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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不能直接喝药,便试着喝些药茶罢!撑个几天,待夏娘子病好了,再过来给王爷喂奶。”

沈子斋有些悻悻然,要自己喝药茶,不能喝奶呀?

至晚,方御医便熬制了药茶端过去给沈子斋喝,沈子斋喝了半碗便喝不下了,虽没有吐出来,却是嚷着不适,说道肠胃翻摆。

方御医本来就预着沈子斋顶多喝半碗的,这会见他不肯再喝,便也罢了,只让他吃些蜜饯压下苦味。

沈子斋偏又不喜欢吃蜜饯,另让人拿了芳露,调了一调匙服下去,这才作罢。

苏玉叶听得沈子斋吃不好,便去做了羹汤端过来,一时进房,见方御医也在,便问道:“听闻夏娘子病了,是请方御医过去诊治的,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

沈子斋见苏玉叶关心夏仲芳,一时有些满意,脸上也有了笑容。

方御医自是答了苏玉叶,因见苏玉叶端出羹汤来,却是清热解暑的,便劝沈子斋用一些。

沈子斋胃口却不好,摇摇头道:“喝了药茶,什么也不想吃了。”

一时说话,王瑜王琮也来了。

王瑜只关心沈子斋吃不好的事,王琮却去跟方御医打听夏仲芳的病情,又递了一个盒子给方御医道:“这是棋谱,方御医明儿见了芳jiejie,交给她好了。她病着肯定闷,正好看看棋谱。”

王瑜适才见王琮寻棋谱,以为他是要给沈子斋的,便没有拦着,这会见他拿出棋谱,却交代方御医去送给夏仲芳,一时气结,脱口道:“她字都不识几个,还会看棋谱呀?”

王琮认真答道:“芳jiejie可聪慧了,上回教她下棋,她很快就学会了,这棋谱肯定也看得懂。”

沈子斋见王琮拿棋谱,倒想要下棋,一时朝王琮道:“来,下一局!”

王琮棋艺平平,平素找王星辉或是王瑜下棋,总被嫌弃,现下沈子斋主动要求下棋,他不由大喜,一迭声就吩咐人摆棋盘。

沈子斋和王琮下棋时,王瑜便坐到王琮身边指点着,待得第二局,她便取代了王琮,和沈子斋下了起来。

苏玉叶本来含笑看着,一时见王琮退开,改为王瑜和沈子斋下棋,不由咬牙,只她要装大度,却没有说什么,只吩咐人奉茶奉水侍候着。

沈子斋和王瑜下了三局棋,有输有赢,一时也倦了,便朝绿梦看一眼。

绿梦一时便送客,又笑着塞给王琮一个荷包道:“这是王爷赏给琮哥儿的玩意儿,琮哥儿拿着。”

王状元一家住在王府这些时候,王琮到处窜门,见着丫头也嘴甜喊jiejie,丫头们多数颇为喜欢他的。绿梦见着他,也常打趣几句。

这里送走一众人,房中静下来,沈子斋自行洗漱一番才上床,只一时之间哪儿睡得着?

绿梦听得动静,便进来问道:“王爷可要喝茶?”

一听茶字,沈子斋没好气,哼道::“今晚不是喝了药茶么?还喝什么茶?”

“哪,要不要喝水?”绿梦见沈子斋语气不耐烦,心里忖度着,这是因为夏仲芳没有过来喂奶,他不习惯了?

沈子斋这几个月来,每晚必喝奶,今晚突然没有奶喝,确实不惯,总觉少了什么,只空落落的。现下听着绿梦的话,又哼一声,最后道:“给本王上一碗牛奶。”没有人奶,牛奶也将就了。

牛奶端来时,沈子斋喝了一口又搁下了,好腥的奶啊!还是芳娘的奶水甘甜可口。吸起来特别**的。不知道芳娘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沈子斋这晚睡不好,一直唉声叹气,十分难熬。

没有奶喝的夜晚,特别漫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这一章六千字,特别肥的。所以今晚便没有第三更了。大家明天见!

PS:看完记得随手撒花啊,不要让书评区太冷清~

☆、第47章

夏仲芳这一晚同样睡得不安稳,一半是因为第二天就要见到夏父夏母了,另一半,却是因为连着数月喂奶,突然有一晚不喂,略有点不安。

太傅夫人却是怕她病情反复,使人问了两次,待听说服了药,上床安歇了,这才安心了。

钱婆子守在床边,见夏仲芳睡不好,却是悄悄问道:“芳娘可是怕事情有变?据老婆子看,没错的,芳娘这么像太傅夫人,定然就是简府娘子了。”

夏仲芳低声道:“只不知道奴家的生母在何处?”

钱婆子听得她是忧心这个,便道:“太傅夫人已令人去寻,总会寻到的。”说着略略犹豫,又道:“论起来,她既然是你生母,老婆子就不该多嘴,可是……”

“嬷嬷有话便说。”夏仲芳低声道:“太傅夫人虽是奴家的祖母,也疼爱奴家,但毕竟威严,且奴家进府时间短,有些话也不好说。倒是嬷嬷跟奴家共患难,嬷嬷有话真不必藏着。”

钱婆子听了,这才大胆道:“芳娘生母的身份不能细论说,若是寻了出来,再被人嚼舌根,芳娘身世又多了一条不能入人眼之处。芳娘先是弃妇,接着是奶娘,后来是私生女,再添一条生母不是良人,这哪儿还能配得佳婿啊?现下太傅夫人说道寻不着芳娘的生母,或者不是寻不着,只是不想仔细寻罢了!芳娘真不必求着太傅夫人去寻的。待你养父母证了身份,便好好当简府娘子罢!”

夏仲芳不语,心里有些茫然,那是生母啊,怎能不寻她,不理她呢?

钱婆子该说的话也说了,要如何做,便是夏仲芳自己的事了,一时不再多言,给夏仲芳放好帐子,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夏仲芳才用完早膳,漱了口,就见太傅夫人处一个丫头过来喊她,笑道:“一堆人进了府,正拜见老夫人,老夫人让芳娘赶紧过去呢!”

夏仲芳一听,便知道夏父夏母到了,一时忙收拾一番,让钱婆子跟在身边,一道往太傅夫人房中去了。

太傅夫人这会正和夏父夏母说话,见他们拘束,便安慰道:“你们既然是芳娘的养父母,和简府总是有缘,倒不必害怕,有什么说什么罢!”

夏父夏母在乡间也算殷实人家了,但这番进京,再进了简府,还是差点被迷了眼,看着太傅夫人等人,哪儿能放得开?

白氏夫人冷眼看着夏父夏母,见他们不过四十岁出头,却又黑又糙,看着比太傅夫人这个五十岁出头的还要老得多,进府后一直点头哈腰的,一时暗叹,这样子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好东西了?怪不得夏仲芳会被休弃,又自甘下贱当奶娘呢!

夏父夏母坐在太傅夫人下首的椅子上,屁股却不敢坐实,只坐了半边,待见众人看过来,一时又有些紧张了,喃喃道:“我们当年并不是故意要抱走芳娘的,实在是……”

一时夏仲芳进来了,见得夏父夏母在座,不由喊了一声:“阿爹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