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恐吓(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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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心中于心有愧,又或许是思念翻涌,江待月又梦见了温矞,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年她7岁,温矞13岁,两个人都是身份显赫且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那日江待月在花苑亭中练琴,弹奏了一曲《宫廷秋月》,被正好来观赏的邻国皇子温矞听见,当即拿起自己的笛子附和,两人琴瑟和鸣。 曲毕,江待月立刻寻找声源,觉得自己必须结交此人,因为这曲虽不难,但她还不到年纪,听不得原曲的幽怨婉转,按照自己的喜好弹奏得十分高昂,此人竟能懂她的意境。 就在她转身望向后方,就看见了她这辈子难以忘怀的一幕。只见温矞一身月牙白的大袖衫,头上丝带整齐束起墨发,阳光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玉笛子,一双凤眼下净是流不尽的温柔,面带微笑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一时间她竟恍了神。 “你叫什么名字呀?”江待月用稚嫩的声音开口问。 “在下温矞,见过望舒公主。”温矞走到亭子之下,行了个礼,声音就如他人一般,像春天的第一次细雨般温润。 “玉?温润如玉的玉吗?” 江待月下意识就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确实是块璞玉。 “回公主,此矞非彼玉,乃‘云则五色而为庆,三色而成矞’的矞,意为彩云。” 温矞轻笑一声,而后拱了拱手,温驯谦和在他的凤眸里流转...... 再见到这样的眸子恍若隔世,是梦注定是要清醒的。 睁眼已是次日下午,被褥和身子依旧被清洗干净,只有身上的疼痛挥之不去得提醒她发生过的一切。 瑞娜带着几个宫娥进来,托盘里放着蔚鎏国的服饰。 “不是说了我不会穿的吗?”江待月无奈道。 “娘子,将军邀你去今晚庆功宴的小夜宴,这是为你准备的服饰。” 瑞娜也知道她不愿意,可是将军吩咐下来,她不得不从。 “娘子,得罪了。” 瑞娜说完就使了个眼色,几个宫娥就想上去按着她,江待月使劲挣扎,甚至将托盘中的衣服推到在地。 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大家才发现伽律疾已站在落地的衣服前。宫娥们马上慌张跪在地上行礼。 “退下。” 伽律疾凌厉的声音响起,眼眸正死死盯着床上的江待月。他今日穿上了黑色烫金大袖衫,褐发束起,腰间还配戴着乳色环玉,整个人看上去华丽又高贵,只是眼神中的兽性一如从前。 伽律疾三两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她,盯了她的脸好一会开口道:“你不愿意穿衣服是吗?” 不等江待月反驳,他把江待月扛到肩膀上,走出了寝殿。这下江待月慌张了,一来她现在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裹衣,二来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无论对她做出什么都不会奇怪。 伽律疾把她扔上马,一个翻身自己也坐了上去,他宽大的身子环着江待月,快速驱马来到皇宫的军营里。看到营内密密麻麻的男人在cao练,江待月握紧了伽律疾的手臂。 “不,我不进去。” 江待月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伽律疾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加快速度进去了。来到一顶帐篷外,抱着江待月下了马,只是在门口就已经听到里面有男人女人的嘶吼声,鞭打声,求饶声...... 江待月并不想进去,但是根本拧不过伽律疾,只能任由他拉扯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多个赤裸躺在脏污被褥里的女人,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甚至还有男人趴在她们身上行乐,见伽律疾进来,立刻停下行礼。看见赤裸的男女,江待月马上躲进伽律疾的怀里。 伽律疾摆手示意士兵出去,然后把江待月掰到一具具赤裸的女人面前,江待月立刻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因为这些女人的身体上的惨状,一看就是被虐待凌辱了许久。有的身上的满是勒痕,咬痕甚至是烙印,有的身上施加了各种刑具,血迹斑斑映入眼帘,她不敢想象她们经历了什么。 一向被保护的很好的江待月没看过什么血淋淋的画面,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呢?她抱着头在地上瑟瑟发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 伽律疾蹲在她旁边,在她耳边轻声问:“你也想像她们一样吗?在这里你可以永远不穿衣服。” 江待月震惊得回过头,看着他眼神里的漠然,像是这一切都应该发生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们?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她们是俘虏,你也是,你以为自己有多少选择的权利?只要我想,你随时就能变成这样,我再问你一次,衣服,穿还是不穿?” 江待月眼眶通红,泪水大颗落下,面对生命的威胁和身体的折磨,尊严变得一文不值。 “穿,我穿...” 她声音颤抖,目光呆滞,回应着男人。 后面江待月也不记得是怎么样被带回寝殿,被宫娥牵引着洗漱换上那套纱衣,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军营中看到的场景在她心中留下深深烙印,以至于过了很久还会在那样的梦境里惊醒。 所谓的小夜宴并不是正式的宴会,不过是正式的庆功宴后贵族子弟放纵的宴会。参宴的女眷是可以被随意对待的俘虏,江待月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直到江待月站在宴会门前才回过神来,宫殿内灯火通明,丝竹之乐和嬉戏欢愉的声音不绝入耳。 宫娥领着江待月缓缓入场,宴会早已开始,每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身边都陪伴着一两个女眷,她们都穿着和江待月一样的纱衣,轻薄且暴露。 舞台中央还有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舞蹈,江待月从只是从旁边被引到伽律疾旁,但因为美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伽律疾旁边的美人给她腾出位置来,江待月也顺势坐下。 伽律疾脸上带着醉态,撑着头看她,挥手示意别人给她倒了杯酒。 “喝了。” “我不会喝....” “我说喝了。”伽律疾历声打断她的拒绝。 江待月捏着酒杯,神色未变,将酒杯中的烈酒往嘴里送,火辣辣的酒灼烧她的喉咙,才下嘴就剧烈咳嗽。 伽律疾看着她喝完才满意的扬起嘴角道:“既然不会喝酒,那就弹首曲子助兴吧。” 话音刚落,台上的舞者纷纷退下,宫娥将古琴放置台中。 江待月缓缓走上台,身边嬉戏yin乐不绝入耳,她抚上琴弦,一弹就是一个晚上。这一夜,她麻木又清醒,深知伽律疾做的一切如同驯服家禽,让她害怕,让她听话。 四周喧嚣,充斥着放荡、污秽、不堪的语言。仙乐拯救不了人心的污浊,但可以解脱她一时的灵魂。 伽律疾高坐台上,喝着美酒,碧色的眸子盯着舞台中央,直至看见她指尖开始泛出血,她竟一点没有要低头的意思。他听不懂音律,却犹如看见她抱琴仙逝于台上的样子。 今日带她看军营内的俘虏是想吓唬吓唬她,确实起到一定作用了,但是越想越觉得后悔,他并不想看到她这幅痛苦的样子。对俘虏来说,显然这种关心很多余,但他将这一切归结为过于迷恋她的身体。 宴席结束,她的手便止不住的颤抖,琴弦上附着着鲜血,指尖被触目惊心的血染红。 “累也不喊,疼了不说是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伽律疾走到了她面前,不由分说抓起了她的手腕,她刚想挣脱,男人却更用力抓紧了她的手。江待月觉得累恍惚了,竟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心疼。 “回去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 说罢便想抽出手儿,哪知男人一把将她抱起,怀里的人儿却抖得不成样,伽律疾沉声道 “江待月,别违抗我的命令。” 接下来的几天,江待月确实也很听他的话,但他却莫名的不舒服。 因为她像是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除了听他话,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和动作,有时候就甚至一整天看都不看他一眼。 只有在身体有接触的时候,她会害怕得身体不自觉发抖。 夜里看着枕边的可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伽律疾忍不住伸出手,慢慢环住她,深怕一点动静把她吓醒。 不料手刚刚放上去,就感受到她身体微微颤栗,即便她没睁开眼睛,也克制自己身体的反应,但伽律疾知道,她醒了。 心中的恼火不断放大,但是又说不明白,她既没有忤逆,也没有犯错,就是能让人觉得抓狂....越想越觉得,大抵是疯掉了才会被她这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