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阿斯塔的过往（下）

    阿斯塔现在仍然记得那场冰冷的葬礼，他的母亲孤独的死去。他已经十七岁，可以跟着奔逃的流民去打猎，抢劫，然而他不过是被陷阱困了三天。回来时见到的就只剩下冰冷的尸体，他们告诉他，他母亲失踪了，失足死在了外面。

那几天的气氛压抑，他记忆犹新。

于是阿斯塔在湖边见到的女尸全身赤裸，有青紫被凌虐的痕迹时，了然居然和悲痛一同而来。

阿斯塔那个瞬间觉得人类很愚蠢又很残忍。他的母亲从小就告诫他，他是恶魔的孩子，也是人类的孩子，他要克制自己，不能如同真正的恶魔那样凶残。不能顺遂别人的意愿，去做一个真正的恶魔。

但人类又和恶魔有多远的距离。

他们谦卑的求生，靠着别人的仁慈和一丝坚韧活着。阿斯塔从未接受过某种邪恶力量的诱惑，即使他因为山羊角和鞭尾饱遭苦难。

“为什么？”阿斯塔问，“我没做过任何事，却要被这样伤害。而我唯一伤害过的人，却帮助了我。”

“因为你还是太弱了。”一个声音从他心底响起，像是某种过往就存在的呓语被他清楚理解了：“不幸的源头就是羸弱啊，我的儿子。”

那个夜晚。

阿斯塔清晰的听到某个声音呼唤他，邪恶又充满诱惑：“我的儿子，你有与生俱来的力量，你无需克制你自己。杀光他们，杀光每一个背弃你的人。”

其实他一直能清楚的听到这种怪异的呓语。不过只有这一次，他听清了。然后他生平第一次接受了那股力量，一股不属于他的魔力随着他的响应倒灌而来。

混乱，他只记得清混乱了。阿斯塔只觉得自己生平没有那样从容过，他信步缓走在血海之中，他小时候害怕强壮凶狠的领头人，他总是吆五喝六的让他东奔西跑，然后戳他的角和尾，最后大声讥讽他：“到底不是真正的恶魔啊，没用的东西。”

现在领头人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宽恕。

阿斯塔的角不见了，尾巴也被藏起来了，但他比以往的每一天都更像一只恶魔。他把领头人从地上抓起来，轻轻一拧，对方的头颅就掉了下来：“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给我母亲陪葬。”阿斯塔轻缓的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听见哭喊和哀求，都来自他熟悉的人。他们一起从戴洼流亡，一起度过了漫长的十几年，他们组成了他的人生前半段，阿斯塔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人群，像抓鸡仔一样杀死所有他看到的生命。

其中有他故乡的人，也有追杀他们的人。

其中有些人也许是无辜的，有些人则还茫然着。

但阿斯塔不介意，他杀红了眼，只想每个见证过他人生的人死去。毕竟他和他的母亲也一样无辜，他们都想活着。谁又不无辜呢？

最后那片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了，他累了，魔力耗尽了。他静静躺在那片血染的土地上，听到那个心底的声音开口：“站起来，阿斯塔，只是觉醒的第一步而已。你需要补充魔力，你没有办法自行恢复。”

“我早说过，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给我母亲陪葬。”包括我自己。阿斯塔感受着腹腔中的饥饿，但他一动不动，他想杀的更多，想吃吞噬生命。但除了复仇，他不想变成怪物。

随着魔力的消逝，他一点一点的阖上了眼睛。

任凭心中的声音怎么跳脚，他都不为所动。

直到他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在尸体的腥臭味里显得那么突兀。他的口水从喉咙口分泌出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求向他袭来。

他感觉到一个少女抓住了他，长发刮在他的脸庞，细腻的手撑起他的身躯。她说：“这儿还有幸存者。”

他感到饥饿。而他心底的声音欢呼起来。

少女带他回了一个营地一样的地方。在那里他得到了救治，吃了食物，即使所有的食物在他口中都已经索然无味了。

他闭着眼睛，每天最期待的事情，是那个香喷喷的生物靠近他，和他说话。

“强暴她，这个女巫和你无比契合，所以你喜欢她。她能让你清明，找到回家的路。”那个声音在心底又开口了，“再献祭这里的所有人，你就能史无前例的强大，毁掉所有不顺从你的人。”

“我没有魔力。”阿斯塔说。

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只是这世界的魔力不适合你，我的儿子。”

阿斯塔轻轻笑了一声，他紧紧阖住的双眼时一片血红。那声音一天天诱惑他，腐蚀着他的灵魂。

直到香甜的生物靠近他，又唱起了安魂曲。

她唱歌真的很难听，阿斯塔想，然后他艰难的蠕动双唇，提了个意见：“别唱了行吗？”

于是那个少女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扫视了一圈病号：“那我给各位讲个故事吧。”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一套？阿斯塔这个想法刚涌起，尘封的记忆被熟悉的声音唤醒。他感到了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她讲了个合家欢的普通大团圆故事，她讲到了她去过戴洼的一个村庄，她说那里山清水秀，有很慈爱的老妇人，有在水中跳跃比赛的少年。

她讲得东西都很美很好，可阿斯塔听到熟悉的村庄名，却一点也不记得那些美好的过往。

他记得鞭子，怒吼，可怜的女人被强暴，山中有怪物。宫巨皓-花开花落轩

可她开口，他忆起了坐在村口半张脸毁掉的老妇人在他有天路过时递给他自己做得点心：“生日快乐，小阿斯塔。”她说。

他记得还是有过朋友愿意和他一起玩，然后被逼着捞鱼时死去了。

他们都死了，好的坏的都死了。死在漫长的道路上，或者被他杀死了。

阿斯塔的眼泪从眼角落下，任凭心里的声音嚷嚷，他唯一的回答是：“我不想毁掉任何人，也不想被毁掉。”

“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儿子！你的不幸就是源于你的羸弱！你内心的软弱！你只有拥有力量，拿回力量，回到我身边，才能得到一切，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什么。”这个声音粗暴，怨恨。

……

“我的儿子，我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总是难熬的。但我希望，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用怨恨自我毁灭，一蹶不振。人类有魔性，但也有神性，我希望因为我的软弱带给你的人生不要毁了你对美好本身的期待，你还没有走过螳螂先生走过的路。我爱你，即使你因为我的痛苦和耻辱而生，我依然爱你。

我希望阿斯塔做个好孩子，经历了痛苦也能走出去，而不是让无辜的人也痛苦。”这个声音，柔软，甜美。

“这是什么？”阿斯塔睁开了眼睛，他低声问。

“啊……按理说您已经可以恢复了，可您又昏迷了很久。”少女回答：“所以我想着念您母亲的信会不会有用。那个，螳螂先生是什么？”

她忘了啊……

“是我。”阿斯塔轻轻小，“谢谢您，能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吗？”

他心中的声音说：“我的儿子。”

“我不是你的儿子。”阿斯塔说，“我只有母亲。”

“你不想得到你希望和应得的吗?”

“我希望我母亲幸福，也希望那个女孩幸福。我并不想得到什么。你欺骗了我的母亲，还想欺骗我。”

“离我远点!”他在心里怒喝了一声，那个声音就惊恐了起来：“你在哪儿？你不能，该死的，我看不见你。”

阿斯塔冷笑了一声，那个声音却终于从愤怒回归了平静：“没关系。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压抑你所有属于深渊的欲望。不要让我找到你，不要虐待，杀戮，不要吞噬生命，更不要接近让你的内心差点失控的女人。”

“可你无法自控。”恶魔笑起来，“早晚而已。”

阿斯塔决意不让自称他父亲，强暴过他母亲的男人诚心如意。他敏锐的发现恶魔的目的并不纯粹，他的焦躁证明了阿斯塔的不顺从是正确的，这也是一种复仇。于是阿斯塔在与薇拉重逢的那一天就打定主意与她终生不再相见，只要她的笑容能一直挂在脸上。

不要让恶魔毁灭她。

作者的话：我最近写得又卡又不太好。唉，我明后天请个假，我要整理一下大纲。感觉太怪了。

第九十二章不好好学习（阿斯塔）

阿斯塔轻轻抽动了一下插在她体内的阳具，他的手牢牢掐着她的腰，面上有几分难以忍耐的失控感。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偏前，这个姿势并没有让她整根吞下阿斯塔耀武扬威的rou刃，一部分还暴露在外面，得不到抚慰。

但没被吞下的那一部分也被她滴啦而下的粘腻爱液全然沾上了她的存在。她很湿了，但对于阿斯塔来说还不够，进退之间有些干涩，薇拉也有些下意识的抵抗他的大幅运动。

阿斯塔那一瞬间感到了微妙的嫉妒，女巫虽然被誉为地上魅魔，然而她们到底不是魅魔。她们温暖的甬道是为大地生物准备的，兴质一扬就可以和情人激烈交欢的场景在他们间并不存在。

他没法直接把心爱的女人按在桌子上大开大合的cao弄，让她整根吞下又整根吐出。鳞片会让她不适，甚至受伤，唯有漫长的前戏，高潮后随之而来的丰沛水液让她的花xue变得软烂糜艳，这时他才能整根捣入。

他不甘的掐着薇拉的腰，上下快速动了动臀，让自己的阳具上下戳弄摩擦女人，让存在感极强的鳞片唤回她的注意力。

“老师……”薇拉果然感觉到了不适，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拍了拍男人健壮的手臂。阿斯塔的肌rou线条紧实，脉络分明，薇拉在他的手臂上留恋了一下，感受到呈竖向分布的肌rou。这种肌rou被称为格斗肌，有极强的爆发力和速度，是专门为了一击毙命的格斗技巧而练习的肌rou。

连莱米勒所练习的技巧都专注于战而不是杀，贵族们认为杀人技巧，起码亲自杀人不甚体面。

薇拉模模糊糊的意识到，阿斯塔老师也是练过格斗技的。

她声音喑哑婉转：“有点疼……”

这因为情欲而沾上慵懒的呼唤让阿斯塔轻轻吐出一口气，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缓慢，清晰：“我想出来了，嗯？教学时间到了。”

薇拉不太愉快的唔了一声。

换回来的又是无奈的回答：“您要做什么，我都依您了。可也不能为了您想做的事情一直这么耗着吧？”他加重了“您想做”几个字。

薇拉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想挽留男人，但又想在他面前留几分矜持。她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身体前倾：“那你出来吧。”

阿斯塔一手捧着她的臀，一手扶着她的腰。他的眼神在她的腰窝处流连了许久，就待她只要有点意思，他就接着做下去，却万万没想到，他的引导没有让自己听到想听的话，反而让对方把话说死了。

出来吧。

出不来的。

阿斯塔笑了一声，薇拉看不到他，只能听见他略显郁闷又无奈的笑，看不到他带着危险侵略气息的表情，也看不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阿斯塔从嗓子里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然后他把薇拉向前推，让她撑着桌子。自己则开始往外抽阳具。然而这个过程男人显然缺乏诚意和决心，他抽的无比缓慢又眷恋。离开的时候还要让女人的花xue好好感受他的形状，他退一步停一步，都是看薇拉的身体从一瞬间的紧绷再恢复到放松，等他稍微一动，她就又绷了起来。然后，周而复始。

这段漫长磨人的推拉，以薇拉被拉长的快欲和倾涌的欲望为结果。终于退到了xue口，薇拉感到了一丝委屈，即将空虚的感觉让她格外留恋这根狰狞却温吞的阳具。一边这样想，她一边不自觉的吮吸了一下阿斯塔的前端。娇嫩肥厚的鲍rou裹着他，视觉上已经够刺激他了，而薇拉又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用柔软的媚rou贿赂他，千咬万吸的黏上来。

阿斯塔的动作停下了。

薇拉却为自己刚才的做派感到了一丝羞耻。酒醉强迫不会魔法的男老师也就算了，还在书房里裹咬对方明显想要抽走的roubang。

她十分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阿斯塔说，“不想让我走吗？”

薇拉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动摇：“是您想走啊，走不走都由您啊。”

“……”阿斯塔顿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脊背上，半晌后吻上了她的背，唇齿留恋的啜吻吸吮她背后的皮肤：“我不想走了，现在是我想要。”他加重了后三个字的读音。

“可您？”薇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阿斯塔打断了：“您把我缠得这么紧，一点让我走的成意也没有。”

这儿还有谈诚意的说法？薇拉怔了一下，然后阿斯塔就捏着她的腰，让她沿着自己的小腹坐下去，这个姿势能她整根贯入，两颗卵蛋也能贴着她柔软的臀部。然而薇拉显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阿斯塔，她美滋滋的打算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然而她软腻的媚rou还是对鳞片的到来感到了排斥和不安。

鳞片冰冷还有些刮人，和guntang的roubang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么一根直接插入的结果很明显，薇拉感觉自己的xiaoxue都变成了男人的样子，忽冰忽热，她挣扎起来：“好奇怪，蹭到了有点疼。太撑了。”

不行啊……阿斯塔叹了一口气，薇拉转变的不满态度让他有些阴郁的蹙起眉头。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整根抽了出来。然后把薇拉翻了个面，让她对着自己的坐着，红媚的xue口对着他毫无顾忌的大大敞开，被汁液弄搅得湿腻的阴毛四处纠缠。

阿斯塔对着她的xiaoxue舔了上去，粗粝的舌头从下往上，由yinchun到花珠全都照顾了个遍。他一边舔还要一边抬头看看薇拉的表情。薇拉不知道是这个光天化日被拉开裙子吸吮yinchun的姿势羞耻，还是被男人一眼一眼的注视更加羞耻。

她的眼神没有地方放。

可对于阿斯塔来说，他十分满意这次的表现。他眼看她侧着脸咬着下唇却，被他来回嗦弄得媚态横生，又大开双腿，脖子扬起，一手还按着他的头，自己挺腰扭臀，尝到了欢处。

恶魔的唾液有催情效果，薇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诱人就是她越发动情的铁证。

她的蜜汁往外泛滥，阿斯塔捧着她的臀，灵活的舌头捣进她的xue道里上下翻涌。滑过她浅口最敏感的几个点。

阿斯塔张开嘴，毫不浪费的吞咽她的汁水，他咽得够快，但薇拉湿的也很快，他刚吮吸过的地方下一秒就又变得变得湿润。

“唔……”薇拉被舔的腰腹发麻，她伸手推阿斯塔，“不行了,我，我要不行了。”

可阿斯塔听到求饶，并没有退开的打算，他的舌头动的更急更快。直到薇拉短促的尖叫了一声，然后仰面躺在了桌子上，她被舔到潮吹了，阴蒂喷出的清澈液体打在了男人脸上。阿斯塔缓缓抬起头，面色一如既往的沉缓，他的鼻翼和唇部一圈有可疑的亮闪闪液体。

要不是薇拉知道那是什么水，她估计也会被唬住。

“您的yin水可真多的。”他欺身上来，“都能给我洗个脸了。”他笑起来。

薇拉眼眶微红，刚刚高潮过的她不显疲惫，她甚至感觉到了越加兴奋，欲望高涨。

她低下头看阿斯塔放出裤子的狰狞阳具，阿斯塔把硬邦邦的它贴放在了女巫的小腹上，她的小腹柔软白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斯塔的眸光闪烁了一瞬，几乎就在薇拉说：“插进来吧老师。”的时刻，整根没入了她。

这次就进得更加顺畅自如了，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第九十三章

其实一切早有预兆。皇家学院里的湖泊边也算草长莺飞，阿斯塔老师游湖打野鸭子的时候总会给薇拉捎上一两只，本以为是每个他认识的老师都有的福利。后来才发现这也是一种隐秘的温柔。

阿斯塔带给薇拉的高潮便随着很多吻，他像品尝一道佳肴一般的舔吮她的皮肤。从脖颈到胸乳，他圈起那一圈润白丰腴的rufang，用牙尖若有若无的剐蹭她，而她对其中潜藏的危险含义一无所觉。

阳光从窗外泼洒进来，然而书桌后交缠的俩人却在阴影中。薇拉有些混乱，与阿斯塔的性爱总带给她某种不真实的幻觉。

绵长的性事终于从正午耗到了下午的活动时间。阿斯塔意犹未尽的从薇拉的腿间抽出自己依旧坚硬的性器，然后包着一张纸让自己射了出来。薇拉一无所觉的趴伏在书桌上，在摊开的各类学习用品中她透露着某种天真静谧。

阿斯塔看着她，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她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说来这两个人，衣着都尚算完好。几乎不像是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性事。

阿斯塔把薇拉抱在怀里，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轻轻拍打着薇拉的脊背，帮她放松或者舒缓气息。

“我很抱歉。”在阳光渐渐偏离这间屋子，一丝昏暗投入时，薇拉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什么？”阿斯塔注视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抱歉我成了您见不得人的情人吗？”

“不……”薇拉阖起了眼睛：“我只是……算了。”

其实薇拉为之歉疚的只是在这个故事里将纯粹无关的人牵扯了进来，她把他当成了停泊自己这条漂泊船只的港湾，只图一时的欢悦，并没有考虑过未来。

薇拉转移了话题，她纤细的手指摸上了男人的肌rou：“您训练过格斗技吗？您的肌rou，相当的有爆发力。现在还在训练？”

阿斯塔顺从的被她的话题带回：“没有特意训练。大概是天生吧。”天生的杀人者。他的眸光沉了沉，所幸薇拉没有纠缠，她点了点头。

薇拉站起身，她伸了个懒腰，然后低头吻了阿斯塔。

这个吻其实没有沾染多少情欲，只是个吻而已。这个吻若是发生在宴会厅，社交所，乃至灾后的战场上，其实都是浪漫而没有那么失礼的。

但场合不对，书房中，正值壮年的男女，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是纯洁的。

阿斯塔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然而这个人并不“危险”。反而很适合听听接下来的话，阿斯塔带着恶意想。

“我觉得您很亲切。”薇拉低声说，“我不知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她低头注视着阿斯塔，“您是心里希望对我好的。”

“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阿斯塔抬起头，目光暗含希冀地望着她。

薇拉说：“我不知道，也许是您第一次见面就救了我的命？”

阿斯塔轻轻笑起来：“这也不是特别的，救过你命的人以前就有，今后还有。”

“这样？”

薇拉还想说点什么，然而阿斯塔轻轻摇了摇头，他抚摸了一下薇拉的脸颊。眼神中的情绪意味不明：“你想离开王都，四处旅行吗？”

薇拉摇了摇头，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现在还不行？我还离不开。”

阿斯塔没有多问，他早就听到了女人的胸口没有心跳声。像一个精致美好的玩偶，里面却是空心的。她自己走入了一座囚笼，而他帮不了她。

阿斯塔的沉吟让薇拉误解了，她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很快这一切就结束了。您不是我见不得光的情人。”她又低头吻他，充满温柔。

……阿斯塔被她逗笑了，他说：“您还真是迟钝啊。”

“嗯？”

“没什么。”阿斯塔眉梢一挑，他听到刚刚在门口徘徊的脚步终于离去。其实那脚步又轻又隐匿，普通人或者法师根本觉察不到。然而他不同，在知道了他多年来的魔力供给人后，他就很容易分辨出那人的气息来。某种意义上，他们共享了很多年感官和魔力。

甚至潜移默化，彼此影响。即使这种联系已经被薇拉不经意间斩断了。

但阿斯塔依然记得某些夜晚突如起来的燥热，仿佛年少慕艾难以克制的春梦，想要见昔日玩伴的心情强烈到难以压抑。

莱米勒何尝不是这样，初遇时的依恋喜欢，再到难以克制的接近，想要取得关注。

薇拉等到阿斯塔走了，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叹了口气，她自然可以用魔法一下修复。然而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她把阿斯塔赠送的耳坠子收了起来。这耳坠除了在她私下释放深渊魔法的时候做反应，有些烦人以外，其他时候都不怎么灵光了。

薇拉觉得阿斯塔买到的东西有点问题，她在阿斯塔身边释放深渊魔法时，这个耳坠都毫无反应。害她被阿斯塔讲：“您释放的深渊魔法，甚至没法被检测出深渊气息吗?”

哪里出了问题呢？她有些困惑。

作者的话：我实在是太忙了，今天紧改慢改也在这个点码出一更。食言了不好意思，还有一更我尽可能补在明天吧，明天下午如果休息的话，就是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