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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碗筷递过去,谢太傅接下后道:“让我尝尝手艺退步没。”尝了一口,他夸道:“这手艺倒是没忘。”谢渺脸红,爷爷明明知她失忆是假,便小声道:“爷爷莫要打趣怀霜。”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谢太傅这般博学睿智的人临老越发返璞归真,应道:“吃了你做的吃食,自然得事事顺着你。”随即又道:“吃人的手短。”谢渺好笑,还未开口便又听谢太傅道:“既然手艺没忘,想来做过的学问也都记得,往后便由你来替我授课吧。”谢渺吃惊,只见谢太傅笑眯眯又去夹饭团,想到爷爷这般年岁,自己却还故意炸死往外逃就觉心中泛酸,便应了下来。待休息时间结束,谢渺又领着阿清回去,还未出院子便迎面走来一人。“二姑娘。”对方穿着一身素衣,模样端正,主动与谢渺问礼。“吴先生。”谢渺虽是王妃,对他却行了个万富礼,“爷爷那边还未结束,您怎这么早就来了?”眼前的余先生是私学里教授古琴的先生,进士出身,名吴远。他虽只比谢渺大八岁,却也曾是谢渺的古琴先生,是以谢渺一直对他尊敬有加。听见谢渺说的话,吴远面露喜色,“听闻二姑娘失去了过往记忆,没想到竟……”谢渺忙道:“吴先生误会了,是爷爷怕我没了记忆不识人失了礼数,便特意同我介绍了许多。”“恰好刚才爷爷也说到您今日要来授课,我才大胆猜测是您。”她一套说辞有理有据,吴远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道:“二姑娘安好便是最好的事,以往的事记不住也无妨。”谢渺笑了笑,“吴先生所言极是。”阿清在一旁看着,不时打量对面的男人,只觉他虽是气质不错,模样却是比不过豫王的。正这般想着,谢渺已同人告别,她便立即跟着离去。吴远往前走了两步便停下,回首只看见谢渺的背影,在日光下纤细又静好。静女其姝,沂水春风。【御街行】丘壑「贰陆」丘壑谢太傅下午不用再去授课,午睡后谢渺便陪他对弈。“棋艺精进不少。”落子时谢太傅寻常地道一句。谢渺起先并未在意,只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落子。除琴外,她另外三艺都是谢太傅亲自教授,自幼对弈都没赢过,每次努力也只是让自己输得别太难看。谢太傅却又道:“路子倒是同豫王有几分相似。”谢渺顿住,欲落的棋子也停在了空中。容珏陪她回洛阳时常与谢太傅对弈,谢渺这时也才想起自己成婚后便未再与爷爷对弈过,皆是由容珏作陪。容珏虽是年轻,棋艺却与谢太傅不相上下,她还记得爷爷曾夸他“眼里有棋局,胸中是丘壑”。因着片刻的失神,谢渺落错子,谢太傅摇头:“你若落在这里,十步之内必入死局。”谢渺抿了抿唇,却没有悔棋,她自幼便秉持落子无悔、观棋不语的规则进行每一场对弈。谢太傅未再说其他,继续落子,果真十步之内逼得谢渺认输。“爷爷棋艺精湛,怀霜心服口服。”谢太傅收捡棋子,笑着与她说话,“莫以为夸我一句便无旁的事。”谢渺不说话,只往棋篓里捡棋子,谢太傅叹息:“是我将你教得太板正了。”“爷爷别这么说,是我自己爱同人使力计较。”谢太傅可不爱听她这么说,立即板起脸,:“我教出来的乖孙女可容不得你说。”谢渺好笑,望着谢太傅,“明明是爷爷先说的,倒是不许我自己说了。”“我教出来的孙女自然是最好的,旁人都说不得,你也不行。”这种小孩心性让谢渺笑得不行,却又听谢太傅道:“既是回来了,往后打算如何?”回洛阳已有些时日,谢太傅第一次与谢渺谈这些事,她也不能敷衍爷爷,可如今的局面几乎已不能按照她的心意发展。“我不知道。”她如实道来,说时有几分沮丧。“当时你同我说你要离开豫王府,我并未问你原由,因为我知道你从小便不是冲动的性子,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有深思熟虑。”谢太傅看着她,语重心长地开口,“可是怀霜,你当真想清楚了吗?”“我——”肯定的话无法再斩钉截铁地说出口,“我那时确实是深思熟虑的,只是如今……”如今她不如那时坚定,她以为自己不会被容珏影响,可当他说爱,她仍旧心动。“爷爷并不知你与豫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不愿告诉我,我这个老家伙也不会逼着你回答,但爷爷希望你好。”谢太傅叹息,“爷爷希望你过得好,所以你想离开,我便帮你一把,如今你却没有更快乐。”“爷爷,我很好。”谢渺因关怀而眼红,微微颔首,浅声回答,“从小到大我便觉很难再找出比我活得更快活的人。”她有显赫的家世,疼爱尊重自己的长辈,幼时父母虽不在身旁却有姑姑陪伴,大些以后又有爷爷这样的名家教自己做人读书,而且在读书一事上也颇有天赋,一直到出阁都未有什么烦恼。她活得没拘束,婚事和夫君也是自己选,起初虽有不完满却也渐入佳境。若她没有发现那幅画的话,她和容珏一定能当一对好夫妻。就连想要做诈死逃离夫君这样离经叛道的事也能得到支持和帮助,甚至被处处照拂。她已经比这世间大多数女子幸福,一生顺遂至此。也就容珏成了一座她轻易无法翻越的丘壑,横亘在她的命途中。谢太傅摇了摇头,“怀霜,你还是不懂。”“偶尔也可以不用善解人意,不用事事都追求正确。”简单的话却如雷贯耳,她好像真的陷入名为苛求的死径。“如你所说,你生来便什么都有了,那任性一点又何妨?”谢太傅如是说道,“你看爷爷,这么大一把年纪还偏心眼偏到南山去了。”被这么一逗,本还低落的谢渺一下便笑了出来。“我给你取名渺,又给你小字怀霜,确实是想让你目光高远一些,希望你时时心存敬畏。却不是要让你以此来局限自己,不敢有人人都有的那些小心思。”谢太傅又叫她一声,“怀霜啊,人无完人,不完美才是活着。”“你呀就应该和小六学学,脸皮厚点没坏处。”爷爷慧眼如炬,虽不知是由因果,却看出她与自己较着一股劲,才说了这番话来开导她。谢渺低声道:“怀霜知道的,让爷爷担心了。”谢太傅笑了笑,“再来陪我走一局。”谢渺应了,拿着棋子却有几分为难,犹豫着喊道:“爷爷,我……”谢太傅似知道她要说什么,知道:“这山高路远的,京城的事我可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