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二三事(下)
书迷正在阅读:我身边的男人都很奇怪、为拯救儿子,我沦为大伯和公公的性奴、情人、高冷女帝自慰被发现,士兵双p狂cao、占有妤(校园/穿书/多男主)、睡服那个作精、警惕杂食人、炮灰女配要独宠(穿书)、仙人自此坠凡尘(gb)、霓虹港湾
那日之后,阿大果然常常坐在堂中的椅子上陪着古珍,一本书,一杯茶,一坐就是半天。那身姿气度,令来看诊的患者都多了不少。 几日后古珍终于憋不住了,故意当着挤满屋子的客人走到她面前喊道“一天天的都没正事儿的吗?老往这跑是什么意思!” 阿大被吼得有些困惑,抬头看了看满屋子里的男人和气嘟嘟的古珍,心中了然,朝着他微微一笑,站起身道“知道了,明日起就去找正事儿干。” 之后虽然来“看病”的人少了,但除了素哥外出时她也真就只是偶尔来一回,弄得古珍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素哥,我的头油用得差不多了,你明日到镇上再买一些吧。” 素哥看着闷闷不乐的小公子,笑着说到“我的小祖宗,我才刚回来没几天,你就又赶我走,就这么着急会你的情娘?” “才不是!”他转过头不去理他。 午后难得清闲,素哥整理着手上的书籍,嘴上说着“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也一直不肯给我个准话。算日子家主就要回来了,虽然我离家时留了信,但不知道她看见没有。若是你想好了,等一会大姑娘回来我就去问问她的意思,再回去禀明家主招她入赘,不比嫁到外头去好?” 他拿起阿大才看完的书放回原处,继续说着“她又没有家室,只有一个下落不明的房里人,不正是冥冥中注定的良配吗?” “我问过她,”古珍低着头抓着腰上系的玉牌,说到“她说不能娶我为正室……” “什么!”素哥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他面前,“你竟连这都私下问过她了?”话说出口又觉得重点有偏,重新问到“她居然说不能娶你为正室?你告诉她你的身份了?” “没有,”他松开手,露出摊在掌心里刻着“古”字的玉牌,“她认识这个。” 宗门里大家的人都会挂着彰显身份的玉牌,只是女人的身上并没有,是以素哥一直把她当做略有家世的女子。 “你是古家嫡子,公子又是谭家和司家之后,司、古、谭、金上四家咱就占了三。咱这身份,配上四家的嫡女也是绰绰有余的。她既认识你的玉牌,还说不能娶你,难道是内二家的人?”素哥边想边说,外头却传来喊叫声。 “就是这了!那个素先生就带着那对小年轻藏在这里!” 竟是李二的声音。 “她还敢来!”古珍想起那日的事,怒上心头。 “不怕,咱们出去会会她。”素哥拉着古珍的手,一起往门口走去,打开大门,却见乌泱泱站了一大群熟悉的面孔。 为首的正是久未谋面的古家家主,古毓。 “母亲!”古珍大喜过望,却见母亲面色不善的站在对面,全无半点久别重逢的喜悦。 “阿素见过家主。”素哥看着情形不对,便拉住古珍,先向古毓行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站在家主旁边的谭乔却抢走了先机。 “素哥,未禀明家主就为珍哥儿物色妻主是我的不是。但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该纵着珍哥儿和心上人私奔啊!还躲到这乡下地方,让我们好找……” 私奔?什么私奔! “谭乔你别胡说!”素哥打断他的话,向古毓解释“家主明鉴,当初是乔侍人见您不在家,处处为难我们珍哥儿,还想把他随意嫁出去。奴这才带了他躲出来,打算等您回来再找您做主的。个中详情奴已写下藏于院中竹丛下,您回去一看便知。至于私奔更是无稽之谈,自离家后,珍哥儿一直与我在这院中为附近的男子义诊赠药,并没有不轨之事啊。” “还说没有,那个叫阿大的不就住你家里,这村里谁不知道?”李二早想整治他们,见是她表现的机会了,立马开口。 村里人早围了过来,见做主的有权有势的样子都没怎么说话,直到李二说完才有人回怼“我说李二,你是上次想欺负人家反被打了出来,怀恨在心要报复人大夫是吧。” “就是,大姑娘是个病人,当时来求医时大家都看见的。” “看见又怎么样,还不是住在……” 话还没说完,一直冷着脸的古毓突然上前狠狠给了她一拳,将人打翻在地。 “给我就地打死!” 家主下令,候在一旁的仆从立马将人围住动起手来。 古毓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到古珍面前,推开护在他身前的素哥,抓住他的手。 “母亲……”古珍受了惊吓,红了眼眶。 “珍儿,是母亲的不是,这几年疏忽了你。”她转头看向院内,并不见有女人痕迹,“那个姑娘,你若是真的喜欢,母亲去和她说,让她来提亲。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 “真的没有,母亲~我没有与人私奔……” “既然没有,不如让奴带人进去看看,也好堵住悠悠众口。”谭乔再次出声,他早派人来探听过,院里确实有个叫阿大的女人。 “不行!”古珍立马拒绝,阿大虽住在屋后,但这段日子常在院里,难免会留下痕迹,叫人搜出反倒不妙。 “母亲,阿大她……” “阿大?你叫她阿大?”古毓的脸又染上怒色,连手劲都大了许多,“谁许你这么叫她的?啊!” “家主息怒,先松开公子。” “疼,母亲~”他正要抽回手,就见母亲背后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忙使眼色让她快走。 那女人却仍朝他微笑着,惯得是云淡风轻,走到身前她才开口,“是我让他这么叫的,毓姨,松开令郎的手吧。” 古毓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呆愣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正要依礼参拜,却被人扶住,只嘴上说到“拜见大小姐。” 女人歪过头看向古珍,使了使眼神,少有的俏皮。古珍看懂了她的意思,她说,看吧,她们真这么叫我,没有骗你。 虽然这个没有骗他,但不还是隐瞒了身份,还有,阿大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珍依旧赌气,不愿理她。 “毓姨,我之前向素先生求医时并不见有什么女子,近来复诊时也未看见,想是讹传。”往惜背手,撇了谭乔一眼,给他一个警告。 能让古毓这样称呼的,自是主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未来的宗主。他居然,污蔑她与古珍私奔~谭乔吓得两腿发软,看到旁边李二满是血的尸体,更是脊背发凉。 底下人的媵侍往惜自是不屑得理的,她转身往院内走去,熟门熟路的走到主位坐下,继续同跟进来后站在堂下的古毓谈话,“这次的遴选,古家上书称嫡子抱病,只送了庶子古瑾上来,不知毓姨可知此事?” 古毓听后皱眉,微弓身回话“下臣这几月忙于公务,家里的事都交由姐妹代理,是以并不知情。” “这又不是在议政厅,聊的也是些家常,毓姨不必拘谨,坐吧。”说完喝了一口素哥呈上的香茶,转头面对别别扭扭站着的古珍,换上个温暖些的笑容,轻声哄到“珍儿也坐。” 呸!还算你有良心。古珍心想着,嘟着嘴,规规矩矩的坐下。 平日张扬的人儿忽的装作闺秀,让往惜暗笑。被他瞪了一眼后干脆不忍了,脸上尽是喜爱的神色。 “好叫毓姨得知,衍愉说与瑾公子两情相悦,已向我讨去为侍了。”说这话时语调暖和不少,连古毓都怀疑她是真心为她道喜了。 “衍愉小姐年少有为,瑾儿高攀了。” “还有一事,”主位的女人转过头,对上古珍清澈的双眸。 “你等等!”古珍冲到主位,就要将人拉到一旁。 “珍儿!”古毓正要阻止儿子这大不敬的举动,就见往惜抬手打断,起身随着他去了。 “你个坏人!”古珍一开口便给往惜定了性,“我要你先答应我三件事。” “你先说。” “我要带着素哥和豆蔻一起!” “这是自然。” “我不做侍奴!” “我怎么舍得。” “不许打我~” “嗯,你换一个。” “坏人!坏人!坏人!”古珍虚握拳捶打着女人的胸膛,气撒完了才又说到,“那,你不许当着外人的面打我~” “好,我答应你。” 虽隔着屏风,但堂内地方不大,古毓和素哥听了个十成十,见往惜牵着古珍过来,忙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毓姨,”往惜将人带到古毓身前,抱手算做行了个晚辈礼后说到“往惜向您求娶古珍,并许其侧夫之位。” “侧夫!”素哥喜极而泣。未来宗主的侧夫,这真是天大的造化了。 古毓也没料到。宗主三夫四侍无数的侍人侍奴,连儿子自己都只说不做侍奴,不敢求个正经的名分,没想到小姐竟会许他侧夫的位份。 “承小姐厚爱,古毓谢过小姐。”古毓起身深施一礼。儿子得了好归宿,总算是对亡夫有了交代,她的眼角隐约泛起泪光。 此事商定完,古毓便被人赶回去料理后院的烂摊子。夜里,素哥和豆蔻都非常识相的搬去隔壁院借住,留往惜和古珍两人独处。 古珍将人带到竹子前,跟她讲了父亲的事,讲小时候的事,跟她讲天上的星星,还有他对她的爱意。往惜见他正起劲,不忍打扰他,怕他受凉解下外袍为他披上犹嫌不足,还从背后搂着他,才继续听他说话。 “唉呀!”怀里的人儿突然想起什么,扯着往惜的衣袖,低声说到“你还没告诉我阿大是什么意思呢?” “不是你自己选的称呼吗?” “一定有别的意思,不然母亲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你快说你快说。” “好好好,”往惜拗不过他,却未开口先笑出声,“有些地方,男子不将妻主称做妻主,而是称做,阿大。” “你!你欺负人!”古珍羞得躲了开去,径直走到屋内。 往惜追了进去,解释到“我跟你说家里人都叫老大,你偏不,非要叫阿大。” “你骗人,谁敢这么叫你?” “老三啊,她就整天老大老大的叫着。” “那个魔王啊!”刺往依臭名远扬,街上都是她如何如何暴躁易怒的故事。 “胡闹!”往惜挨着古珍坐下,纠正到“那是你三姨。” 古珍反过来纠正她“我是侧夫!” “三姨姐…” “哼!管她是谁,若是敢惹我我就直接连名带姓的骂她!” “知道了,小魔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