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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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朗被卢琳月玩弄的爽的尿了出来,在她面前崩溃的尿了出来。 谢清朗整个人先是呆滞了片刻,他大口大口急促地喘息,脸上还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床单上濡湿一大片的痕迹,最让他受不了的,还能嗅到身上被尿液沾染的腥臊味。 在卢琳月面前,在他朝思暮想的人面前……失禁了。 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呆呆傻傻的,完全没有刚见面时候的那副风流狡猾劲,这次倒轮到卢琳月惊疑不定了,她有些迟疑地心想——坏了,不会用力过猛把人给玩傻了吧。 她的手刚想晃晃谢清朗的肩膀,看看人傻了没,他忽然就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捂着脸一声又一声羞愤欲死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才,才尿出来的,别生我的气,别讨厌我……” 卢琳月还没说话呢,谢清朗又跟受惊了一般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慌乱地蹬着鞋子下床,床上其实没有被尿到多少,大多被尿在了地上,他颤抖着手拿出手帕蹲下身要擦拭滴落在地上的肮脏水渍,卢琳月被谢清朗吓了一跳,她连忙拉住男人的手腕又把谢清朗给扯了回来,他一坐了回去就又语无伦次道歉,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垂着睫毛轻颤,小声挣扎抽泣道:“对不起,我现在就走,对不起,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 谢清朗又开始抓着衣服往身上胡乱地套,他的衣服样式太繁杂,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此时此刻手颤的连亵衣的系带都怎么系都系不好,卢琳月终于忍无可忍,将人一把按住,“那么晚了你要去哪?回成荫山庄让你那的下人小厮嘲笑你身上一股尿sao味?” 谢清朗的身子一僵,瞬间不挣扎了,又呆愣的坐在那里,那双含着风情的双眸此时此刻失神地看着她的脸,崩溃的跟要死了一样,卢琳月敢肯定,只要她此时此刻脸上表达出一丝的嫌弃,谢清朗会毫不犹豫地投河去死。 卢琳月倒真的也没怎么嫌弃,要是别人敢尿在她的床上,她一定会把人用刀剁吧剁吧喂狗,但要那人是谢清朗,她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了,只是看着他失态崩溃的模样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爽感,忍不住下次想把人欺负地更狠一些,看看他到底能一塌糊涂成什么模样——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她要是真的再欺负谢清朗,他马上别真去羞愤自杀了。 “好了好了……没事的。”卢琳月把谢清朗抱在怀中,二人发丝相缠,亲密无间,她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低声哄道,“我不嫌弃你的。” 罪魁祸首如是道,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心虚。 “很丢脸吧……弄脏了你的床榻,对不起。”谢清朗垂着脑袋轻蹭着卢琳月的颈窝,小声嗫喏着,眼泪流的止不住。 “不丢脸的。”卢琳月捧着谢清朗的脸,她弯着眉笑眯眯地摩挲掉他眼角的泪水的,她永远不会嫌弃他丢脸的,就像他从前不嫌弃总是在泥坑里打滚大哭的她一样,他会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擦拭脏污脸颊,那她也会。 谢清朗怔愣地看着她的眼睛。 卢琳月对着怀中人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洗干净好不好?我们再换床被子,再拖下地,熏个熏香,就什么味道都闻不到啦。你在外面还是那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谢二公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放心吧……一点都不丢脸的。” 谢清朗噗呲一声笑出来,他握着卢琳月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轻用手心贴着她的手背,脸颊像只乖顺的犬般蹭着自己的主人,他先是垂着眼眸,再自下而上地看着卢琳月,这样显得人最无辜,他低声下意识想要寻求她的怜爱,自艾自怜道:“哪有人见人爱啊?讨厌我的,恨我的人很多的。” 说及“讨厌”这一词,谢清朗的身子忽然僵住,他忽然想到刚才卢琳月笑着着对着他说的话——“因为我讨厌你。” 狡猾者也会为把握不住心上人的心意而惶恐,就算他背地里再怎么于高处之中运筹帷幄,可一面对卢琳月,总是一切都会乱了套路,就如饥饿多天的狐狸,面对豺狼般的环绕,哪怕没有退路,锋利獠牙和监视环绕身旁,就算危及自身的性命,也不舍得将口中这份丰厚鲜rou弃之不顾。 卢琳月说话向来是说一茬子忘一茬子,再说了她刚才说也就是因为谢清朗老是说谎才开口也说了句谎话为了气气他,又不是真的讨厌他,说完就忘了,也不知道谢清朗心里因为刚才那句话现在正别扭敏感着呢,就捧着他的脸凑上去胡乱地亲吻几口,拉着他的手起身道:“那是他们没眼光,走。走,我们先洗澡吧,我跟你说,我哥给我修了一间浴室,泡起澡来可舒服了……” 谢清朗顺从的由着卢琳月拉起来,她背对着他,那双风情双眸中的惶恐一瞬间便就消散,从背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卢山玟疼爱meimei,卢琳月喜好泡温泉,正好附近靠山,有处泉眼,他便引了活水,找了些能工巧匠给卢琳月修葺一间带温泉的浴室,让她独立使用,她先把谢清朗带到了浴室,谢清朗就乖顺的顺着她坐在温热的小池内,皂角用完了,她就去想去杂物间再拿一些,还未出门,坐在温泉里沉默着的谢清朗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水雾将他的眼眸晕染的雾蒙蒙的,好像江南下的毛毛雨落在眉间。 是她在边疆从未见过的景色。 “怎么了?”卢琳月开口问道。 “不一起泡吗……”谢清朗没松手,水珠滴滴答答地从他柔顺的头发滴落至胸膛,再从胸膛滑落至水中,就这样双眼含着水汽看着她。 “房里没有皂角了,我去拿些皂角。”卢琳月弯了弯眉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谢清朗的头发,发根处有些许白色黏连,估计是刚才忘情时不小心沾染上的,打趣道;“没有皂角怎么洗头啊?你的那个……都弄头发上了哦。” 谢清朗顺着卢琳月的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发根,果不其然有些白浊将头发粘了起来,他这才有些羞赧的松开手,但那双眼眸还在追随着的她的身影,低声道:“你去吧。” 卢琳月便披着衣服又偷偷出了门,外面很冷,她心里却美滋滋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绳,她想着啊哑巴哥哥兜兜转转果然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走路都有些欢雀地跳着走。 她路过卢山玟的屋子看着他屋内昏暗,并无灯烛燃烧,才放下心正大光明地溜到了杂物间,在那里翻翻找找,终于在一个小匣子里找到了上次买的皂角,心里想着某人,自然便没有多耽搁,拿着抛着手中装皂角的小布袋就快步回了浴室,浴室里雾蒙蒙的,谢清朗就坐在温泉里,湿漉漉的黑发飘散在水中,温水浸没了他的半张脸,连眼角都被水雾蒸腾的通红,如一只出水艳鬼般,他的眼神失神无聚焦地随意看向一处,也不知道再出神地在脑中想些什么,连卢琳月进来了他都没发现。 卢琳月色迷心窍,她随手将小布袋扔到一边,也褪了外杉,从背后抱住这湿漉漉的艳鬼,她勾着艳鬼水中的头发,轻声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谢清朗的身子先是一僵,下意识地攥紧了水下的拳头,但听及卢琳月的声音时瞬间回了神,他的拳头才缓缓松开,侧着脸蹭了蹭她的手指,轻轻扯出一个笑来,“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外面冷,还不快下来?”他还真成了水下勾人的艳鬼,反勾住她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卢琳月不疑有他,脱了外衫也下了水,水波粼粼,谢清朗伸手将她抱在怀中,二人紧紧贴着,他低头轻蹭着她的脸颊,仿佛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卢琳月想要去把扔到一旁的皂角勾过来为谢清朗洗发,刚起身,那炙热的身子就又重新缠着她回到水中,卢琳月被他蹭的痒,忍不住缩在谢清朗的怀里,眯起眼睛笑了笑,配上那双美艳的狐狸眼,更像只懒洋洋晒太阳的狐狸,她双手虚虚地勾着他的脖颈,凑去亲啄他的下巴,轻声道:“到底怎么了?好粘人啊。” 谢清朗没说话,他低头迎合着她的吻,眼睛,鼻子,唇,轻轻地咬着,呼吸炙热,那双风情的双眸在水雾中紧紧地看着她,有许多她不懂的情绪,是悲伤,担忧,还是…… 他不知道卢山玟的meimei原来就是阿姝。 他要是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她牵扯进来的。 “怎么不说话?”卢琳月被谢清朗吻的微微有些喘息,捧着他的脸笑眯眯地问道。 “抱歉,卢小姐生的太漂亮了,看着你的眼睛有些失神了……”谢清朗也笑了一下,他轻声道:“能帮我洗发吗?” “好啊。” 卢琳月捧着梳子,从柔顺的黑发中梳过,他在心里轻轻念着卢琳月小时候曾经唱过的歌谣,“一梳梳到头,生活乐无忧;二梳梳到头,健康又多寿;三梳梳到头,夫妻共白首。” 谢清朗轻轻侧首看向卢琳月。 他不会让她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