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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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刀子刀子 真·BE 不是什么双死即HE 就是纯BE 不想吃刀子的小伙伴们可以×了 松萩 世界线变动 松殉职 萩活着 没车所以可以算无差】 世界明明灭灭,面前的现场火光冲天,巨大的爆炸掀起热量惊人的风,吹得墙壁碎裂,石屑乱飞,玻璃一片片放射性地碎了一地。面前的特种车辆由于太近,被吹得歪了车身,更差点被一块掀飞过来的石板压扁。 萩原研二倒在地上,他没有受伤,也有可能受伤了,但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外伤。反正他现在完全感觉不到疼。 等热浪过去,风与沙停歇下来,由于冲击波或者震动倒在地上的人零零散散地爬起来,萩原研二也恢复了部分只觉,七倒八歪地站起了身。 他敲了敲耳麦,向本该在现场拆弹的队伍询问。 【现场还好吗?】 耳麦里只有他敲击耳麦的声音回荡了一下,没有任何人回复。 他又敲了敲耳麦,再次询问,【现场,有人吗?请回话。】 他的表情很镇定,与一贯嘻嘻哈哈的轻佻模样不同,身处现场的他是身经百战的拆弹警察,他应该冷静,应该听从上级指示,应该指挥队伍中的队员,应该疏散周围的群众,应该引导救护人员上前,应该请求消防人员支援,应该…… 但他只想问现场还有人活着吗?松田阵平还好吗? 面对这样的爆炸,哪怕缺胳膊断腿也没关系,他希望他的爱人还能活着……或者,至少有个全尸。 现场没有声音,不过耳麦中确实传来了其他人的回复,“萩原队长,您还在吗?二队全员无重伤无死亡,可参战人数10人,请指示。” 萩原研二抿了抿唇,随意摸了摸灰头土脸的自己,【向消防队请求支援,疏散民众,辅助队伍去引导救护车上来,其他人跟我去现场找活口。】 停顿了片刻,没有听到对面的回复,萩原研二皱起了眉,【听到了吗?】 “萩原队长,您还在吗?” 萩原研二扯下耳麦,仔细检查一翻,并没有什么损伤,又戴回去,【听得到我说话吗?】 对面没有声音。 不过看情形,不是这边的耳麦发不了声音,就是对面的耳麦听不到声音。萩原研二倾向于他自己的耳麦坏了。 随手拉住身边的一名警务人员,【你的耳麦借我用一下?】 警务人员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没等他反应,萩原研二扯下了他的耳麦,调整了频道在公屏里提问,【这里是机动组爆炸物处理班二班领队萩原研二,请转接爆处二班。】 重复了一遍,身边的人却反过来拉住了萩原研二。 陌生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你没有发出声音。” 萩原研二这才回过神来,或者说,茫然了起来。 没有发出声音,可是自己确实是说话了的,为什么没有发出声音? 声带受损?但喉咙没有明显的疼痛感,只是单纯有点儿些微的口渴。 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头部也没有受到撞击,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没空细究身体的损伤,救援还在爆炸中心的人员才是重点。他着急地站起来,丢下抢来的耳麦,只身向燃烧着高温的地方走去。被人边的人再度拉住了,而不远处,爆处组二班的队员们也匆匆忙忙赶来。 “萩原队长,您没事吧?” “萩原队长,您一直没有回复,我们俩就擅自过来了。其他人在引导救援车辆,消防班那里也联系过了,您看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萩原研二张了张口,说了一堆,但周围的人显然并没有听见。他头疼地扶额,甩开拉住他的警务人员,继续向现场走去。 “不能让他过去,现场太危险了,你们看好你们的队长,别让他给其他人增加工作量。” “他现在没法说话,你们打字交流。”警务人员看样子也是个指挥官,发现同僚的异常之后冷静地下达指示,将几人安排地明明白白。 本就是高度重视的拆弹现场,警方调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爆炸之后指挥人员瞬间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很快压下了火势。 萩原研二作为少数的伤患被送上了急救车,在急救室看着一群头破血流的同僚,呆呆坐了半晌。从中午坐到半夜,才有医生想起来给他问诊。 “您是家属还是患者?哦哦,是患者,我看到您的病历了。请问有什么不舒服的?” 萩原研二恹恹地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没法说话了。 医生可能没有立即他的含义,让萩原研二张开嘴,打灯仔细看了看喉咙,“咽喉没有明显外伤和肿胀,明天去门诊做个复查,急诊这里检测有限。” 急诊的医生总是风风火火,他看患者没有立刻就要去世的风险,刷刷几笔写下医嘱,又丢下了萩原研二一人。 萩原研二仿佛听进去了,又仿佛没有接收到信息。他木讷地整理好手中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证件文件,跌跌撞撞走到收费处结账,又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医院大门。陪护他的队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给他送了晚饭就让他赶去忙了,他没有让人去打扰远在神奈川的jiejie,也没有联系不知在地球哪个城市旅游的父母,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向了回家的路。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一同租住的“家”,打开房门,出门时候忘记关上的窗户吹入一阵阵冷风,把客厅里的放着的便签纸吹得沙沙作响,还吹得外卖广告铺了一地。萩原研二关上门,动作迟缓地换了鞋,脱下满是灰尘的外套,扔进了洗衣机。 先进去松田阵平的房间看了一眼,同样也没有关窗,窗帘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由于通风被吹得乱晃,让人忍不住以为房间的主人还在家,只是开了个玩笑,躲在了窗帘后面。 关上窗,掸了掸床上的灰尘,萩原研二缓缓靠着床沿坐了下来,冰凉的地面冻得人心头一颤,只能抱住自己,留下一丝他的温暖。床上还有松田阵平的味道,但被冷风吹得冰冷,不像是活人的气味。 在地上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月光中浸染着蒙蒙亮的柔光,阳光从东边悄悄透出,他才匆匆忙忙爬起身,洗了个澡,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 今天还要上班,昨天由于众做周知的原因没让萩原研二加班,今天可不能旷工了。打开窗户透透气,再次掸干净床上的灰尘,整理床铺,萩原研二喝了杯水出门去了。 刚进机动组的大门,上司就站到了萩原研二的面前,严肃的面孔上皱着粗黑的眉毛,大嗓门问道,“萩原,你来做什么?” 【上班。】 理所当然的这两个字没能说出口,萩原研二露出无奈的笑容,指了指考勤机。 “从现在开始,到你的声音回来之前,都不准上班。”上司面对松田阵平的时候总是吃败仗,面对萩原研二的时候却是百分百的胜率,这会儿没了松田阵平上前冲锋,萩原研二节节败退。只能顺从领导的意思填了请假单,神情落寞地打道回府。 机动组的办公室里,同僚们在窗口悄悄探头看向二班的领队,他们已经收到了松田阵平殉职的消息,也了解两人形影不离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萩原研二居然会因此说不出话来。 爆炸物处理班连失两位精英,一时间群龙无首,整个队伍的气氛都非常低弥。 但这又和萩原研二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连机动组的大门都迈不进去了。眼睁睁看着上司把他的名字从门禁里删除的人面无表情,在走进警视厅没五分钟之后又地走了出来。 反正也没事可做,萩原研二拿着医嘱去了医院,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自己的声音。 眼耳喉鼻科的医生用专业器械一顿cao作,给出了和急诊科医生差不多的回复,而后的建议是做个脑部检查以及心理诊疗。 萩原研二揪着病例的手紧了紧,点头答应,转身就挂了心理诊疗室的号。 与医院大部分的科室不同,心理诊疗室的氛围很安静温和,物品摆放以轻松为主,没有很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也没有小孩的哭闹大人的呻吟。皮鞋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脚步声,诊疗台的护士微笑着向萩原研二询问。 ------------------------------------- 萩原研二拿着诊疗单,呆呆地看着结论:癔症性失语。 按照医生的解释,就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导致的失语症。开了口服镇静药,还要求长期复诊进行心理疏导治疗。另外建议家人经常带他出门走走,看看风花雪月,听听花鸟鱼虫。 将诊疗单折好放进口袋,萩原研二整理了下心情,前往了爆炸现场。 当时漫天的火势,现在已经被扑灭了,只留下残存的余温,证明了这里曾经能把活着的生物烤焦,能把成型的建筑烧化。 现场的人并不能认识所有的警察,看萩原研二没有穿着制服,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