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许沁 邀约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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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道路两边夜景繁荣。一字排开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映照在阔平直的马路,落下一地斑驳的光影,不远处高楼耸入黑幕里,整座城市光怪陆离,却又平静安详。 车子停在离派出处不远的小道上,车窗半开,晚风拂过,吹散额前的碎发,你静静看着孟宴臣站在派出所门口和许沁交谈,没过多久,一名男人垂头从派出所走出,你不认识,但能猜到应该是许沁的男朋友——宋焰。 你就像一个旁观者,饶有兴趣地看着孟宴臣和宋焰起争执,许沁虽在旁边劝架,却处处维护自己的恋人。这场闹剧最终以宋焰仰着下巴,以胜利者姿态揽着许沁离去作为结局,你没有多去关注逐渐消失在视野的俩人,而是紧紧盯着孟宴臣,看他原本挺直的肩膀逐渐塌下,刚刚强势冷静的气势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颓废和阴郁的氛围。 一个情场失意的男人。 你默默下了定义,脑中闪过一种可能。 孟宴臣回来时朝你点头,从派出所到车前不过几步路,但足够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在你面前袒露一点。 “你meimei?” “嗯。” “那是她男朋友?” “嗯,”孟宴臣应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总这么回复不礼貌,又添了几句,“和别人起了冲突,没忍住动了手,他是消防员,影响有点…恶劣。” 你点头,瞧见他眉眼有些疲惫,便识趣地结束话题。 随着你和孟宴臣决定结婚后,国坤与沈氏也会有进一步的合作,孟宴臣作为国坤的接班人,时常会因为合作项目来找你商谈。 今天便是你们最后敲定合同条款的日子,下属来报时你正靠坐在办公桌上听秘书汇报下季度的工作安排,细长的香烟夹在指间,时不时在烟灰缸上弹两下。浓密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几缕不太听话,顺着肩头滑落挡在脸侧,令人看不清你的神情。 原本递到唇边的香烟停顿,转而碾灭在烟灰缸中。灰蓝色的烟雾绕着手指向上攀升,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你抬头示意秘书离开后才道:“请孟先生进来吧。” 孟宴臣穿着深蓝色西装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身形笔直,一双深邃如同海洋般幽暗迷人的眼眸静静注视前方某一点。 听见有人喊他,他才抬起眼皮看了过去。 “孟总,请。” 孟宴臣略微点头,起身时拿着一束茉莉白玫,走进办公室。你接过他递来的小捧花,眉梢微挑:“哇哦…谢谢?” “为什么这么惊讶?”孟宴臣瞧你一副意料之外的神情,不由问道。 “没什么,”你垂头轻嗅,清新淡雅的茉莉香萦绕鼻尖,花朵鲜嫩,叶子上还挂着水珠,“只是没想到孟先生还挺浪漫。” “而且,孟先生是唯一一个送我花束的男人。” 此言一出,惊讶的人变成了孟宴臣。他不敢相信你这么优秀的女性会没人送花:“那送你什么?” “钱,地,还有Omega。” 你一边随意应到,一边将花束摆正在桌前。作为沈家唯一的正统继承人,又是S级的Alpha,不管是追求你的还是想拉拢你的人都数不胜数,送的东西大多价值连城,甚至还专门奉上合你胃口的Omega,所以当孟宴臣送你花时,你感到的是新奇。 “……” 你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轻笑:“想问什么?” “只是在想沈小姐会不会因为别人送了一束花而感动,”孟宴臣停顿了一下,“感动到…爱上对方。” 后半句男人声音渐小,像是自言自语。你向后靠在办公桌前,指尖轻抚白玫瑰娇嫩的花瓣,对于孟宴臣的问题感到有些好笑:“孟先生,沈某虽然是初次收到花,但我不缺爱。” “妄想一束花就能俘获我的行为,和施舍流浪猫狗有什么区别?” 镜片闪过一道光,孟宴臣先是惊讶地抬眸看你一眼,随即低下头扶了扶眼镜,像是悟透什么道理似的肯定道:“沈小姐说的对。” 你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并不打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侧身按下桌旁的呼叫按钮吩咐秘书带着项目团队去会议室,孟宴臣的团队已经在那里等候。你朝男人微抬下巴,道:“我们该谈正事了,孟总。” 工作状态下的孟宴臣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在项目汇报时他的唇角时而微勾,时而又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人能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作为国坤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孟宴臣从小便受到严格的教育,他身上具备了许多常人所没有的优秀品质和能力,而这些足以让男人在商场叱咤风云,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姿态。 而你和他正相反,作为世家继承人的你自小接受的教育只会更严苛,但你并没有变得像孟宴臣那样天天板着一张脸,甚至大多数人对你的评价都是平易逊顺,天生的笑唇更是给你添了几分亲和。 孟宴臣用冷淡的神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热烈,而你是用温和的外表隐藏自己内心的冷戾。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孟宴臣也算互补。 “国坤最大的让步就是这些了,”孟宴臣双手交握,视线朝你看过来,“沈总觉得呢?” 你随意翻了两下国坤带过来的合同,联姻带来的合作并不会因是亲家而你谦我让,你和孟宴臣都是最精明的商人,懂得如何让利益的天秤向自己这方倾斜。国坤集团的让步已经触底,而沈氏想要的也已经拿到了,你见好就收,指尖在封面轻轻敲了两下,笑道:“合作愉快。” — 会议后孟宴臣邀你共进晚餐,你们选了一家你经常去的小院私厨,位置靠近郊区,周边安静,院内环境优美。 老板瞧见是你,立马安排了你的私人包厢。孟宴臣跟在你身侧,院落景观别致,桌椅排列看似随意却又与景观相衬,确保客人进餐时也能欣赏美景,你看到他眼中的赞叹,侧头轻声道:“以后如果需要宴请客户可以来这里,老板和我算是朋友,他会给你安排我的那间包厢。” “景色最好哦。”你眨了眨眼,带有几分灵动。 孟宴臣第一次见你如此,有些怔愣正打算开口,身后却突然传出一道女声:“哥?” 你们转身,许沁就站在不远处,一脸惊讶。 孟宴臣也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沁沁?你怎么在这?” “同事聚餐,哥呢?”许沁身旁的几人率先去找位置,她朝这边走过来,视线从孟宴臣移到你面上,带着探究:“这位是?” 随着许沁靠近,一股类似柴火烧着的味道萦绕在你和孟宴臣鼻间,同为Alpha,你们瞬息便察觉到这是Alpha的信息素,从许沁身上散发出来的,带着nongnong的占有和攻击意味。 你不知道这是谁的信息素,但从孟宴臣突然紧绷的下颌和紧握的拳头来看,九成是宋焰的信息素。 许沁被彻底标记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你微微挑眉,没甚反应。孟宴臣却有些抑制不住怒气,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士忌酒气从他身上溢出,似乎想和那有些呛鼻的气味一较高下。 这可苦了身为Omega的许沁,Alpha信息素天生带有的压迫感让她有些站不稳,不是番的Alpha信息素萦绕在周身,令她后颈的腺体有些刺痛,额角冒出些冷汗。许是她蓦然红了的眼角被孟宴臣看到,男人徒然惊醒般,那股迫人的信息素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沁沁…我……抱歉。” 站在旁边目睹全程的你若有所思地看了孟宴臣一眼。 许沁面上带着怒气,转身朝自己同事走去,明显一副不接受道歉的态度。 男人似乎想挽留,薄唇微张,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私人包厢的风景确实极佳,孟宴臣却没有了刚才那么高的兴致,你观察他眼底被强压下去的烦躁,看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机械夹菜吃饭的动作。捧着杯子的手缓缓摩挲杯壁,漫不经心道:“和meimei闹矛盾了?” 男人惊讶地抬头:“你怎么……” “她都喊你哥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轻笑道,轻抿茶水,入口微苦后甘,唇齿间满是茶香,“孟沁,对吧?” “是,”孟宴臣有些不自在地扶了下眼镜,茶杯腾升的热气遮掩掉他的神情:“她现在改名了…叫许沁。” “兄妹之间哪有仇,说开了就好,meimei不会真怨你的。” 你刻意强调了“兄妹”“meimei”两个词,果然瞧见男人身形微僵,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孟宴臣低着头,没有看到你隐藏在茶杯后意味深长的笑容和眼底的锋芒。 “……嗯。” 准备离去时你们再次遇见了许沁,当时天边已经完全黑沉下来,深蓝色的夜空中挂着数颗星星,这是城区看不到的夜景。许沁就站在小院门口,之前一起来的同事们不见踪影,只有她一人在那里频繁地翻看手机,神色焦急。孟宴臣开着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上车。 许沁一开始想拒绝,孟宴臣之前的举动还让她有些生气,但其实此时孟宴臣是在变相道歉。她看向你,直到你朝她笑着点头才别扭地打开车门钻入后座。 “宋焰原本是打算来接我的,但他队里突然有事情。”屁股还没坐稳许沁就开口提宋焰,刺得孟宴臣差点一脚踩在刹车上,他通过内后视镜看了眼许沁,冷着脸嗯了一声。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许沁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徘徊,又瞧着路线像是回宋焰舅舅家,最终开口道:“哥,你不先送客户回家吗?” “她不是客户,”迟到的互相介绍终于来临,孟宴臣趁等红灯时侧头道,“这位是沈氏集团的沈总。” 当听到男人的否定时,许沁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对劲,她琢磨你不是客户却和孟宴臣一同吃饭的原因,直到孟宴臣亲口告诉她正确答案:“也是我的未婚妻。” “你好,许小姐。”你透过后视镜看向许沁,正巧她也在通过镜子观察你,只不过你从容淡定嘴角含笑,她则是有些不可置信。直到车子停在宋焰舅舅家门口时许沁才从其中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逃下车。 — 许沁的邀约来得比你预判中要早。 她从还维系着关系的那一两个朋友手中要到了你的电话,也顺便打听到你和孟宴臣是相亲认识的,随后两家便决定联姻。 自从许沁单方面与孟家决裂后,她不仅屏蔽了孟家的联系,也渐渐远离了以前的社交圈,宋焰认为她以前认识的朋友都是些只会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不值得来往。 所以对于孟宴臣和你的婚事,她毫不知情。 地点定在离她医院不远的咖啡厅,你只身一人进入店内,许沁似乎时刻盯着门口,一看见你便招手示意。 “沈小姐喝点什么?” 她拿着手机扫开桌上的二维码,你微微摇头:“不用了,谢谢。” 你知道这家咖啡厅价格不算便宜,而拒绝孟家接济后的许沁生活质量极速下降,在你来之前她只给自己要了杯水,见你拒绝也没多说什么。女人将手机反扣,开门见山道:“你不能和孟宴臣结婚。” “为什么?”眉梢微挑,你向后靠着椅背。 “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许沁激动地坐直身体,控诉孟家,控诉付闻樱的强势,控诉她养母如何控制着他们兄妹两人的人生,思想,喜好。 你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听她说孟氏夫妇只是想利用你和孟宴臣的婚姻巩固他们在国坤董事会中的地位,是在拿孟宴臣做牺牲品。 她挣脱出来了,她要帮助哥哥也挣脱那些枷锁。 最后,许沁郑重其事地看向你,认真道:“总而言之,沈小姐,我希望你能取消婚约,放过我哥。” 你支着下巴,笑道:“你好像很了解你哥。” “因为他和我一样,同样厌恶孟家令人窒息的环境,我们就像被掏空内脏摆进相框中的蝴蝶,”许沁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中带了点自得,看向你的眼中浮现出几分同情,仿佛你是执迷不悟的凡人,而她是清醒的智者,“某种意义上来说,出身世家的沈小姐又何尝不是呢?” 你被她自大的言论逗得不禁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许小姐口齿伶俐,我实在佩服。” “但你搞错了一件事,联姻是孟宴臣提出的。” “不可能!”许沁没想到居然是孟宴臣主动提出的联姻,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发紧。他怎么这么轻易得就妥协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神情淡然,看着许沁,“他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可他爱的不是你。” 许沁木然道,没有了一开始的底气。 不是“他不爱你”,而是“他爱的不是你”。 你敏锐地抓住了这句话,表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嘴角仍含着笑意,眼神中却藏着凌厉:“那他爱的是谁?” 许沁听到你的问题,整个人顿时有些僵硬,眼神飘忽。 从青梅竹马到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瞧她这幅模样,原本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并没有真打算从许沁嘴里听到什么的你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小姐,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需要追求过家家式的爱情来麻痹自己。” “如果你还是坚持己见,说服孟宴臣比说服我要容易得多。” 走出咖啡店,阳光正好。你拒绝了下属为你打开的遮阳伞,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漫不经心道:“查查许沁。”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