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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主母可要cao心不少。要仔细着身体,万不要太劳顿,但凡有什么难事留着我回来办,你莫一人受累。”抚慰好了月娘,又与其他几个房里的女人们一一打了招呼。几个娘子听说我要走,都是一样的心痛与不舍,争着抢着替我收拾行李,又嘱着代安将日常出门的事务一再交待,临走前又挨个将行李检查了好几遍。到出门那天,几个女人又一起将我送到城门外头这才回去。押着几车货,带着人马出了城门二十里地与武松遇上,他们那一队带上他也就三个人,两个瘦巴巴的车夫拉了两车货寒酸巴拉地跟在后头。他一看见我这阵仗就撇嘴:“显你脸大呢,出个门还带这么多人服侍?”我就翻他白眼:“懂什么啊?往来贩货是要成本的,走一趟不把货给带足了怎么能赚回来?倒是你,就这两箱货你们东家可赚什么?”“管他赚不赚,给我的镖银断是少不了。”我骑着马与他并驱而行,直到晌午间,天上却下起小雨来,在山里找了一间破庙停了,下人们往来跑着盖货挡雨要一阵子。我自去取了锅灶生火做饭,武松探着脑袋一脸稀奇地看着我:“咦,西门庆,你还会做饭哩?”“不但会做,手艺还不赖呢。现在我去淘米,你来生火,早点吃上口热乎饭,一会儿也好早些赶路。”我取了米瓮到井边淘米,待到把米淘洗干净回来,又叫那货给雷着了。他放着墙角好好的斧头不用,非用手掌劈柴,一掌下去,碗口粗的一截木头叫他给劈成了齑粉,再一掌下去,又一根木柴碎成八瓣。玩得兴起,又将几根鸡蛋粗的木柴横放在地上,以手为刃,“卡卡卡”几掌,直接将木头劈成几截,硬是比斧头还好使。我抱着个米瓮子靠在墙上看他:“二郎哥,我让你生火,现在火呢?”他回头看我:“天潮,这些柴火要劈得碎了才好点哩。”于是我就抱着米瓮继续等,等着这货玩得起劲把这院子里的所有木柴都给手刃了,还是连个火星子也不见。依着这货性子,怕是他能玩到晚上,我弯腰拣了一堆碎木和着干松针用火折子燃起来,将锅架上,放上精米花生红枣细豆桂圆干慢火煨着。又将随车带的干腊rou切了几块,就着庙后拨的几棵小菜蔬在另一堆火上架着炒。不一会儿粥味与菜味儿全出来了,武松不再劈木头玩,凑过来跟头藏獒似的来回耸着鼻子。“咦,西门庆,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哩?”用手拈了一块腊rou就要往嘴里放,叫我一巴掌给打掉了。“刚才玩柴火玩了半晌,手都不洗就来抓rou?”他撇着嘴:“咋管得镇宽,娘们儿似哩。”我来回搅了搅锅里香喷喷的粥:“想吃饭先洗手,休教埋汰了我这好粥好菜。”他将手别在腰带里与我赌气:“管得宽谁怕你?不稀罕吃你那些破烂,俺自己带着干粮哩。”他转身上包袱里摸了个粗粮饼子过来,在火上烘了烘就坐在旁边干啃。我也不理他,将粥煮好了,菜炒好了,把车上带的一罐子腌好的酸甜萝条取出来摆上一盘,就着余烬将车上带的白面馒头挨个烤得焦黄。粥好菜好馒头好,香味阵阵袭人,那人却就与我较上了劲,坐在门槛上死啃干粮,任是香味儿再诱人也不回头。转眼代安他们盖好了药车,进门看到饭已经做好了,挨个惊喜。代安道:“哟,饭菜都备好了,武都头辛苦了,您这手艺不赖啊。”先盛了一碗粥递到我手里说了一声:“爹,您先用着。”我接了粥,坐在旁边尖着嘴角喝,代安又盛了一碗双手递给武松:“武都头,做饭辛苦了,您也喝上。”武松嘴里塞满了干饼子,瓮声道:“这饭不是我做的,是你家大官人做的。”代安慌道:“小的该死,教爹亲自做上饭了。”看我一眼,代安会意,赶快又道:“武都头,爹亲自下厨可是冲的您在这儿呢。给您盛碗粥先喝上,我再把菜给您取来,还有馒头,您与我家大官人坐一个桌上吃饭可好?”代安手脚麻利,将马车上的炕桌取下来支好,又将饭菜都给摆好了,双手将武松给请了过来。那货嘴里还塞着个硬梆梆的杂粮饼子,别着脖子傲气巴拉的在我对面坐了,端起碗来要吃饭?,我又道:“洗手去。”他登时就恼,将筷子一摔,伸着大手叫我看:“西门庆,你没完了是吧?我手刚才洗了!用井水洗了三遍哩。”我说:“打上香胰再用温水洗一遍。”代安一路小跑把水打来,好言道:“武都头,您洗手,我刚给您打的水,温着哩。”武松没好气地道:“洗过一回了你还教我洗?事儿恁多!不吃你西门家的东西,老子也饿不死!”话一说完,他把块硬饼子往嘴里一叼,坐到门外就着凉水吃去了。代安一脸难堪,端着盆温水左右不是。满屋子的车夫伙计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办,僵立立地站着,都不敢动筷子。我将手一摆,示意大伙好生吃自己的,莫理那人。吃完了饭,一队人冒着雨继续赶路。我们这些人吃了热粥炒菜和馒头,个个腹内熨贴,那人喝的凉水就凉饼子,铁定是肚子不舒服。肚子不舒服,脸色就臭,一上路就骂骂咧咧的,瞅谁都不顺眼,一会儿嫌头马走得快了,一会儿嫌押后的车夫手慢了,对谁都是黑着脸大呼小叫的。代安凑过来小声说:“爹,往常人都说武都头不好相与,今日一见,这才知道厉害。看咱们好心把饭菜做好端与他,还落得这样脸色。往后还有几百里地都要一起走,怎好相处?”隔着车窗,我看见武松披着个蓑衣在雨地里,淋着大雨一会儿跑到队前催车,一会儿又跑到队尾骂人,一会儿又吼着伙计们把车子给停下来,逼着他们把绳子重新捆上一遍。下着雨,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叫他这么一使唤,个个窝着火敢怒不敢言。他却不自知,兀自黑着脸骂完了这个吼那个。我摇了摇头道:“代安,这二十车货里面,只有两车是他的,余下的全都是咱们的,若是他真心不好相与,适才抛了咱们自己走就好,何苦来替咱们cao心?”代安撇嘴道:“按着咱们以前走的路该是穿城走官道的,是他出主意非要走山路,咱们跟着他这才遭罪,他还凶人?”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前头一声马嘶。有人大声叫道:“先救马,先救马!”又有人大声喊着:“先救车,先救车!”抬头一看,却是一匹好马上坡的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