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夫主归来

    凌澈暗骂一声，这个时候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外头走来的老女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这里毕竟是父亲的府邸，他贸然在此生事，恐怕会惹怒了父亲。他不怕被父亲责骂训斥，但如果连累玥珂一起受罚可就不好了。

    虽然玥珂不愿说，但他一来二去也听得分明，这里的人都称被囚在此的女子为玥奴、还道她有一位夫主，想来正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夫主将她囚禁在此，如果他一言不发就把人带走，怕是会惹怒对方。

    凌澈虽生于南城，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之后常年留在城外，一心习武，两耳不闻城中事，自然不知南城这由来已久的畜养奴畜之风气，只当玥珂是犯了错被主家惩罚的普通奴婢。

    既然是凌府奴婢，事情就好办了，他身为家主的父亲凌鸣铮虽然平时不苟言笑，却是最讲道理的人，只要他寻到机会在父亲面前替这可怜的小奴婢求一求情，只要她不是犯了什么叛城杀人的罪过，父亲也不会多加为难……

    这样想着，凌澈胸有成竹，夺窗而走前忍不住对着玥珂慌张远去的背影喊道：“我会想办法让你走的，等我！”

    少年人清澈的话音刚落地，玥珂的双手也搭上了刑房之门，还没来得及推开，林姑姑已先她一步破门而入！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啊，那是——”

    一脸怒色的林姑姑带着手下丫鬟仆妇站在门外，刑门打开的一瞬，脸上有神情既愤怒又惊谔，精明锐利的视线迅速捕捉到穿边一闪而过的衣角，很快又掠过散落一地的麻绳，最后重新落回到玥珂身上。

    “啪！”一记厉掌重重扇了过来，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玥珂的脸被巴掌扇得狠狠偏向一旁。

    “贱奴！你怎么站在此地！”林姑姑是府上积年的老人了，一双冷眸见多识广，此刻仿佛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如此怒容，刚扇了玥珂一巴掌的枯瘦手掌都被气得颤抖。

    “你不是应该被绑着手脚、张开双腿露出saoxue安安份份躺在上面吗？”林姑姑的手指从空无一物的刑床移至屏风后向两侧打开的窗子上，声音里泛着透骨的寒意：

    “还在，方才分明有一个男人从那里跳了出去……好啊，玥奴，你竟敢私会外男，当真不要命了！”

    “哪有什么外男……”玥珂强压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即便知道自己的说辞毫无说服力，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完：

    “姑姑眼花了罢，是玥奴自己挣脱了绳索……”

    林姑姑怒极反笑：“你这贱奴，打量我是好糊弄的傻子吗？我执掌刑房十数年，有的是让你说实话的法子。”

    “……”

    不久前才在罪奴牢中所见的一幕幕画面不由自主浮上脑海，想到牢中受刑女子们的种种惨状，玥珂双腿发软不寒而栗，可仍然咬紧牙关，竭力辩解。

    “玥奴不敢欺瞒姑姑，更不敢私会男人，姑姑昨日亲手为奴封上的xiaoxue还完好如初，里面的药汁一滴也没有漏出来，姑姑一看便知……”

    说着，她羞赧地分开双腿，好让林姑姑看见玉户上完好的蜡壳以证清白，谁知刚分开了腿，下体便涌来一阵湿漉漉的异样。

    玥珂本能地低头看向自己两腿间，却见凝固了的殷红蜡壳不知何时已彻底碎裂脱落，露出粉嫩的玉户，被灌入花xue的药汁因失了封堵之物淅淅沥沥流淌而出，弄得私处一片泥泞不堪。

    林姑姑冷哼一声，指着她湿漉漉的下体冷哼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完整如初？”

    玥珂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往回望去，只见深褐色的药汁一路从刑床处蔓延至此，其中还散落着依稀可见的、破碎的蜡屑，想来是方才匆忙间拔腿而跑动作太大以至于覆在私处上的凝固蜡油破裂，这才让药汁流了一地……

    “这是……是方才跑动时不小心——”

    “够了！”林姑姑的耐心终于耗尽，厉声斥断她无力的辩解：

    “这些拙劣的说辞留着在家主面前说吧，看他信不信你的满口鬼话！”林姑姑一挥手，对身后的丫鬟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玥奴绑了，送到前院去！”

    “家主……前院？”玥珂轻声呢喃，心头漫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林姑姑看了她一眼，薄而锋利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冷笑：

    “不错，家主已经处理完城外公务，连夜回府，这才让我前来带你过去伺候，谁知你这yin奴，竟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勾当，我必如实禀报家主！”

    ＊

    凌府前院。

    林姑姑走在最前头，两名粗壮的丫鬟押着被五花大绑的玥珂跟在后面，一路来到凌鸣铮的书房。

    天还没有全亮，书房里的灯火未灭，凌鸣铮坐在桌案后批阅城中公文。他显然刚回府没多久，高高束起的长发上还沾染着晨露，眉宇之间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被押来书房地路上，玥珂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罪奴牢中阴森可怖的画面。凌鸣铮手段暴虐残忍，听了林姑姑的禀报，必不会轻饶她，如若真进了那暗无天日的罪奴牢可怎么办呢……

    胡思乱想了一路，可真到了凌鸣铮面前，反而又没那么害怕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死亡对她来说，除了再也不能见到哥哥以外，倒也没什么不好……

    “家主，玥奴带来了。”

    林姑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冷不防将她的思绪拉回，玥珂心里一紧，下意识抬起头开，正好撞见凌鸣铮朝她看过来的视线。

    他的目光锋利而冷厉，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充满了未知的压迫感。

    “数月不见，倒是变了许多。”他勾起一侧唇角，仿佛很轻地笑了一下，低声道：“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家主，老身还有事禀告。”林姑姑上前一步，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鸣铮抬起一只手掌打断。

    “玥奴，过来。”他说。

    “……”他虽没说什么，脸上神情也半点不见异样，对林姑姑想说什么没有任何好奇，仿佛对这段时间里凌府发生的一切事都了如指掌。

    玥珂越发惊惧恐慌，一颗心砰砰直跳，在林姑姑严厉的呵斥下，不得不伏首跪地，一步一步朝夫主所在之处膝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