了下去,片刻之后他才又勾唇轻笑:“你倒是会转移话题。”“这是我对你虚情假意的关心。”“哟!这就学会举一反三了!”陆修远这才停止刚才的戏谑神态,换了身干净衣服正色道:“这可是认识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求我,那人到底什么来路?”“她是三年前的目击者,只不过现在好像忘了那段事情。”温奕名自知也瞒不过他,就如实相告:“线索断在了她这里。”陆修远听完没再继续说话,他不清楚温奕名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暗地里找了多少人,他也不知道,这么多日子里,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温奕名没料想到聒噪的要人命的陆修远会突然沉默,就又忽然换了个话题:“人真的会只忘记某一段的记忆?所有事情都记得明明白白,偏偏忘了某一段时间的事情?”“会啊,那叫什么来着来……”他皱眉思索了一阵。“解离性失忆症,对,就这名儿。不过它一般都发生在重大灾难或者战乱以后,因为这些经历往往是痛苦不堪,过后的心理创伤也无可避免是最大的。中二点儿来说就是大脑为了把那段痛苦的记忆尘封起来,所以开启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忘了那段不好的记忆。反正这种案例我是没见过真人,狗血偶像剧倒是不少。”温奕名霎时间沉默了起来,如果陈眠真的看见了当时的情况,因为受了刺激所以选择性忘掉这段回忆。那也就说明当时确实发生了很惨烈的事情。“不过你怎么确定她是真忘记了还是真的根本就没去过海港没这段记忆?或者她根本就是在骗你?”陆修远闷了闷声问:“消息源可靠?”温奕名沉默了片刻,似乎并不是很想提起,却还是告诉了他:“是我哥以前的一个黑色线人给的。”陆修远也没敢再细问,他知道他的性格,万事一人抗,问了也不会说。于是就朝他挤眉弄眼:“我有个同学在一附院那,所有的事情一个电话都能安排好。”“麻烦你了。”“说什么客套话,咱什么关系啊?那是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革命友谊。”他转身,“不过,我倒是对那个一睡就不醒的病症患者也是很感兴趣。她什么时候醒了你给我引荐一下。”温奕名将他桌子上的笔摆正,低着头好像略有心事:“如果我能知道她什么时候醒,就不会来麻烦你联系医院了。”陆修远像是个玩遍了所有玩具的小孩终于找到了一个新玩具,他难得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你昨天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简单点说嗜睡,以前每天还能有几个小时清醒的时候,现在直接昏睡不醒了。”“我倒是听说过国外有这种病症,没想到你身边也有这么一位。”陆修远摩挲着下巴,不自觉的的微笑:“有意思。”温奕名抬头笑他:“这只是九牛一毛,她还有更有意思的事,你知道了大概会怀疑人生。”“哦?”他又来了兴致:“怎么说?”“有机会再告诉你,刚从痕检科出来,我现在还得去医院拿一份检验报告,晚上请你吃饭。”陆修远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对温奕名这半遮半掩的态度很是不满:“你那形影不离的徒弟去哪了?还得你去拿?”温奕名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闻声又回过头解释:“有个姑娘报警说最近有人跟踪她,所以让周乘去看一眼。”“可别又跟上次那个丢女乌龙案一样,耍的你们团团转。”“所以才让周乘去看看,没出事就是最好的结果,防患于未然总比事后后悔强。”听到后悔这个词,陆修远忽然叹了口气:“小温,你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后悔?你何必把所有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你这些年……”“我很忙,走了。”他刻意打断,似乎并不是很想听陆修远在这长吁短叹。陆修远盯着他快要离去的背影,实在是不吐不快:“小盛丰要是有你一半慈悲心和工作能力也不至于被大家背后这么说叨了。太直扭又刚正不阿的人没共情能力,有共情能力的人又容易被感情左右。江盛丰这人虽然有时候着实让人讨厌,但他绝对是令人信任的伙伴。你们俩啊,都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如合作双赢?”“你在当他的说客?”温奕名打开门,身子已经走出了一半。“当然不是,他还不值得我来当说客。我只是觉得你不能感情用事。”他声音忽然正经起来,哪怕被温奕名烦,他也要坚持不懈的又提及那件事:“小温,三年前的事情如果你耗费精力最后查得的真相和现在的定案是一样的结果,你要怎么办?”温奕名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像是死寂的涟漪上被风吹动着没了根的浮萍,又起起伏伏的飘荡起来。明明已经过了一千多天,很多事情甚至连记忆里都模糊了,可他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的天气别样的好,炽热的太阳下街边买糖葫芦的小贩,氤氲着热气的梨水汁。街上每个人或高涨或低落的情绪。那件黑色的风衣,像是烙印般的刻在他的脑海里,连同着所有的未知都抛进了无边的执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