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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用过的碗筷,赶走了笙笙让她去帮何夜干活,笙笙迈出门槛的时候还口是心非的叨叨了一句:那臭狐狸有啥需要帮的。莫归露抿嘴一笑,笙笙和何夜,用欢喜冤家来形容最贴切不过,等安定了这段日子,一定要听听他们的故事。青瓷白碗,莫归露在炊房里刷着碗筷,思量着一会儿去问问子言狐子彦的下落。走神间手一滑,瓷碗落地,她俯身去拾碎片,割破了手。一双鞋出现在自己面前,莫归露抬头望去,黑色的眸子如同静谭。子言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一眼不发的帮莫归露收拾了碎片,低头黯语。“把手给我。”莫归露摇摇头,她想起在慕天城扣树皮,也就是子言化名孑语的时候,舔了自己的手指,这件事给自己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别多想,这是你在彼岸城采的荧草,还剩下些磨成了粉,撒在伤处,能止血消炎。”子言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放到莫归露手中,瓶身椭圆,小巧精致。“谢谢...”“谢什么?你照顾了我那么久,我都不曾谢过。”莫归露不去看子言的双眼,只是将小瓶塞入口袋,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们之间的沟通再不能像小道士与灵宠之间那般和睦,也不可能回到过去。莫归露今天穿的衣裳是在彼岸城穿的那套,小瓶塞不进口袋,她便掏了掏,冰凉的墨玉握在手中,泛着暖光。子言眼里闪过欣喜,却是转瞬即逝,没想到,她竟然带着那狐簪。莫归露将狐簪挤回口袋,低着头视线飘到一侧,她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是忘了洗衣服的外套才没整理口袋......“他在风岫需要静养,你若是想去看他,最好再等几日。”莫归露点点头,子言给自己的消息就像是一颗定心丸,等几日便等几日,她已经开始思考要备些什么东西去探望他......“师兄!可找到你了!五弦琴的事有下落了!”墨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子言折身别过,心存未央,只留下浅淡的一句。“照顾好自己。”——————-风岫寒坑-木檀香轻吹,吹入风月间。狐子彦坐在坑边,银白的长发一直散落到后腰,坚毅的线条顺着脊骨向下延伸,都透过白袍显露出来,隔着坑内冒出的雾气,他的身影,隐隐淡在烟水间。坑内的寒雾疗伤效果甚佳,只是偶尔需要上来缓息体内的寒气,不然很容易冻坏四肢。狐子彦轻轻吐纳调息,只要稍微吸气重了点,胸腔的肋骨便疼上一阵,看来这伤还需要再养一阵子才能回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自己。寒雾另一端探入一个红色的身影,快步向狐子彦走来。凤凰香手中提了些吃食,褪去繁琐的发饰简单扎了头发,倒也显的亲人了不少。“我已经将五弦琴的事情如实转告,你师兄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动身去苍山。”“九歌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狐子彦难得开口主动问询。九歌被严于禁锢在苍山镇守五弦琴这件事疑点众多,不禁让狐子彦感到怀疑。首先凤凰一族无惧结界,严于究竟是用什么方法限制了九歌的自由?其次,九歌同凤凰香的交情到底有多深,这会不会是个陷阱。五弦琴可以压制严于的能力,如此重要的法器,能不能成功取来也是个问题,即便不能,也要想方设法毁掉,永绝后患。“我没与他们说。”凤凰香得知他们要找五弦琴的事情,犹豫了一番终是将五弦琴所在之处告诉了墨萧,只是她并未提及九歌的事,毕竟她与墨萧子言没有交情,更别说熟识,他们贵为仙狐,正邪不两立,说了反而容易给九歌带来杀身之祸。凤凰香整了整衣裙,坐在旁侧一块巨石上,石头周围铺了一圈梧桐枝,看着像个简单的鸟窝。“我这次回去,看见她和你大师兄在一起。”凤凰香在石边摇摆双腿,面似无意却是有心提及。狐子彦没接话,他起身抬腿迈入池中,闭目养伤。“你难道就不好奇,她失踪的那段时日,都去做了些什么?”狐子彦还是不接话,就好像这空荡荡的坑内只有凤凰香一人在自言自语。“她失踪的日子一直同你师兄一起,我从旁听闻他们感情甚好,要不然她怎会去崖边采荧草给你师兄。”凤凰香特意提及荧草的事,他知道狐子彦去过彼岸城,肯定也清楚采荧草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听说把整片荧草都...”“我不想听。”狐子彦冷冷发话。凤凰香冷笑一声,他不想听又如何,她偏偏要说,此番回去碰巧在炊房撞见了莫归露掏出簪子,她和子言的神色都稍有变化,这里面绝对有鬼。最重要的是子言走后,她看见莫归露又冲着簪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没有猫腻就怪了。“你替她担劫数,处处为她着想,你难道就没想过,她明明是你的妻子,你师兄却频频照顾她,今日她在炊房里洗碗割了手,他们......”狐子彦两指夹起池边的碎石,石子穿梭寒雾,打在凤凰香肩头,疼的她差点从巨石上跌落下来。“闭嘴。”狐子彦的语气比这坑中的寒雾还要冷上几分,凤凰香只觉那是一种刃贴背脊的感觉,舌根麻木,若是常人早就发不出半个音节,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嵌入rou,下唇咬的泛白,还是开了口。“狐子彦,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你不让我说,就是因为害怕对不对!好,你不用不信,我给你看证据!”凤凰香从怀里掏出狐簪。“你自己看,这是什么!”她将狐簪掷出手,狐子彦稳稳的接住,看到他眼里的动容,凤凰香笑了。她没想到这簪子竟然能这么快动摇狐子彦,心中暗流翻涌,她从巨石上越下,缓缓走近。“这簪子,她可一直随身带着。”尽管狐簪有些不同,断裂的部分也以银线修复,可狐子彦还是一眼认出这东西的来历。“不过是根簪子。”狐子彦将狐簪放到坑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凤凰香毕竟只是猜测,看到狐子彦这样的反应,反而觉得是自己估量错了,她半信半疑的绕着寒坑走了两步同狐子彦面对面站着。狐子彦脸上的表情已然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动容只是自己的错觉......——————自从严于的行动被限制在白泽坛内,永夜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严于似乎并不急于进攻,不知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只是在防线边缘巡视的岗哨,发现慕天城以北白泽坛的方向,有一团黑雾正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