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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住身子。菩提居士,向后急退。而此时,再见那菩提居士,飞速结印。印诀之下,小船脱离苦海,居然瞬间化形。小船散光,从金黄到深青。吐枝,抽叶。只不过,瞬间,那艘小船,便似从苦海底部生长而起的菩提仙树。树干千丈,叶茂葱葱,覆压百里。整个菩提仙数,乃是万里之根,佛气氤氲无尽。阿木的神王印诀,虽然破去了十方世界,但是菩提树,无尽威压,几乎完全抵住了阿木印诀和神棺之力。“嗯?”阿木眉头一挑,“菩提之根!”虽然阿木早已看出,那菩提居士身下小船,乃是异宝,但是阿木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那竟会是一株无数万年的菩提根。菩提仙术,大彻大悟。菩提居士,立在菩提树上,却是眼中杀机无尽。“沧海传人,果然不凡。可是,你纵使能烈火焚海,又能奈我何?即使,残损魔棺,难敌我菩提仙根。”“哦?呵呵!”阿木眼中闪过冷芒。看来,这便是菩提居士最后的依仗了。“菩提,很多事,纵有菩提仙根,你也难明白!去死!”阿木冷喝一声,单手猛然一抖。虚空中,一道青芒,激射而出。青芒如电,斩断所有。那道青芒,其实没有人知道何方。万万载岁月中,它或者只是一道光。菩提仙根,万万年乃成,水火不侵,雷电不惧。三界异种,天生地养,可谓浩宇精华。整个沧海古流,唯有这一株菩提仙根。菩提居士,十数万年,也正是凭此仙根,以证原仙之道。可是,菩提仙根,难抵阿木手中的那道青芒。那道青芒,目前,还无物不斩。呼——青芒一线,直接破天。菩提居士,感觉到死亡,也看清了那是一把匕首。而几乎,就在同时,他脚下的菩提仙根,轰然一震。青芒过处,断树无痕。那株菩提树,并未轰然坠海,但是菩提居士知道,那树的仙脉已失。其直接被那匕首之光,拦腰折断,断了根基。恐怕便是魔棺,都做不到这一点。“那是什么匕首?”菩提居士脑海中,本能地显出这个问题,也是这一世,他能思考的最后问题。虚空中,那匕首青芒不减,悬空中,猛然旋回。青芒漫天,菩提仙根,枝叶飘零,轻烟阵阵。啊——菩提居士,手中还欲要结印。可是,阿木的眉心的红芒再起。神棺之力!禁锢!只需要一瞬间!没有菩提仙根护佑的菩提居士,根本扛不住神棺之力。噗——神奇匕首,一道流光,直接洞穿了菩提居士的前心。菩提居士,目视阿木,眼中显出无尽地惊恐。因为,在最后一刻,他看见了阿木眉心处的一道红色棺影。“……双棺,岛主……误我……”青芒之下,菩提居士瞬间化为青烟。唯有一颗五色舍利,悬浮在虚空。瞬间,灰飞烟灭!而那菩提仙根,急速萎缩,悬在海上的仙根,直欲落海。阿木面色平静,看着一切。然后,其单手一挥,天仙仙镯,大放光华。虚空中,那五色的原仙舍利,还有那数百丈的菩提仙根瞬间化小。直接被天狐仙镯收取。一切的一切,瞬间灰飞烟灭。海波渐平,苦海之水。几乎是在瞬间便吞噬了一切。苦海之上,也许,无论是恶性,还是善举,都不会有痕迹。阿木,立在虚空,收了所有神通。孑然青衣。渺渺一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你错生了时代!”阿木嘴角一弯,双手合十,吟诵前世所知的六祖慧能偈语。此时,茫茫苦海之上。早已不见菩提仙岛。菩提仙根不在。菩提居士陨落。那么一切,便都是幻象。菩提岛外,青山不遮。东行六道,一川大河。乐土之路,充满阻挡。可是,阿木虚空踏步,继续向东。步履昂然!仙挡杀仙,佛挡杀佛!谁阻我之路。我便灭之。那一刻,阿木缓步而行。青衣猎猎。无比坚定。那一刻,阿木的心境,竟然多了一丝圆满。原仙!菩提居士,是第一个死在阿木手中的原仙。手斩原仙,那对于阿木的心境,绝对一个质的飞跃。但是,菩提居士,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苦海,风平。心中,浪静。阿木,迈过菩提岛,只感觉天地似乎不同。东方,虽然还是茫茫海水,可是,阿木感觉到的不是茫然。东方,似乎有一种召唤,一种企及。心念一动,荒魂兽,飞纵而出。阿木飘身,立在荒魂之上。荒魂兽,血翅一展,直奔东方。因为,苦海之后,还有青山。……乐土,无忧岛。无忧岛主乐正云羽,白衣不改,负手而立在那间密室内,气度依然。那幅苦海之图,已然显出。可是,其上云波诡谲,似乎乌云压天。突然,一道白光,从苦海之图上,冲天而起,然后湮灭。“哦?”乐正云羽,嘴角浮起一丝难名的笑容,“菩提居士,真是无用!果然,没有拦住阿木。”原仙一重大圆满,陨落。可是,那无忧岛主,却不见如何怒意,似乎早已料到。棋子,原仙一重,在无忧岛主中,只是小卒。“沧海传人,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走多远?”乐正云羽,洒然一笑,似乎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或许,沧海传人阿木,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无忧岛,那一处独立小楼。绿衣云散,双目微合,盘膝而坐,神色安然。其眉心处,那道佛莲,淡淡散光。云散的境界,如今已然难明。此时,一道白影,无声无息,立在小院中。那正是白衣婆婆。云散缓缓睁开双目,大有深意地看着白衣婆婆。白衣婆婆,立在院中,半晌未语。云散亦不言,只是看着白衣婆婆。她在等待。“小姐——”白衣婆婆顿了顿,然后微微一躬身,似还有犹豫。“既然来了,说吧!”云散的语气淡淡,但是自有威严。“菩提岛外,有客西来。居士陨落,青山可望!”白衣婆婆,字句简练,如同千钧。可是,云散听得极为明白。“哦?呵呵!”云散看着白衣婆婆,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婆婆,你的选择很正确。我保你不死,放心!”“多谢小姐!”白衣婆婆的额角,居然微微见了细汗。因为,她明白,她今天做了什么。“小姐——”白衣婆婆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云散却是已知其意,冷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