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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背叛早在数年前尘埃落定,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二十二座城的遗孤终于等到了朝廷的歉意,她亲手杀了作出诱敌之策的将军,并将匈奴残余尽数绞杀。这便是她要上楚门入世的目的,灭门之仇终于得报,她从不后悔。只是她得到秦争的消息,这样赶来,看到那个女人,终究是有些不甘的。“师兄,近来可好?”秦争不答,目光一寸一寸从她面上掠过,犹如实质。秦婉明知他内力尽失,废人一个,仍然感觉到危险逼近,好像头顶有一把摇摇欲坠的刀,令人毛骨悚然。她心神不稳,竟然稍稍退后了一步。“我……”“秦争,过来。”一个女声传来,是颜落,她等得颇有些不耐烦了。压迫感陡然一收,命悬一线的感觉如斯强烈,秦婉这才发现手心里已经出了汗。远处颜落招手的样子颇为轻慢。秦争居然乖乖地走了过去,仿佛真的是一个被命运戟害,沦落至青楼的废人了。但刚刚的感觉实在逼真,秦婉忍不住叫住颜落,试探道:“你知道师兄修为已废,被逐出上楚门了吗?”话音落下,她看到颜落一下呆在那里,这个消息似乎太过出格,她抖着嘴唇,一脸茫然。这说明颜落根本就不知道,更别说帮师兄恢复内力,可师兄这几年都在叶流,不是颜落又是谁?或者,师兄根本就没恢复?她的目光落在秦争的右手腕上,隐隐可见伤疤,她心下稍定。忽见秦争抬眼。秦争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让秦婉感觉自己一瞬间被剑穿透了。她脚下一僵,动弹不得,如待宰的羔羊。这个眼神……不像是看人,像在看什么死物,乌沉沉的。在秦婉的心里,曾经设想过两种重逢的场景,一是师兄不知道真相,还会与她残余一些温和。二是师兄知道了真相,恨她入骨。可无论哪种,也不是这种冷淡的讨厌,秦争这人当真直白,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一点缓冲余地都没有。“秦婉,”秦争慢悠悠地说,“别耍把戏。”戏字一落,犹如千斤压顶,秦婉汗湿重衣,非常狼狈。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她幻想的爱恨纠缠的暧昧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早在颜落死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被干脆利落地斩断了。而颜落这个女人又何德何能呢?早知下药可以,她能把秦争下傻下残。秦婉又看了看秦争挑断了筋脉的手腕,终究将最后一丝不甘散了。她抬眼,却没来的及说出最后的体面话——颜落随手挥出袖中的短刀。堪堪躲过,耳边颜落爆了句粗口,骂骂咧咧的:“怎么这么墨迹,有完没完。”秦婉踉踉跄跄地走了。剩下二人相对无言。颜落偷瞄身边这人满身的花枝,若隐若现的大白腿,终于清了清嗓子:“喂,你被废了内力,逐出上楚门了?”秦争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濡湿的红唇上,手指颤了一下。他欲言又止,最终低低地“嗯”了一声。“为什么?”“因为……”他的目光清澈,那颗小痣也不可名状地软趴趴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极了。这是她所没有见过的秦争,仿佛把她整个人放在了心尖尖上。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一边是曾经的爱而不得,一边是极致的杀身之痛,颜落被两种力量撕扯,落入混沌的怪圈,难道因为他叛出上楚门便原谅他吗?那她之前被杀到低怪谁呢?倘若她当真死掉了呢?不……颜落心生悔意,挣扎着要开口,别说了,我不想听了——“因为我违反了门规。”秦争说。颜落:????颜落:哦。争上一争秦争秦争花满楼东面临湖,声色犬马甚嚣尘上,五光十色的粼粼波光透窗而过,映进秦争的眼底。颜落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怵,忽然想到带秦争来房间是不是一个错误,但秦争向来表现的无欲无求,不近女色,且清冷自傲,不屑死缠烂打,应该没有关系……吧?下一秒,秦争便向前跨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扣住了颜落的后脑勺,对着那嫣红的唇吻了上去。这个吻十分霸道凶猛,唇舌强势地扫荡,攻城略池,势要牢牢压迫对方,将最后一丝气息压榨而尽。颜落被吮的舌根发麻,喘不过气来,脑中嗡嗡作响。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秦争将她打晕了。风呼啸而过,花满楼,秦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模样与之前完全不同了,面沉如水,肃杀之气好似让满身花瓣纷纷凋零,连眼前小痣都透露着枕戈待旦之气。他疾步向门口走去,几如罗刹,竟无一人敢拦。秦争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待踏出门口,伸手,喊道:“季川!”季川早已恭候多时,递上一件黑披风。魏凉也在,他忧心忡忡地一再确认:“真的没有用吗?一点用都没有?”“没有。”即使让秦争真的做了男妓,侍奉他人,恐也不会让他内心动摇一分一毫。无情剑最高心法大约不是这样练的。魏凉放弃似的叹了口气。秦争系上披风,边走边吩咐:“让一凉全体出动……联系上宁回做好准备……”季川一一照办,忽感觉秦争噤了声。面前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他满头白发,面上满是沟壑,身形是rou眼可见的衰败。是多年未见的秦一何。三年前秦争叛出上楚门,大长老暗下黑手将他囚禁,逼问初云弓的下落,秦一何不曾松口,如此几年,却还是被找到了初云弓,他的亲信终于找到机会,助他连夜潜逃,死伤无数。他隐隐听说魏凉与秦争的联系,赶往阴山,力竭倒在路上,被魏凉捡了回来。秦一何清醒,来不及感怀人生际遇,又与魏凉好一通争论,二人就无情剑道的修炼方法再次争执不休,魏凉坚持让秦争去花满楼当妓男,秦一何气得七窍生烟。但他最终也同意让秦争去花满楼,他拿出一副画像,对秦争说,这是朝廷的女将军,名唤黎然,我曾听大长老与她议事,她说在叶流花满楼潜伏了好多年,你多多留意。秦争沉默接过,对他再无往常敬称。多少是有些失落的。如今,他站在徒儿面前,多少年前的沟壑至今未曾消除,秦争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板着脸,未曾见过喜怒哀乐,他欣喜于他修炼神速,日进千里。却在时至今日越发后悔,但凡他有七情六欲,处理事情就不会这么冷血无情,非黑即白,他应当懂得,凡事都有灰色地带,很多东西固然有错,但错不致死,一笔抹煞,实为不妥。秦一何叹了口气,现在他受了重创,垂垂老矣,师门离心,师徒散尽,是个再凄凉不过的下场了。他目光柔和的扫过秦争的脸颊,感叹着世事无常。他想要像以往那样摸一摸秦争的头发,却是再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