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读者】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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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说只是我,......你俯视他,一双手执着他的腕,脉搏规律地鼓动,再凑近些,你的眼下火辣辣地烫着,......须是求过兄长的人,都上得兄长的床罢? 宋江不会接你的话,你自然清楚,要接你的话倒是着了你的道,再多看一眼都算抬举了你。可他不接你的话,你也能说下去,慢慢地抽开腰间打着活结的丝绦,单一袭绸衣擦着光裸肌肤下滑到那锦衾上,你居高临下地看他,说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兄长满口的礼义廉耻,其实是这般轻薄浮浪的一个性子,兄长能受得那些人,想是多我一个也不妨事。 你就莫名地笑起来,带着点仿如小人得志的满足,不自知地病态又悲伤。 你百般地挑逗他,思虑再三反倒却不敢触他形状端正的唇齿,只是放低了身子去扯住他拢得规整的衣襟,咬着他形状并不明显的锁骨细密地舔吻,便听到他呼吸也乱起来。诚然这躯壳并不完美,却囚着个何等慈悲博爱的神圣的灵魂,你从锁骨向下,直到口舌下的皮肤没入纯白的中衣,几近是啮咬的亲吻,留着一路晶莹的水迹,多少是在亵渎人间的星魂,不无玷污美好之物的恶意般的快意。那快意在作祟,因而你愈加是兴起,吐息化成不规律的微喘,散着滚热的温度,你颤抖着去解他腰间的銮带,再向下,触手便是什么苏醒的征兆。 你一下顿住。 原来圣人一般不近女色的宋公明也会情动的么?你忍不住要撩拨他,说了话又抬头看他的反应,凤目垂着倒是个好看的形状,睫毛黑鸦的羽片一般掩着点漆的眼,叫你不全看得清那羞恼的神色。可虽然他是秉着多么自持的态度,你却越发要逼迫他作他口里所谓不义的事,便捉了他的手要他碰自己早裸露着的肌体,家犬一样卖弄可怜的姿态,伏低做小低声下气地哀求,却分明是进攻者的立场,压低了声音唤着兄长,说事已到此,兄长不若成全了我,倒也给得我一场痛快—— 他许久没有动作,半晌一叹,终于抬眼看你,又压低了视线。罢了,他说,宋某终不能想到竟至今天这般境地。 于是你跨坐在那挺立的物事上时虽早有准备,仍然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内部其实尚未完全湿润,支撑着你的比起rou体的情欲更应当说是莫名的冲动和献祭什么一样的孤勇,床枕帐幔即如你的祭台,情热烧得你头脑混沌,腔体内部被刺激的每个点都无限放大感官所接受到的一切,抬起再落下的动作,你便觉脊柱又软上一分,说话时都带点断续的喘息,几乎是要依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堪堪立住身子。在气息匀不平的间隙里你混浊了思绪,低着头要他吻你,迷乱地索取那一点可堪称之为感情的象征,却让他伸手覆着面颊推了开来,那热潮遂顺着接触的部位山火一样席卷向下。 某种神圣的堕落。 你的目光也居高临下地斜着看他,隐忍的即将崩溃边缘的神情,冰寒的冷静下藏着的名为人的某一面,是圣洁的抗拒的表象,你的体内却分明被昂扬的欲望充盈着,一层层剥开鲜红的汁液粘稠的褶皱,每一次撞击都在最为敏感的点上辗转。你渐渐注意力也不能集中,到此时连理智都接近丧失,多完美多经典的亵渎神明的片段,一种支离破碎的完满,将神圣涂上泥泞的快感......他此时却正眼看了你,眼尾上挑的薄红的颜色,烛影里明亮如星子清冷的光,你虽是被rou体的交合困着,混沌不清中那目光反倒让你更为兴奋,紊乱了呼吸的节奏,喘息不匀地哀告着要得到更深层更本质的满足。你很轻易地便达到高潮,多久来抑在不得满足的爱欲里的身躯,任怎么样都无法满足的空虚,你恍惚着痉挛,口齿不清地尖叫,夜幕下烛光明亮的一点倏然砸进你的眼里,像看到驰往夜空尽头的流星的生命,你被猛然从尖峰抛起,摔落进无尽的快感里。 可进程本身还没有停止,他握着你的腰动作,炽热的欲意依旧炽热,属于极乐的潮涌严密地把你钉死在祭台上,你干渴极了,浑身带着软弱沉重的事后的无力感,却在不应期里强制性地被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攻入身躯,到最后几乎整个人像要被撕裂开来。你被这狂风骤雨一般的撞击袭得喘不上气,在两次呼吸的间隔窒息,喉头泛着冷甜的血腥气,用余光模模糊糊地捕捉他,分不清眼角里透着红的是灯烛的残影还是什么,思考也模模糊糊,残忍又美丽的想法,原来这样的人也能被你拖进这欲望的泥沼里,可你再勉强回过神和他对视,依然是多轻蔑多冷静多温和的神情,你被这快感摇晃得要死去一般,眼神却像一壶凉水向你淋漓地浇下。 因而你突然觉得可笑,多荒唐啊,你想。 你怎么能征服他呢。 宋江终究不是圣人,任仰慕者怎样千般地神化他将他摆在不可玷污的位置,大名鼎鼎的山东及时雨也总归是有血有rou的人,这本该让你安心,你却愈是做下去,只愈觉得是万劫不复的路,像是用什么手段偷到神明垂怜的愧怍的苦痛,分崩离析的解构的快意,不能见天日的过激的感情......他从下向上看你,鬓角染着透亮的薄汗,一层烛火照不到的阴影端正地附着鼻梁,目光里再没一丝情绪,眼底沉落着点与其说是愤怒不如称之悲哀的残烬,你吸一口气,突兀地停住,感于这冰冷眼神中你单方面读出的丰盈满溢的情色,你全身颤抖,声音也摇摇欲坠,溢着一两声变了调子的呜咽,哀哀唤着兄长,后面的话被顶撞得再说不出来,咽进这一声比一声叫得媚人的浪声里。 不应期里极致的快感比之一般又为不同,真像是分开了顶骨一筒碎冰便当头倾下,目光遂再一次失了焦,你早作过多少不守礼法的事,哪还顾得称呼上繁琐的分别,颤着音便学那风尘女子般喊一句三郎,清晰地见他眼神的闪烁,长久的跌落,你在崩坍碎裂的感知里向下、向下,那目光抬起来,在你guntang地烧着的眼角再绕一圈,你突然便有落泪的冲动。 该是你在渎神。 再组织起思绪其实只一瞬时间,你混浊的思维恢复得其实快,腰间是酸软得直不起来,卧在床褥间睁眼便看见他垂下的视线,无感情的疏离的礼貌的神情,眼尾仍然透着交合余韵的潮红,俯视你时又分明是多端庄无欲的神明,你倏忽想起来,他到最后都端正地拢着衣襟,不叫你看到一丝一毫多余的身体。 你冷静时却不知要如何开口了。倒是他先伸手过来给你整齐了被角,一晃眼又是往常温和的神色。你一时怔住,他便笑起来,微微的完美的一个弧度,站起来吹熄了烛,在一片黑暗里遂沉默下来。 良久他缓缓开口,说还当忘了此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