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丝带(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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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香炉里升起袅袅白烟,楚楚半躺在贵妃椅上,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跪地的丫头。“谢小姐赏识,小的定会认真服侍您的!”“不必了,我不需要你侍奉,你也不是这块料,是吧?”那名叫翠柳的丫头微微一怔,强装镇定地说:“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的不明白。”“翠柳,你是吴王的人吧?”翠柳抬头望着楚楚,表情变得严肃。“京腔口音,干活也不麻溜,最关键的是你手上的力道跟茧起的位置,都像极了习武之人。”楚楚望着她的眼睛,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消失殆尽。当日她假意摔跤,就是想试探下她,结果如她所想。而能千里迢迢跟到北洛,视齐王为眼中钉的人,只可能是城府极深的吴王了。翠柳脸色一变,目光变得狠厉,“既然早知道我是吴王的人,为何还要放我进府?”“因为我想跟吴王结成盟友,够有诚意吧?”“哼,你别耍花招,吴王说了若有变数,可直接杀了你,再定齐王的罪!”“吴王说的变数包括我诚心倒戈吗?”楚楚勾唇一笑,起身走到她面前,“你若杀了我,即使院子里还有你的同伴,你确定又能顺利逃出?而且你要怎么跟吴王复命呢?”翠柳暗自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这几日,齐王慕容铮忙着各地招兵之事,回来得很晚。今日风尘仆仆地进入院门,连铠甲都没脱,便匆匆进了书房。“齐王回来了?”楚楚懒洋洋地从贵妃椅上起身,披上斗篷,去小厨房端起早就熬好的银耳莲子汤,缓缓朝书房走去。“谁?”隔老远慕容铮就听到了动静,从布兵图上探头,下意识皱眉,语气不善。“殿下,是妾身。”楚楚嘴角带着完美的笑意,柔声说道。“进来。”楚楚命春桃将汤放在会客桌上,笑着地男人说道:“殿下这几日早出晚归,忙公务的同时还需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说完她亲自将汤递到男人面前,眼波流转,“殿下尝尝我给您熬得汤。”从她进门,慕容铮一直含笑看着她,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长臂揽过她的腰肢,亲昵地抱着她,“你关心我?”楚楚脸颊微微发红,将碗放到男人手中,有些羞恼地嘟嘴,“不然呢?殿下这还要问吗?”“是为夫错了。”慕容铮笑着舀起莲子汤,在楚楚的注视下,全部吃完。“殿下,味道如何?”“挺不错的”“那我以后每夜都给你做吧!”楚楚笑着接过空碗放在桌上,余光瞟了眼书桌上的物什,心中迅速盘算着。“这种事情还是让厨房帮佣来做吧,你只要每晚能来陪陪我就行。”慕容铮头抵在楚楚肩上,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抚摸着。“殿下——”她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按头抵在怀中深吻起来。待他放开她时,楚楚已经脸颊发红,有些喘息。“你光要我注意身体,自己也要多练练体力。”慕容铮含笑揶揄道。楚楚娇羞地锤在他胸前的铠甲之上——(/奶/糖/Q/群整/理/)*1121482585——,不满地嘟囔,“殿下怎么不把铠甲换下来,穿着多不舒服呀。”“等着娘子来更衣。”“好呀!”楚楚拉着慕容铮的手起身,笑着替他更衣,平日慕容铮不让旁人近身,楚楚也算轻车熟路。她将换下来的盔甲挂着一旁的架子上,不小心碰掉了腰间的虎符,她弯腰拾起,笑着将它挂好。突然,男人从身后将她抱住,闭眼感受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有些陶醉:“楚楚,别动,让我抱会。”这一切都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拥着心爱的人,即使外面刀光剑影、尔虞我诈,至少还有一个让他避风的港湾。曾经他封闭自己的内心,只想不断地前进,报仇雪恨坐拥万里山河,但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跟她一起分享这秀丽江山。慕容铮心念一动,横抱起楚楚出了书房。“殿下……”“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大步流星回到卧房,一脚踢开房门,将楚楚放在床榻之上。又是这档子事情,自从楚楚开始讨好慕容铮开始,她便知道无法避免,只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高傲贵气的慕容铮竟是如此不知靥足,这段日子她的腰都快断了。“楚楚,今夜我们来点刺激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笑着轻轻啃了一口,“真甜,以后不用给我做莲子汤,没有你甜。”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白色丝带,上面还点缀着繁复的花纹。看着它,楚楚觉得有些熟悉,突然脑海里白光闪现,慕容铮莫不是要?她捏紧被单,手中都是汗。“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别怕,闺房情趣而已。”慕容铮解开楚楚的发髻,用丝带缚住她的双眼。乌黑的秀发与白色的丝带形成强烈对比,显得床榻的人儿楚楚可怜。耶律光果然是其中高手,这招还真不赖。男人勾唇一笑,缓缓解了楚楚的衣裳。双眼被蒙住,楚楚敏锐地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如丝的情欲被一缕缕勾起。意乱情迷之间,她脑海里浮现起之前的记忆。曾经,若风也用白色丝带蒙住她的眼,二人在圆床之上行男女情事。他温柔又克制的动作、她为了利用他趴在他肩上叫着他的名字、最后一次调教他扯下了白色丝带……过往的种种涌上心头,想起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立在梅园里的纤尘不染的身影,楚楚心中酸涩。如今二人相隔千里,不知他如今可还安好?突然,guntang的阳具顶进她的yindao里,楚楚猛地回过神来,只觉鼻尖充盈着男人霸道又凌冽的气息,他吻住她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行事如此迅速果断,即使在房事上也牢牢把握主动权的人,只有慕容铮了。他还将她的双手扣住头顶之上,一边热烈地亲吻,一边深入缓出地抽插着。二人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慕容铮脸上的汗珠滴落在楚楚的胸口,水rujiao融,亲密至极。“楚楚,第一次这么玩,喜不喜欢?”男人笑着轻咬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惹得她全身一阵酥麻。不是第一次了,楚楚心中冷笑,但面上还是很配合男人,娇吟着搂住他的脖子。“殿下,能不能轻点~”“轻点怎么让你怀孕?”慕容铮胯间一顶,guitou挤进楚楚的胞宫口,“别怕,适应了就好了。”慕容铮大掌轻抚她的光滑的身子,蒙住眼让她更为敏感了,下面的小嘴紧紧咬着他不放。听闻女人高潮时更容易受孕,也许今晚他们就能如愿了。他嘴角弯起笑容,箍住楚楚的纤腰,最后冲刺了一会,在她体内射出浓稠的jingye。清洗过后,二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楚楚,明天我要出远门几日,好好在家等我。”慕容铮搂着她的肩膀,有些不舍。“那殿下您要小心,现在到处都不太平。”楚楚脸上担忧,心中雀跃不已,终于可以休息几日了。“放心”男人轻吻她的额头,心情愉悦。“对了,那日我跟燕王妃去鹿山寺时,将丝帕落在那里了,明日我想过去一趟,殿下您看如何?”“行,那我让陆青护送你过去。”“不必了,陆青还是跟着殿下吧,我看齐欢挺好的。”“她?女人哪比得过男人周全”慕容铮不屑地说道。“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嫌得好,殿下,我也想要一个好名声。”楚楚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慕容铮对她的柔情蜜意无法抵抗,思索片刻,“让陆青测试她一番,若是能过,以后就让她做你的贴身保镖吧!”楚楚笑得灿烂,希望明日的局不是一场鸿门宴。二更合一齐王头顶上有点绿呀!谈判(补剧情)翌日清晨,慕容铮早早起床,楚楚耐心地替他扣好衣领的扣子。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楚楚眉头微蹙,想去看个究竟,被慕容铮拉住了手腕。“小姐,齐欢姑娘来了。”门外传来春桃的声音。“让她进来。”齐欢进屋,单膝跪地,像战士一样朝慕容铮行礼,“殿下,我放倒了陆青。”慕容铮没看她,目光只落在楚楚身上,笑道:“你看中的人,倒还有两把刷子。”“那殿下说好了,她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都听你的”慕容铮轻吻了下楚楚的额头,大步流星地离开。男人挺拔的背影逐渐远去,楚楚也收起完美的笑意,淡淡地对跪地的齐欢说道:“快起来吧,你没必要跪我。之前在宫中我们是姐妹,如今你也不必处处受慕容铮的制约。”“客气了,有求于人自然要卑躬屈膝。”齐欢擦了擦嘴角的伤口,苦笑一声。楚楚扶起她,笑道:“那日我的话,你可有考虑?”马车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鹿山寺。“时间还早,我们去后山走走吧。”楚楚不急着去焚香祭拜,带着齐欢来到空旷的后山处。“知道我的意图,却没有告知慕容铮,是不是说明,你已经站到我这边了?”她开玩笑地试探道。“我只不过是齐王的下属,没必要知无不言。”“慕容铮孤傲自大,不仅目中无人,更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做他的下属,还不如跟着我。”楚楚看着齐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更何况齐王目前处境艰难,回京会被削兵权,不回就只能跟着辽国反叛,哪一条路都不好走,想想你的父母,你想连累他们吗?”齐欢知晓她话中的意思,沉默不言。楚楚站在高地,望向皇城的方向,“这里是北洛最南端,沿着你身后的路一直往南,不出两日,我们便可回到定都。再一路往南不出五日,便是我二叔的营地,他为人开明,不苛责女子,若我们有幸回城,我会试图说服他让你进南方军营的。”“你有这个把握?我记得你们没见过面吧?”“没有完全的把握,但你还记得和亲之事,我二叔大清早面圣,有想为我请兵出战之意。别的不敢说,可他总比慕容铮好说话。”楚楚笑得意味深长,“而且,你怎知我们没见过?”齐欢不确定楚楚的话几分真假,接着问道:“那我们怎么回皇城?你又想如何实现你的太后梦?”“有人会帮我们回去,等会你便知晓了。至于你说的太后梦,应该说是我们的梦,我们要一同改变这个不公的世界。”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不远的山丘处。“他来了。”楚楚会心一笑,加快步伐朝马车走去,齐欢跟在她身后。听到声响,车内的人,缓缓掀起帘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白玉扳指。“你有何话跟本王说?”只听见男人醇厚的声音,脸隐匿在窗帘之下。“吴王殿下这就不够诚意了吧?”楚楚轻笑一声,“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与王爷谈交易,是楚楚不配见到吴王的容貌吗?”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扯开帘子,露出一张斯文清俊的脸,“你说笑了,本王只是不习惯见生人罢了。”“没关系,也许未来一段时间,我们会经常见到。”楚楚莞尔一笑,也不计较,“有些话,我要单独跟殿下说,能否借一步说话?”“可以。”楚楚不客气地上了马车,二人处在逼仄的空间里。“冒昧了,吴王。我长话短说,齐王跟辽国皇子耶律光勾结,这一次辽国进攻能如此顺利,齐王的北疆部队估计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不少。”吴王也不惊讶,似乎在意料之中,“兹事体大,你可有证据?”“当然,若没有十足把握,我怎么敢来见殿下。”两人对视,棋逢对手。慕容觉嘴角弯起,眼带笑意,“楚美人为何要把此事告知我?据我所知,齐王对你一往情深,这次和亲是他把你接出来的幌子吧。有了这么一位如意郎君,你还不满意吗?”“吴王可能猜错了,我只不过是他逃出皇城的棋子罢了。他对南宫家恨之入骨,才会选我。他利用了我,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他。”楚楚说话如此不留情面,慕容觉如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彩,“那楚美人想怎么做?”“让齐王身败名裂,无后路可退。”“南宫家的人果然够狠。”慕容铮话中有话。“我可以提供扳倒齐王的证据,吴王能确保我顺利回京吧?”“当然”慕容铮爽快地答应了。这男人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城府极深,楚楚也不是很信他,“我还有个事情,吴王定会感兴趣。”“什么事?”慕容觉眉头一皱,他不喜欢被人拿捏的滋味。“关于您母妃的,不过目前还没拿到确凿证据,等我回京再告知您。”楚楚壮志满酬,这才是她回京的王牌。果然,吴王脸色一变,看着她一言不发,“我可是将所有的底牌都亮给您了,吴王若觉得这是笔好买卖,那麻烦给我一个撤离的路线和由头,楚楚等您的好消息。”楚楚笑得风情万种,起身准备下车。“你是如何知道我会安插翠柳到慕容铮身边的?”“上次夏人将我掳走时便想到了,那也是殿下所为吧?”楚楚望着他,目光狡黠,像极了话本里的狐狸美人。慕容觉微微一怔,待他晃过神来时,楚楚已经离开。望着她妙曼的身影,他不由感慨:慕容铮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钉子,蛇蝎美人,真不简单。女鹅努力搞事业,齐王沦为工具人腹黑的吴王登场了,做个调查:大家想看他的跟楚楚的戏份吗?护她一生(H)初春时节,北洛下起了鹅毛大雪。深夜无人的街道,骏马飞驰而过,扬起细雪尘埃,洁白的大地空留几个脚印。斑驳的门打开,慕容铮翻身下马,将马鞭递给一旁等候的仆从,疾步如飞地朝卧房走去。他抖落身上残留的雪花,缓缓推开房门,温暖的屋内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慕容铮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这是她特有的味道。他轻声走到床边,接着室外白雪反射进来的光亮,看清了女人恬静的睡颜,心中无比宁静,这就是家的感觉吧。今夜,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跟她分享胜券在握的滋味。慕容铮钻进温暖的被窝,搂着女人绵软的身体,微凉的唇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怀中人儿动了动,有些不悦地张开杏眼。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脸,就被男人狠狠压在身下,手腕被紧紧箍住,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脸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楚楚慌乱间双脚踢着男人,“放开我,救命呀!”“叫什么,我是你男人。”恬不知耻的男人压在她身上,戏谑道:“能这么轻车熟路爬你床的人,也就我了吧。”楚楚彻底清醒了,原来虚惊一场。这人真是有病,不过幸好她也不需要再忍多久了。“殿下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刚睡醒,楚楚的声音带着一丝娇软,听得慕容铮骨头都酥了。“还不是怕你独守空房,久了还会怨我”男人的大掌钻进她薄薄的寝衣,温柔地撩拨着。他勾人的桃花眼里闪着光亮,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殿下,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还是楚楚了解我”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你知道吗,我从军三年,曾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自以为看透世间大多事,可今日我才发现,是我自己太狭隘了。”“殿下为何这么说?”她隐隐觉得今天的慕容铮跟平时不太一样。“这几日我去找了之前的老部下们,他们愿意同我并肩作战。”楚楚猛地抬头,心跳加快,双手不自主地颤抖着,“殿下的意思是……”“楚楚,你害怕吗?”这话问得是不是太晚了?“小时候,我很敬佩慕容老头,每次见他一身玄甲凯旋而归,我也渴望成为他那样的王者。可随着我渐渐长大,我逐渐意识到他待我冷淡,我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后来母后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宫中备受欺辱,他却只是冷眼旁观。从那之后,我便告诉自己:我们天生就不是父子,而是敌人!”慕容铮望着窗外,脸上泛着一层冷冷的光。这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给她讲童年往事,身份尊贵的皇子,文武兼备,却无法得到父皇的青睐,在深宫之中孤立无援,忍辱负重多年。她没想到孤傲矜贵的慕容铮竟然也有这样悲惨的往事,也许他看似浪荡不羁的外表只是为了包裹一颗脆弱的心。“楚楚,我跟他必有一战,你后悔在我身边吗?”他如墨般深重的眼眸望着她,比任何时候都要郑重。越是平日满不在乎的人,认真起来比谁都认真。楚楚一时间愣住了,她知道慕容铮今日跟她说这些代表他完全接纳了自己,一颗受伤的心好不容易再次敞开,可她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别害怕”他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顶,又恢复往日的玩世不恭,“反正你是我的人,逃不掉了。”说完,他把楚楚按在床榻上,霸道地吻住她的樱唇,灵活的双手挑开薄薄的寝衣,舌尖一路往下,恣意吸吮着她柔嫩的肌肤。那光滑的脖颈、绵软的双峰、圆润的乳蒂、平滑的小腹,还有饱满的阴户,他都仔细品尝了一遍。而身下的人儿已经颤抖着摊成春水了。她眼眶湿润,双眸迷离地望着他,让他的理智瞬间倒塌。他是她的手下败将,骄傲的慕容铮终于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承认自己也有对手。他愿意臣服在她的裙摆之下。“楚楚,我爱你”他咬着她的耳垂,如痴如醉,手指挑逗着她两腿之间湿滑的小豆子,“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会护你一生周全。”说完,他狠狠贯穿她的身体。楚楚闷哼一声,耳边回荡着他的承诺:护她一生周全。多么甜蜜的诺言,她攀着他的肩头,任由他带着到达未知的情潮巅峰,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情欲如热浪一阵阵袭来……也许是太过投入,她没有意识到眼角滑过一丝泪痕。齐王的rou吃一顿少一顿……劫后余生“小姐,齐王叛国的事情城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春桃匆匆跑进楚楚闺房,面带焦虑。楚楚却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缝制小衣服,“春桃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小老虎绣得像不像?”“小姐!”春桃噘着嘴,面色通红,“您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要是齐王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呀!”这段时间二人的蜜里调油春桃都看在眼里,知道齐王是真心待小姐的,她希望二人能顺遂地走下去。“春桃,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你想跟我回宫吗?”“小姐……”春桃脸色煞白,对上楚楚认真的眼神,心中十分困扰,“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脱离了牢笼,为什么要回去呀?”“因为皇宫中还有我牵挂的人”楚楚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一想到年幼的安安还在皇后的宫中抚养,认仇人做母亲,我就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要把他夺回来,不然我怎么有脸去见丹碧?”春桃看着楚楚握紧的拳头,垂头不再言语。“这次回宫凶险,我会把你安顿在定都,或者送你会兖州老家,平安地过一生。”“不要!我不回家,小姐您不要丢下我。”春桃目光坚定,当日从行宫回去的路上遇袭,是楚楚不放弃救她。如果让她独自回宫身边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那处境就更叫艰难了。楚楚紧紧握住她的手,有些哽咽,“春桃,谢谢你。”“呯呯——”门外传来敲门声翠柳进来了,“楚楚姑娘,吴王殿下已经叫人给宫中传消息了,您是被齐王拉来当出逃棋子的,所以即使回宫也是正常。况且您的寝殿也被保留下来,皇上更以在火中受伤为由,对外宣称您在宫中静养,不宜见客。”听到这些,楚楚会心一笑,“有劳吴王殿下了,替我谢谢他。”吴王果真也是个厉害角色。如此一来,她回宫可以顺畅无阻。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慕容铮这边,虽然叛国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但他丝毫不慌张。如今他已经整顿好了部队,只差个由头朝崇国出兵。“殿下,如今朝廷已经差吴王送来圣旨,让您回京面圣。”“不回”如今,他在意的人和兵权都握在手中,勿需在看老头的脸色了。慕容铮快马加鞭,朝府邸赶去。接下来,他便要驻军练兵,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楚楚了。在他离家之前,必须要保证她绝对地,popo&1*1-21/4*8-2*58-5安全。他翻身下马,对一旁的陆青问道:“都准备好了?”见陆青点头,慕容铮挽起袖子,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大步走进院内。院子里传来一阵sao动。“齐王回来了,他叫陆青大人把柴房的伙计抓了起来,人在院子里呢!”看到一旁的翠柳脸色大变,楚楚敏锐地问道:“那人是不是你的同伙?”“嗯,看来齐王有所察觉了。”楚楚起身来到院子,只见陆青鞭打着那伙计,“说,你还有那些同伙?”那伙计死咬着牙关,不肯说话。“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楚楚走到慕容铮身边,被他长臂一揽,柔声安慰道:“你怎么来了?没有被吓到吧?”听他这番安慰,她心中翻了个白眼,当日在慎刑司,也不知是谁当她面看了女囚的头颅,这男人是失忆了吗?但她面色还是乖巧地摇摇头,装作不解地问道:“殿下,他犯了何事?”“一个叛徒而已。”慕容铮声线清冷,听得楚楚不住打了个冷颤。陆青见此人严刑拷打也逼不出实话,看向了身披玄袍的男人。“动手吧。”男人面无表情,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旁的侍从递来一个药瓶,陆青命人强行撬开男人的嘴,将黑色药丸塞了进去,“断肠散,服下后会生不如死,如不服解药,一个时辰内便会七绝身亡,你若告知我们同伙是谁,便可饶你一命!”刚才还威武不屈的汉子,服下毒药后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可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楚楚之前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药的厉害程度,没有人能抗得过,都是活活被痛死的。她看到那男子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后背发凉。她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别看慕容铮如今搂着她,甜言蜜语,关怀备至,但他骨子里还是残忍狠厉的。若他知道将他叛国的消息传给吴王的是自己,也许今日在此处受刑的就该是她了。当日也是在这样的雪地里,鲜红的雪刺目,被砍掉的头颅;还有那日他知道她跟若风上床,将她锁在床榻狠狠蹂躏,泛红的双眼,凶狠的眼神,都在楚楚脑海里重映,她倒吸了口凉气。就在她恍惚之时,倒地的男子看到她身后的翠柳,突然发狂地奔过来。陆青措手不及扑了个空,眼看着男子要冲到楚楚跟前,电光火石之间——齐欢拔剑,干净利落地抹了男人脖子。鲜血喷溅在楚楚的衣服上,她瘫软在慕容铮怀中,大脑一片空白,呆滞地望着男人缓缓倒地。这是劫后余生的滋味。也许以后要经常体会。女鹅:如果被齐王抓到了,我是不是又要被狠狠蹂躏了?呜呜呜作者:不会的,你的演技棒棒哒~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那啥的时候,男人的防备心最差了,哈哈哈人生若只如初见“不要——”楚楚一身冷汗从梦魇中惊醒。身旁的男人迅速起身搂着她,摸了摸她微凉的额头,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自从那日差点被人袭击后,楚楚就经常梦魇。慕容铮隐隐有些后悔,那日当众审犯人是想以儆效尤,不料却吓到了楚楚。“没事的,都过去了。”他抱着她,难得耐心安慰。楚楚不说话,定定地望着男人清俊的脸庞,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在她的梦中,慕容铮面若冰霜,剑指着她的脖子,声音凌冽:“你竟敢背叛本王!”话音刚落,锋利的剑刃刺穿她雪白的脖颈,鲜血四溅。楚楚打了个冷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走到这一步,早已不能回头,只能孤注一掷地走下去,即使前方荆棘丛生。“殿下,我刚梦到皇上派人追杀我们……”她搂住男人精实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住地颤抖。“别怕,本王如今已在调兵,待我整编好军队,别说防御,连进攻定都都指日可待。”慕容铮嘴角微微勾起,胜券在握。“殿下,真要跟皇上兵戎相见吗?”楚楚心中一紧,若慕容铮气势如虹,一路攻到定都,梦中的惨像迟早会上演。“您没想过跟皇上谈判,坐拥北疆自治吗?毕竟是血rou亲情,为何一定要头破血流?”“妇人之仁”慕容铮看着她,讥笑一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场上只有输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楚看着他,不再言语。他看得很通透,这次叛国之事一出,就注定他们父子只能成为敌人,这是她替他做的决定。而她决定回宫之时,也决然与他站在了敌对面上。也许这就是命吧。但一想到二人曾经的甜蜜,最近同床共枕的恬静时光,她心中隐隐作痛,若他们不是如今的身份,没有隔着国仇家恨,或许还能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殿下,我想去泡温泉”楚楚搂着男人的胳膊,柔声道:“听闻鹿山寺一旁的山头上就有呢。”“好呀,本王也正想带你出去散散心。”再过段时日,慕容铮便要常驻军营,如果趁还有空档,他也想多陪陪佳人。鹅毛大雪过后,天气逐渐回暖,树枝纷纷冒出新芽,民众都走上街头,到处一片祥和景象。楚楚看了眼酒肆二楼的男人,心领神会后,不动神色地放下帘子。马车穿过人流甬道的大街,朝山上驶去。“殿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身着青色暗纹袍的吴王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按原计划行事,跟翠柳做好接应。”南宫楚楚并非寻常女子,初次合作,他也要有所提防才是。一炷香后,马车达到鹿山的最南边。楚楚在春桃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她对为首的齐欢说道:“陪我去后山摘点草药。”那日齐欢护主有功,慕容铮对她的信任有所增加,已经提拔她为楚楚身边的近身侍卫。“那日多亏了你行事果决。”“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楚楚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我并不认为那细作是想伤我,而是为了指认翠柳,齐侍卫如此聪明,定也猜到了吧?”“果然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齐欢笑着默认了,“的确,我是想杀人灭口,毕竟翠柳是我们联系吴王的线人,先不说她被抓会不会供出什么,最重要的是耽误我们回京的大计。”楚楚开怀一笑,“谢谢你信任我,以后我们就是同条船上的战友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找到有胆识的同伴。”二人相视一笑,这段时间的接触,一个眼神都很有默契。“齐欢,有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了。”“何事?”“今晚替我看住翠柳,直到我们安全撤离。”“你担心吴王给我们使阴招?”楚楚摇头,“这倒不至于,不问到关于他母亲的事,他不会动我的。我是怕他们借机杀了慕容铮。”齐欢一怔,疑惑地看着楚楚,“你可要想清楚,只要今晚我们逃离北洛,倒戈朝廷,齐王就是我们敌人。”“是啊”楚楚怅然一笑,“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要他性命。”虽然他告诉她: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内心深处,楚楚忘不了记忆中的少年,和他身后绚烂的烟花。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从此一别,再不相欠。猜猜现在女鹅对齐王还有没有情?若齐王知道自己被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