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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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他mama、母亲,有时候也没轻没重地直接喊他张译。但只要我叫他,他就会抿起嘴唇,用那种温和包容带着笑意的眼神看我。 不过他几乎没有叫过我“儿子”,因为父亲不喜欢。 我的生母在我十岁那年病逝,张译是隔年住进我家的。 权、财,二者得一即可凌驾于M国规则之上,我的家族权财两全,已经是金字塔的顶端。父亲很爱我过世的生母,权色交易这是头一遭,毕竟张译拿过几个奖,领出去或是放在家里都好看。 演艺圈和圈子里面的人在我们,或者说,在M国国民眼里,不过是一场华丽盛大的自助筵席,只要你有资格拿到入场券,那么便随你挑拣。他们需要资源、需要保护伞,没有这些的人在里面会过得很惨。 而我们恰好有这些,也乐于扮演施舍者的姿态来享用他们。 那年我十一,张译三十一。母亲的角色被一个并不年轻漂亮的男人取代,我是很厌恶的。这种厌恶并不源于对生母的爱,她在世时在财团里的地位几乎与父亲并驾齐驱,很少管我,我也没有从她那里得到所谓的母爱。 厌恶张译可能只是因为,我在压抑的氛围里积压的恶意需要一个发泄口。 但在我家,表现自己的喜恶是不被允许的,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不过是直呼其名。当然,在外人面前是要叫母亲的,不能驳父亲的面子。而在家里放肆一些父亲是默许的。在父亲的眼里,或许张译仅仅是随手捡来装点门面的。 我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并不清楚,父亲当时选中他是有过其他目的的。 不可否认的是,张译的确充当了我母亲的角色,他身上有一种很柔软的东西。我不想把之称为母爱。说来有些羞耻,我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发觉,我是渴望并需要这些的。 张译来的第二年,我第一次在做噩梦时有人陪。 我被又轻又低的嗓音叫醒,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就先闻到一股带着水汽的清茶味道。有点陌生,我的视线逐渐在黑暗中捕捉到坐在床边的人单薄的身形——张译。 这么晚了他居然没睡。虽然他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但在家里的时候作息一直是规律的早睡早起。 “做噩梦了吗?”他倾身过来拨了下黏在我额头上的发丝,嗓音有一点沙哑。 一滴水滴在我锁骨边上,我意识到鼻尖萦绕的应该是他沐浴露的味道,留香很短,他之前也从未像这样在刚结束沐浴之后出现在我眼前。 终于有人把我从噩梦中拉出来,我松了一口气,但也并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 “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他身形又移过来些,一只手搭在我的被角。 半梦半醒中床垫动了动,我从波涛一样的床榻间伸手拉住了他睡袍的一角。 “mama……”我鬼使神差地呢喃了一句。 他怔了半天,动作很轻地上了床,侧躺在我身边,手隔着被子搭在我腰侧。 “我不走,你好好睡。” 挨近了,我又闻到一点薄荷香烟的味道。 他抽烟吗?我怎么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睁眼他已经不在了,床榻上他躺过的地方连点褶皱都没留下。 吃早餐的时候我听到他轻微的咳,父亲问他的时候他说没事。 我这才意识到他陪了我大半个晚上,连被子也没盖,应该是着了凉。 父亲和他并不同房睡。 他洗澡之前会请佣人帮忙准备睡袍并收拾换下来的衣物,我开着门,看见佣人抱着衣物进去又出来,在他沐浴的时间溜进他房里。 父亲教过我,在追求自己的目标时,要放下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所以张译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我恰到好处地抬头看他,我没撒过娇,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但刚好是不太大的年纪,我可以用因为没变过声而带点稚嫩的嗓音喊他:“mama,我一个人睡害怕……” 于是他惊讶的眼神逐渐柔软下来,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无奈地笑了。 我先他一步钻进被子里,他的头发好像总是擦不干,也不用吹风机,潮湿的清茶味道靠近我。明明是他的床,因为躺了两个人,倒是他显得更拘谨一些,也或许,他在这个家里,就从来没有真正地放松过。 所以我把被子高高地掀起来,落下的时候连他一起盖住。 他看起来是要向外躲,但是我喊他mama,我说,我好困。于是他就停在那里,给我拉一拉被子,轻轻在我肩头拍了拍。 这次我没有闻到薄荷烟草的味道,“你抽烟吗?”,我含糊地问他。 他沉默了很久,在我快睡着的时候轻声答了一句:“不常抽。” 他把我抱起来送回我的房间的时候我有迷蒙地醒过来一点,但后面又睡了过去,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样折腾过几次之后,就变成了他沐浴过后直接来我这边陪我。 我开始习惯私下叫他mama,慢慢地,他在家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我想他之前或许也没有忙到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家,他只是不大愿意回来。他有把这里当成家吗? 或许父亲也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不是很在意,除了公司和我的生母,他好像从没在意过其他任何存在。 你记住,他说,你mama已经死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并不认同。 初二,我第一次梦遗,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是他的脸。我有一点迷茫,并非是我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我只是没想到对象会是他。 我开始能够体会到到张译那种雅致的韵味,单薄却总是挺直的身板,尖秀的下颌,清晰的眼窝,线条干净的眼尾拖得娟长。 张译再回来的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总是下意识地去盯他不自觉用力的唇,抿起来轮廓更明显,更薄更红,像在隐忍些什么。 不过第一天晚上他没来找我,他去了父亲的房间。 我当然知道父亲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 他过来的时候又洗过澡。他第一次把我从噩梦中叫醒时也是这么晚。 但这次他带着一身清茶味道躺过来的时候,我几乎瞬间清醒过来起了反应,飞快地退开一大段距离。 “怎么了?”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转瞬就沉默下来。我能感觉到那种骤降的情绪,好像一片叶子在我眼前瞬间枯黄。 一点点薄荷烟草的味道。 “你抽烟了?”我尝试转移话题。 他还是沉默,然后有些艰难地从我床上爬起来,姿势僵硬。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好细,好像我握住的是一根枯朽的骨头。我不由得松了些力气,我怕骨头在我手里风干碎掉。 “我不是……mama……你别走。” 他躺回来,像第一次陪我那样拘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柔软的一段凹陷,我能感觉到自己在适宜的温度下开始流汗。 我不敢靠太近,他却主动地偎过来。 ——大概是戳在了他腿根。 很近的距离传来一声闷闷的轻笑。 我有些羞恼。 “你可以去卫生间,”他在安抚我,“会吗?” 我迟疑了一下,并不诚实地在黑暗中摇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没关系,我教你。” 轻薄的被子下,我的睡裤被拉开,硬起来的东西被柔软的掌心拢住。我的呼吸在瞬间重起来,茶香涌进五脏六腑,好像浸泡在温润的澄澈茶汤里,我情不自禁地在他手里挺动,仰起头把脸贴在他细软的颈上,把他的睡袍拱得散乱。 他的动作很基础,只是上上下下地撸动,我却激动得发抖,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他的手被yinjing头部流出的前液打湿,身形被我蹭得不稳,抚慰我yinjing的动作却快起来。 他睡袍的领口大开,露出鼓起的柔软胸脯,我低着头用脸去蹭,乳rou顶着颗软弹的乳尖压在我脸颊上,因为太过柔嫩所以蹭起来有些吸住我脸上皮肤的轻微涩感。 他抖了一下,“别……”,我不听,痴迷地蹭。 “你听话……” 我看他不躲,更大胆地咬住了那颗rutou。 他弓起腰向后缩,腾了只手推我的肩,剩下的那只手撸动的动作快得有些慌乱。 我在他手指拢起的空间里抽送,在他下定决心挣脱前喊他mama,在他犹豫的期间更用力地吸他的rutou,一下一下吸吮出清晰的水声。 他的呼吸颤抖而忍耐,我在射出来的瞬间就被彻底推开。 他起身,喉结滑动,在床头灯的映照下拉了拉松垮的浴袍,被我吸得红肿的rutou在一点暖黄灯光下一闪而过,我咽了咽口水,有几分不安地看着他进了卫生间。 他很快洗了手回来,衣角上还沾着点我射出来的白色液体,脸色还有点红,上床、关灯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 这回是他刻意地和我隔开距离。 “mama,”我凑过去搂住他的腰,把头贴在他肩上,“我好喜欢你。” 他顿了顿,摸了摸我的头:“睡吧。” 其实也就那么一次,后来我再怎么央求他都不肯再帮我,“我教过你了。”,他总是温柔坚决地拒绝我。只是在我隔三差五以生母没有喂过我的理由眼巴巴地撒娇中败下阵来,允许我偶尔含着他的rutou睡觉。 我十七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不太陌生的人。 张若昀,我生母去世时公司不太稳定,所以其他股东施压塞给父亲的助理,我记得是某位股东的侄子,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算是很容易控制的眼线。 而他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与父亲达成了某种交易,父亲也应当重新拿回了公司的百分之六七十控制权。 张译是被父亲叫回来的。 “这是你下一部戏的男二,你带着他点。” “夫人。”张若昀站起来同张译握手,他右眼是单的,左眼双眼皮的褶在眼尾撒下来,饱满润红的唇抿出微小的弧度,非常温顺,年轻漂亮,弓下来的腰和张译如出一辙的纤细,能看出那副纤长的骨架,胸脯却异常饱满,如果不是男性身体窄小的胯骨限制,甚至是一个漂亮的S型。我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 张译点点头,沉默地坐下来。 张译回家的第一晚通常都会先去父亲的房间,可当晚进去的是张若昀,虽然对方很快就出来了。但张译还是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并不认为张译爱父亲。那部戏我听说过,导演、剧本、投资……几乎是顶级配置,张若昀直接就是空降的男二,这得是多大的筹码。 我也很好奇,所以我问了从小就疼我的管家爷爷。 他说得隐晦,我听出了大概。事情说起来有点杂,张若昀的父亲拿了那些股东的一些内部资料反水,倒向我父亲;还有,我父亲前段时间出差为了谈一笔跨国的合作被灌酒,张若昀挡了酒,然后又是他送喝醉的父亲回的那边的酒店,后面怎么样了没人知道,但是结果显而易见。 我回房间的时候张若昀也刚好从父亲房间出来,床上的张译和门外的张若昀远远地对视了一眼。 “少爷。”张若昀喊我,很礼貌地对我道了晚安。 关了门,关了灯。我已经长得高出张译,所以他在我身边时,我都睡得偏下一些,方便搂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胸脯上。 “他很漂亮。”张译突然在黑暗中开口。 “没你漂亮,mama,”我搂紧他的腰,“没有。” 我知道张译把演艺事业看得很重,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是表演系出身的,如果你担心,我就再拜托导演提前指导他一下,尽量不让他影响那部戏拍摄出来的效果。” 张译没吭声,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安慰他的,房间里安静下来。 那个时候的我觉得,他并不需要这些轻飘飘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