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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的时候,一场大雪笼罩了整个建康城。几个药师踏入厅中,抖落身上的雪。“听说顾娘子这几日就要生了……”有人说道。“但愿是个男孩子……”有人应道:“一个女子家终是不方便……你瞧,自从有了身孕,出过几次家门?那制药也少了足足一半还多……这女人家终究是要围着夫君孩子转……刘公的技艺留给她真是浪费啊……”大家闻言都点点头,目光都忍不住投向信家大宅的方向。番外9生子此时的信家宅子里,气氛有些紧张,信朝阳的院子里,丫鬟仆妇进进出出,水盆毛巾不断地送进室内,这场面从昨天半夜就开始了。“怎么还没生?”厅外坐着的男人们有些不耐烦,信老爷不由皱眉道吗,“莫非是难产?”这句话出口,让一旁安静而坐的信朝阳身子一僵。“呸……”信夫人走出来,对丈夫啐了口,“胡说什么呢,女人生孩子就是这么慢,就是不好生,你以为跟说话一般容易……”当着孩子的面被媳妇说了,信老爷面上有些悻悻,故作威严咳了声没有说话。等到下午的时候,焦躁不安的人们终于听到内里一声婴儿的哭声。“生了,生了……”仆妇们笑呵呵地冲出来报喜,“是个儿子……”此言一出,满屋子欢喜。“赏……”信老爷大笑道。信朝凌也闻讯过来了,跟着嘿嘿笑,一面顺便等着趁老爹心情好多蹭些打赏,扭头见信朝阳还淡定地坐在位子上。“哥,你不去看看嫂子?”他忙上前低声道:“我告诉你啊,这些女人们可古怪了,你进去了先看嫂子,别看孩子……”信朝阳咳了一声,动作有些僵硬地扶着桌案站起来,点了点头,在信朝凌惊讶的注视中,慢慢地向内去了,脚步僵直,显然是坐久了麻了……信朝凌哈哈大笑,觉得这辈子终于有话取笑这个几乎完人的大哥了……还没笑几声,就听见老爹在一旁似是呜咽一声。“爹,怎么了?”他看出去,见方才还喜得合不拢嘴的信老爷已经满脸哭丧,忙问道。“我的长孙,却是要姓刘……”信老爷唉声叹气道。信朝凌就笑了。“爹,你老糊涂了,他姓什么,也是咱们信家的人啊……你也是他爷爷,大哥也是他爹……他走到哪里人也知道他是咱们信家的……不就是个姓嘛算得了什么大事……”他低声笑道:“再说,这才一个姓刘,总好过大哥去给人家招赘,那样的话,生一窝也冠不了咱们的姓喽……”信老爷哦了声,面色恍然,点了点头。见自己说的得到认同,信朝凌很是高兴。“这个道理,大哥知道,全家人都知道,连总被你骂废物的我都知道,爹你怎么就糊涂了……”信朝凌嘿嘿笑道:“这就跟大嫂做的药不给咱们家,咱们谁当回事,管它药卖给谁,大嫂终归是咱们家的人……大哥说了,别管外人人说什么风凉话,那都是他们眼红妒忌,让他们说,说出来他们心里得了平衡,闷头沾光的还不是咱们……”他越说越得意,难得在老子面前如此指手画脚一回,话没说完就被回过神的信老爷一巴掌打在头上。“混账,你敢骂你老子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啊!你来凑什么热闹,太闲了是不是?”信老爷瞪眼骂道:“给我滚滚……”这身后的热闹,信朝阳并没有理会,走进产房,立刻有丫鬟仆妇围上来说笑讨赏。“老爷正在厅里放钱,你们快去晚了就没了……”信朝阳笑道,伸手往外边一指,妇人们立刻被哄得呼隆隆去找冤大头了。顾十八娘精神还好,只是面色苍白,还冲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快闭上眼睡会儿……”信朝阳几步过去,坐在床前握着她的手。“虽说收拾过了,毕竟是血腥气的屋子,你这么急进来做什么……”顾十八娘虚声说道。“哪有那么多讲究……”信朝阳笑道,目光移在她的身旁,小被子里安静地睡着小儿。“这么丑……”他不由皱眉道,眼中又有些好奇,不由伸手碰了碰那蒙了一层油脂般的小脸。哪有人说自己孩子丑的……顾十八娘笑了,她也看过去,事实上,刚出生的孩子的确看上去不怎么好看……“有他爹的底子在,能丑到哪里去……”她笑打趣道。信朝阳就笑了,手指再一次小心地碰了碰婴儿的红乎乎的脸,血脉相连的感觉从心里冒出来,让他有些鼻头发酸。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话,信朝阳看出顾十八娘倦态nongnong。“你闭上眼睡会儿……我看着你……”他帮她抿抿被角,低声说道。顾十八娘嗯了声,将他的手握了握,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信老太爷亲自给这个孩子起了名字,承志,正是表达了当初约定的那样,让他姓刘,以承刘公之志。两年后,顾十八娘带着孩子去了蕲州,大有生的分号也再次开到这里,转眼又两年过去了。深秋的夜色铺满小院,显得有些寂寥,信朝阳躺在长椅上,一手举着小茶壶,一面抬头望月。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双手抚上他的肩头,用柔软但却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夫君辛苦了……”女声同时响起,“……为妻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但请吩咐……”信朝阳在脚步声出现的时候,嘴角就已经不自觉地上扬,将手里的茶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顺手一捞,将身后的人便拽入怀中。“为老不尊……”顾十八娘笑道,一面打了下他不安分的手。月光下,为人母的顾十八娘眉眼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神情里少了那曾经无可掩饰的锐利锋芒,多了几分从容淡雅。“阿魏睡了?”信朝阳问道,伸出手轻抚着她的秀发。阿魏就是他们的儿子,大名刘承志,乳名是顾十八娘起的,取自一味从偏远的西疆来的中药。“这小子……”说起儿子,顾十八娘的眉头皱起,眼中难掩的苦恼,“简直太淘气了……一刻不闲,上房揭瓦捉狗打猫……对了,你记得明日去东门邻家那里赔给人家的两条锦鲤……我是不去了,脸已经在街坊面前丢尽了……”信朝阳笑了,一脸不以为意。“男孩子嘛,总是皮了些……好,我去……我家娘子从来没给人低过头,如今为了儿子腰都要折了……真是罪过……”他笑道,夜凉如水,他伸手将顾十八娘往怀里环了环。“他的聪明劲一点也没用在学药上……”顾十八娘贴近他温暖的胸膛,愁眉不解地道:“这都要五岁了,药经上能认得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