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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份珍贵的爱意注解了完全错误的意义。他拥有过,却完全不配得到这份坦荡深情的爱。谭深似乎说了什么很有趣的话,沈培风闻言先是愕然,露出一点很可爱的神情,继而欢畅地笑开,眉眼都舒展,红润的嘴唇有了很好看的弧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培风这样开心的笑了。为什么没有珍惜呢,他笑起来这样好看,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永远这样笑着该多好?“今天还有很重要的实验,我……必须参与,改天再一起吃饭。”不知为何,沈培风拒绝的时候,神情有一点怅惘,好像今天的实验并不是他所期待的。或许他很想答应谭深吧?卓言近乎自虐地猜测。“没关系,我永远有时间等你。”谭深好风度地回答。这才是真正的尊重和包容,是自己从未给沈培风的。所有的勇气悄无声息地流失,卓言黯然地悄悄退到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两人愉快交谈着走进了实验室,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从十二岁起,卓言就是个特别有主见的Alpha,根本不服管教,因为天资聪颖一路走得顺畅无比,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唾手可得,并没有遭遇过挫折。父亲曾经再三警告他再这样下去,总会受到教训的,他那时候太得意,嗤之以鼻。未曾料想有一天,要偷偷摸摸请教母亲,来当自己的爱情导师。他不敢说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怕母亲教训他,也怕母亲给他的挽回直接判下死刑,就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一点一点的想办法。他没办法割舍,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作者有话说:卓言以后知道今天的实验内容会很后悔第15章我可以等你隔了两天,卓言又来看沈培风,并且询问是否可以听他讲讲实验进程。沈培风在听到卓言提出要求的时候,是愕然的。卓言知道都是自己做的孽,从前沈培风欣然把一切都与他分享,他却不知道珍惜。可他从不知道一个表情对自己也有这样大的杀伤力。“也对。”沈培风自己倒是先帮他解释了,坦然地笑,“了解赞助费用使用情况是你的权利。”他定了定神,生怕对方误会,小心地补充,“不是对赞助费用使用有什么不放心,就是想知道,你的实验最近怎么样了。”“啊。”沈培风点头,对此似乎也不觉得惊讶,“当然没问题,可是我还有课,今天——”态度正经之中,有一点微妙的官方敷衍。“我可以等你有空的时候。”卓忍着难受,言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抢先诚恳地说。“哦,好的。”“那么……我们可以约定时间吗?”沈培风似乎终于意识到他的认真,只能回答,“后天下午的时候吧。”“好,我一定按时到。”卓言终于有一点欣喜,接着问,“今天我没什么事,或者,我可以去听你的课吗?”沈培风迟疑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卓言心里很紧张,直接导致连表情都没有了,他飞快地想着借口,干巴巴地说,“只是想了解一下,好奇……你介意吗?”“不。”沈培风微笑着摇头,“我的课堂本来就是公开的,欢迎任何人来听。”“那就好。”卓言放心了一点。“只是大课要一个多小时,你真的——”沈培风不确定地道。“没关系,我今天没事,真的。”“好。”沈培风也不再说什么,拿起了文件夹向教室走去。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卓言是从阶梯教室后门进去的,沈培风的课似乎很受欢迎,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卓言很快就发现,真正的卓言的学生只有前面那些,坐在他附近都是慕名来听课的其他专业学生,甚至校外人士。沈培风讲课的时候风趣幽默,把深奥的知识讲的富有趣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兴致盎然。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个沈培风,从前他对着自己讲解的时候,大约是因为喜欢,所以总是有那么一点难以克服的羞涩。而此刻,他看起来游刃有余,侃侃而谈,超然的气质让他如同优雅的仙鹤,每一片羽毛都洁白得仿若云朵,不容任何亵渎。卓言黯然地叹息,然而他曾经,将他扔进泥泞里。沮丧的无力感又汹涌而起,他现在所有的努力得到的都是沈培风的云淡风轻,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甚至连找一个深切道歉的契机都做不到。爱的时候全力以赴,不爱的时候头也不回。“方便聊聊吗?”卓言黯然地走出教学楼,却被谭深叫住。即使内心再挫败,在面对一个比自己年轻,并且觊觎着沈培风的Alpha的时候,卓言也忍不住释放出信息素压制对方。“有何见教?”“别在这里,我不想打扰别人。”谭深虽然年轻,但却气度不凡,并不回应他的挑衅。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学校里幽静的紫藤长廊,此刻正好是上课的时候,四下里并没有人。“我提醒过你尊重他,显然你并没有当回事。”谭深面无表情。卓言被深深刺痛了,他知道谭深在沈培风心里比自己好太多,可是却不想承认。“不必用这种表情,在你和他分开之前,我从来没有作出过任何逾矩的行为。”谭深冷静地说,“因为我知道爱情是双向的,尤其AO之间的吸引,不是努力,而是宿命。”“可是你没有珍惜这一切。”“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卓言阴沉着脸打断他。“作为一个Alpha,我太了解Alpha的骄傲自负,你认为我现在是要跟你炫耀什么吗?”谭深声音低了一点,似乎是在回忆往事,“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错过了什么。”“三年前,RC-Ⅱ型腺体抑制剂还未发明,你知道有多少这种稀有腺型的omega在饱受痛苦,因为发/情期无法度过所以必须依赖Alpha,否则就只能自残。”谭深平静的声音多了一点沉重的冷漠,“我母亲是很受学生尊重的高中老师,可是很不幸,她是万分之一的稀有腺型RC-Ⅱ,所以抑制剂、掩蔽剂都对她无效,抑制剂研发的困难,让她终身受制于Alpha信息素。而我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利用她家世的jian商。”卓言闻言,微微一震。“不堪忍受的尽头,就是自杀。”谭深目光晦暗,“沈培风曾经是我母亲的学生,我母亲自杀也是他第一个发现送医的,虽然……人没有救过来,但是我一直记得葬礼上他握住我的手跟我说,他一定会研究出真正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