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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自己生疏的技巧,在浅薄而稚嫩的rou欲里,带她一起感受理想中的伊甸园。小小的女孩,皎洁如冷月。这是他的初恋,十七岁的心上人。是他宁凛此生挚爱。伊甸园里偷食禁果的亚当和夏娃,无谓天责,他们满嘴是血,心甘情愿地刀口舔蜜。如你如我,如他们,别无二致。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声满足的喟叹后,房里的动静渐渐停止。宁凛拨开匡语湉汗湿的头发,从她体内退出来,嘶哑着嗓子问她:“shuangma?”匡语湉摊着腿,实在没力气再去合拢,腿间滑腻无比,湿哒哒的都是yin液。她真正到了的就这一次,无比满足的一次。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宁凛在她脸上亲吻着。“知道爽就好。”他咬了口她的耳朵,“我以后总算不用一抱你就去洗澡了。”结束那会儿两点多了,宁凛冲干净出来,匡语湉还没睡,躺床上睁着眼睛瞅他。他过去拉开被子躺下,带来一阵微微的寒气,她往里缩了点儿,眼睛还是看着他。宁凛在被子底下勾她的腿,问她:“看什么?”匡语湉的脚被他勾到他的腿上,她脚冰凉冰凉的,但他的皮肤很烫,她舒服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她说:“宁凛,我会不会怀孕生宝宝啊?”宁凛抬手去关灯,房间黑下来,只有窗帘缝里有一丝月光。他说:“你还小呢,以后再生也不迟。”匡语湉哦了一声。宁凛笑了下,又问:“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喜欢我什么?”顿了下,他改口。“我这么个人,你图什么?”他不自卑,但对自己认知很准确,他和宁冽从小相依为命,死了爸跑了妈,差点被送到孤儿院,是老街的老人家发善心,接济他们长大,才有了他今天。匡语湉若要真有所图,那倒还好,可他就怕她什么都不图,哪怕他其实什么都给不了她。匡语湉躺他怀里一动不动,眼睛笑起来弯成月牙,“图你长得好看。”宁凛低低地笑了声,手往她绵软的胸上捏,说:“小丫头片子这么肤浅。”匡语湉也跟着笑,体力流失过多,她开始有点倦怠,眼神渐渐涣散。宁凛帮她拉被子,问:“我跟我弟长一模一样,你怎么不图他?”匡语湉眼皮都在打架,“你跟小宁哥哥一点也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宁凛摇摇头,“也就你分得出来。”没有人回答他。绵长均匀的呼吸响在身侧,匡语湉已经睡着了。宁凛盯着她看了几秒,她看上去累极了,很憔悴的模样。他心口泛着柠檬酸,低头在她额上慎重地落下一个吻。她爱他,这让他突然生出了无边的英勇和满足。从少年到男人,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宁凛小心地起身,在安静的黑暗里套上衣服,拉开门,缓缓走了出去。“哥。”身后落地灯那儿,忽然传来一声,声音稳当,不知坐那儿多久了。宁凛一怔,扭过头,对上宁冽略带嘲讽的眼睛。他手里不知握着包什么,当着他的面,慢慢塞进了口袋,手放在裤兜里,好一会儿才拿出来。宁凛皱眉:“你手里拿的什么?”宁冽看着他,笑了笑,语气淡漠:“你还知道关心我呢?我还以为你这双眼睛只看得见小葡萄。”他这个语气怪怪的,宁凛直觉有些不对,走上前,还未开口,又听到他涩着嗓子说:“哥,你就这么把她给上了,不怕匡阿姨知道了以后找你算账?”宁凛的脚步顿时停下。宁冽抬起头,笑着说:“哥,你也太心急了。”宁凛喉结上下一滚,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宁冽指了指紧闭的房门,“那我的事你也别管。小葡萄挺可爱的,我也很喜欢,不如我把她给泡了,反正我俩长得一样,和谁上床也没什么区……”哐当。落地灯掉在地上,发出巨响。宁凛死死把宁冽压在身下,眼睛赤红,咬着牙,两手抓着他的领口,一字一顿道:“你、敢!”对上他暴怒的双眼,宁冽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是一抹深深的悲哀。他伸手握着宁凛的肩膀,脸色很难过,薄唇抿得很紧。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一张怒气冲天,一张哀伤无限。宁冽年纪不大,但他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今天这里晃晃,明天那里耍耍,做着一份汽修厂的零工,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和宁凛这个警校学生几乎天差地别。但他始终只是个孩子,他身形和宁凛一样高大,可是难过的模样还是像个孩子。他看着宁凛,委屈从眉梢眼角溢出来,他仰视着自己的哥哥,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哥,你很久没问过我饿不饿了。”他克制着,可依然看着如此孤单,用很清冷的声线说着话,似在埋怨,又似在耍赖。“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偶尔……也关心关心我吧……”二十三那天晚上发生的小插曲匡语湉并不清楚。她十七岁,眼前的青山不是山,眼见的流水不是水,她走到哪里,哪里就化作宁凛,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每天每夜,她都想着他,都沉溺于他。她见枯草不忧,见夕阳不愁,不信天长地久有时尽,不信此恨绵绵无绝期。她只信他。后来,她二十八岁,最常听人说,往事如烟,事事如烟。歌里唱,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又唱,想得不可得,你奈人生何。但匡语湉觉得,往事不能如烟,事事都不能如烟。有人画地为牢,有人困守执念,有人不信一切如烟。自古以来,英雄都能平地起山河,力拔山兮气盖世,个个豪杰万千,一壶好酒,两三友人,说尽江湖义气。可当有一天,英雄迟暮,草莽归林,万事翻篇过,她却想问一问那个人,你放下了全部的爱恨,拼尽全力终于闯到终点,是否真的挖到了自己想要的宝藏。你的往事,你的伤痕,是否真能如烟。那条回不去的老街,你有想它吗。那段最单纯的岁月,你还怀念吗。你欠了谁一句没说出口的抱歉,你辜负了曾许诺过的要给谁的一生。你还想再见她一面吗。你是否真能,如烟。*第二天,匡思敏顶着黑眼圈,背着包去学校。她站在门口,不停用委屈的眼神瞥匡语湉,可怜巴巴的模样像小哈巴狗跟主人撒娇。匡语湉被她看得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