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并不纯情的学弟（H）
接下来几天，顾真都准时准点出现在了费弦《犹在镜中》的拍摄片场。而且她总是赶的很巧，只去有费弦出现的场次，其他场次就不来。摄制组多少有过费解和疑惑，但总归顾真也不干扰拍摄进程，也没有不让她观摩学习的理由。 当然了，还是有人会把大家的疑惑问出来的。首当其冲的就是费弦。他秉承着事不过三的原则，在第三次在片场看到顾真坐在棚里看他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她面前。 顾真穿着休闲衬衣和牛仔裤，为了看得更清楚还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把整张脸最漂亮的桃花眼用眼镜挡了起来。 费弦穿着戏服，衬衣终于改回了普通款，外面罩了一件双排扣的西装，西装的扣子上镌刻着玫瑰花，西装非常合身，扣着扣子很显身材。他看起来像是一位体贴的绅士，但是周身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为什么又在这里？”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坐着的女孩。 顾真也站了起来，她虽然在女孩里算高个儿，有一米七二，加上又瘦，显得更挺拔。但是在一米八八的费弦面前，她还是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对方的眼睛里没有不悦，只是很普通的疑问，以及他一直以来的冷峻。 顾真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原因很简单，拉开距离会冲淡费弦身上散发的侵略感。 她很认真地说：“因为我看过很多人的现场，您是最有天赋的。” “随便你。”费弦没有回应她，但也没有否定她。他只是转头离开，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后来，新女主角，花月恬的经纪人在一场床戏进行的时候又过来问过她。那是个刚过三十的短发女人，她站在顾真旁边，看场上的男女主角酣战正欢，花月恬的叫声很媚，媚得像猫。 “被送出去还要回来观摩，不觉得丢脸吗？”花月恬的经纪人问道。 “不会啊，”顾真其实早已准备好回答，“看别人演和自己演，本质都是一种学习。既然说了情色片和商业片要一视同仁，那么学习的态度也应该端正才对。” “情色片和AV同样是艺术的载体，只知道张开腿和叫出声是演不出称得上艺术的作品的。” “你……”演技其实正是花月恬的软肋，她能爬到总榜第三，其实更多靠的是柔软的身体和漂亮的脸蛋。而且据说花月恬有金主在捧她，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顾真状若无事地转回去，继续表情严肃地看着场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正在听什么行业大牛的讲座。 这天下午，宋遥夜发了一份剧本到她的邮箱，还有一个人的照片和简历。顾真差点笑出声，手机上男生的照片，不就是有点衰衰的程舒然吗？ 顾真打开剧本扫了一眼，内容确实很简单。是一个短剧情校园戏，顾真是程舒然同专业却年长一届的学姐。程舒然很喜欢顾真，会帮她提行李，给她买零食，两个人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后来顾真找了个男朋友，谁知那个男朋友是人渣，顾真不同意发生关系，人渣就给她下药。结果被程舒然撞见了，机智的程舒然反过来把这个人渣给药迷糊了。 但是顾真也喝了药，程舒然本来打算把顾真送回宿舍，结果半路顾真的药劲儿起来，程舒然只好把她背到宾馆。在顾真迷迷糊糊的死缠烂打下，程舒然才迈出了勇敢的一步。 顾真看完，觉得角色还蛮贴程舒然的性格。而且虽然剧情简单，也有一定的故事性。于是她给宋遥夜发了一个“OK”的手势。 之后顾真又在费弦这边观摩学习了三天，才赶去了新剧那边。第一天剧组开会，程舒然拿着剧本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顾真坐在对面一直在偷笑。 五天后快开拍了，顾真发消息问他：“台词背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对戏？” 程舒然几乎是秒回：“背会了，滚瓜烂熟。” 顾真立刻发了三个大拇指。程舒然可能不像他看起来那么没用，他只是需要鼓励和肯定。 果然，虽然有着“和喜欢的明星一起演戏”的包袱，但是程舒然一点也不草包。他台词说的很清楚，语速也合适，很多情景下的表情语气非常真实。顾真演着演着甚至会怀疑这个剧本讲的是不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事，在那里，程舒然确实就是一个爱慕她、照顾她、却不求回报的学弟。 终于要到最后结尾的几场戏，来了一个小插曲。这个小插曲就是那位“人渣男朋友”。之前开会对戏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顾真问宋遥夜，宋遥夜只说是友情赞助，要到最后才揭晓。 等到要开拍相关戏份，一个人影高喊着“Suprise”，推开了玻璃门。 组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大咖位的人，为什么会跑到这么穷酸的戏里来？ 顾真在总榜花名册上见过这个人——蓝彻阳，总榜第三，花花公子和风流阔少的承包者。演又帅又渣的角色，他是专业的。 顾真疑惑地看向宋遥夜，宋遥夜低声道：“我只是问了一句，他就来了。” 顾真几乎要起立鼓掌：“你的面子太大了。” “这次不是我的面子，是你的。他特别想和你搭戏，演配角龙套也无所谓的那种。” 顾真露出了迷惑的神色，那边蓝彻阳已经揽过了她的肩膀。对方喷了香水，味道和这人saosao的气质相得益彰。蓝彻阳的私生活混乱在长跃是出了名的，顾真并不怎么想和他扯上关系。 他长着一双狐狸眼，睫毛很长，鼻梁细且直，整个人是偏纤细的，笑起来明媚又敞亮，还有两颗虎牙。虽然他和程舒然都是少年感那挂的，但蓝彻阳一看就是超级会撩，女朋友无数的那种，相比之下，程舒然就像老实巴交的呆头鹅。 那么，如果剧本里这个人渣男朋友没有搞下药的把戏的话，程舒然演的学弟简直完全没机会好吗…… 蓝彻阳不愧是专业的，入戏非常快，而且他演绎角色的时候，会奇妙地人戏合一了。好像蓝彻阳就是一个人渣，又好像人渣就是蓝彻阳。 蓝彻阳统共就两场戏，所以一天就拍完了。走的时候他拍了拍顾真的肩膀，笑容满面地低声说：“期待下次合作。下次我一定要演男主角。” 顾真好像故意气他，也笑眯眯地说：“好啊，下次我一定演女配角。” “你会爱上和我演床戏的。”蓝彻阳大言不惭道。 顾真骂道：“你是自恋狂吗？” “没有，普通水平。”蓝彻阳拨了一下头发，“爱慕我的人太多了，我要先走一步了，我的公主。” 这句“我的公主”，顾真差点把前年的年夜饭给吐出来。 在顾真和程舒然两位主演的一致呼声下，床戏放到了最后拍。顾真明显觉得程舒然比自己要更紧张，戏里面她趴在程舒然背上，由他背到酒店的时候，程舒然脖子上都在淌冷汗。后来正戏要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还喊卡又去重新冲了个澡。 她捏了捏程舒然骨节分明的手，低声劝慰他别紧张。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挺抱歉的，程舒然在她的计划里就是个工具人。 然而，对程舒然来说，他很难想象自己居然能和喜欢的明星一起吃饭，但是事实就是现在他经常会在员工餐厅碰到顾真。而今天，他甚至要和喜欢的明星演床戏，他觉得脑子在嗡嗡作响。 虽然他之前在方芸手下也接过几部戏，还挺受jiejie粉和mama粉的喜爱的。但是到了顾真这里，好像以往的经验全面清零，他又成了愣头愣脑的小处男。 顾真看着紧张到坐立难安的程舒然，不禁为接下来的戏感到担心。程舒然的状况是显而易见的，而她会出什么状况，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也劝自己，程舒然除了性别男之外，从头到脚都和费弦不一样，和徐淮方那更是两个星球的生物。待会按本子走就可以，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热……”顾真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指揪住了程舒然印着皮卡丘的短袖白T。这件衣服其实是程舒然自己的，导演组觉得合适，就临时充当了戏服。 “jiejie，不要动，我不能……”程舒然皱着好看的眉毛，往后退了半步，但是又狠不下心把顾真的手掰开。 “……可以抱我吗？”顾真大胆地说着充满蛊惑意味的台词，眼睛睁了条缝观察着程舒然的神情。因为剧情要求不开灯只依靠月光，所以顾真才大剌剌的偷jian耍滑。 “光是抱一下就可以吗？”程舒然扮演的纯情学弟露出犹豫的神色。 “嗯。”顾真伸出手，程舒然弯下腰把她抱进怀里，只不过顾真一使劲，就把程舒然彻底拖上了床。 “jiejie，”程舒然的口吻难得严肃起来，“放开我，不然我会做坏事的。” “这样啊……那可以让我看看你会做什么坏事吗？”顾真在程舒然的耳边笑道。她闭着眼睛，丝毫不知道自己笑语之中喷出的热气点燃了尚还在纠结犹豫的程舒然。 “jiejie会怪我的。”程舒然的警告毫无威慑力，软绵绵的。 “没事的，你坏不到哪里去的……”顾真刚说完，嘴唇就被对方吻住了。程舒然的吻很小心，好像生怕留给她什么不好的记忆。他身上柠檬味的洗衣粉的味道包裹住自己，闻着让人很容易放松下来。 程舒然纤细却灵活的手指把她从衣物的牢笼里解放出来。顾真虽然瘦，但曲线很美，皮肤在夜色里也显得肤光致致。而且腿特别长，仿佛一条月光里的美人鱼。 程舒然又一次吻她，这一次虽然还是小心翼翼的，但是至少撬开了她的牙关去吮吻。顾真很喜欢程舒然身上的洗衣粉味，伸出胳膊抱住了程舒然的脖子。程舒然僵了一下，但是在被镜头捕捉到之前又恢复了原状。 然后他的手划过顾真的胸，低下头去吮她胸前的rou粒。顾真揪紧了程舒然的头发，但是没有觉得不妥当。程舒然把她胸前的两粒rou粒都舔得湿润，然后用手指探了一下顾真的腿间，已经湿透了。 他把裆部已经撑的变形的裤子脱掉，额角有些见汗。他一开始就硬了，但一直在忍耐，现在已经到了硬得发痛的地步。好在顾真也可以接纳他了，他把顾真抱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顾真一时有点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程舒然加的即兴台词，还是真的在关心她。她也没有来得及分辨清楚，腿就被分开，然后程舒然的性器挤进来。 程舒然用的是正面位，牢牢的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力气很大，顾真有被勒得空气不够用的感觉。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程舒然已经抽插了十几下，也没有碰到上次和费弦那样的状况。 这会儿她并没有心思去细想原因，她很轻的推了推程舒然的胸膛，用摄像机捕捉不到的声音说：“闷。” 程舒然闻言放开了她，然后他按照剧本上写的，把顾真转了个身，换成了从后面进入。顾真跪在床上，程舒然的手抱住她的腰，下颌靠在她肩上，下半身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克制，逐渐开始滑向失控。 顾真才意识到，原来年轻人和中老年人是不一样的。徐淮方不光短小，还经常需要借助药物，最多一两分钟就会结束战斗，有时候才刚硬就开始疲软。她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此，明明就是无聊透顶的活塞运动嘛。 结果到程舒然这里，正面位已经有十分钟了，到了背后位也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他虽然平时看着一副弱质书生的样子，其实力量感是很强的。而且他的性器也不像他的脸那样人畜无害，硬起来又长又直，粗度也并不逊色，而且还很翘，抽插时有时候刮擦到的地方顾真会觉得腿软。 如果说之前程舒然多少还有理智提醒他自己要克制一些；到了后背位的时候，他好像整个人都败给了欲望，每一下都又深又快，顾真好多次都觉得顶到太里面了，有点痛，但似乎又不是单纯的痛。她觉得到了长跃来以后，性好像又成了一块陌生的领域。 力气被一点点抽走，她整个人弯成一只虾米，身体不断朝前倾，程舒然好像意识到她快要摔倒，胳膊使力又把她捞了回来。 顾真用残存的一丝力气费劲的抬起程舒然的右手，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对方线条好看的手背，很轻地几乎是用气音在说：“好啦，jiejie知道你很厉害啦，可以放过我了吗？” 她知道对方听到了，因为程舒然整个人僵了一下，但是接下来简直比充耳不闻更糟糕。程舒然的频率比之前更快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好像找到了顶到哪里她会有反应，接下来就一个劲往那个方向顶。 顾真立刻就跪不住了，但是程舒然从后面箍着她，她跑也没地方跑，躲也没地方躲，这要不是片场，她早就破口大骂了。程舒然这货平时看着乖，怎么到了床上完全不听指挥，她气得要死，拽起程舒然的手就咬了一口。 结果这一口也不知道触到了程舒然的哪根筋，下一秒他就射了。这下他如梦初醒，把套拽出来后打了个结，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他按照剧本去抱顾真，顾真也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只不过顾真又仗着常年演戏熟悉机位，偷偷地用力拧了一下程舒然作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