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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拗口,记不清了,还有芬兰的伏特加,送给你。”无事献殷勤。袁秘书一看这副架势,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相谈,他泡了一壶茶,“说吧,什么事?”木夏:“我想向村里要块地,就是这里。”木夏打开平板电脑,在海边一个山地处画了个圈,“这块是村里的地,是高科技园区,属于商务用地。”噗!袁秘书差点喷出绿茶水,“咳咳,我一个小小村官,没那么大的权力。”木夏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袁秘书,“你先别拒绝啊,我给你讲讲用这块地做什么……”在十二小时的飞行时间里,木夏没闲着,做了个简单的PPT演示文稿,讲述在芬兰关于3D打印房屋的体验见闻。“哦,我参观他们3D打印机时,他们还给我和林焰做了全身扫描,打印了两个栩栩如生的人体手办。”木夏从箱子里翻出一对类似硅胶材料的人偶,“你看,像吧。”袁秘书看着人偶娃娃,果然连神态微表情都相似。木夏调到下一张PPT,“这是我画的草图,未来感,科技感,契合高科技产业园区的主题。”“你的项目前景是很好,但是——“袁秘书指着那块地,“你要明白,村里的土地是很珍贵的,很多人拿着钱都买不到。即使村委同意把这块地批给你,就凭你目前的经济能力,也出不起买地的钱。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钱?”木夏伸出两根手指:“两千多万。”袁秘书连连摇头,“杯水车薪,太少了。”木夏咬咬牙,“我可以把现在的房子和山林的使用权抵押给银行,申请贷款。”袁秘书还是摇头,“上次你叔叔往民宿投老鼠,抓进去判了一年,你婶婶不服,现在申请二审,还把你再次告上法庭,要求分割房屋和山林,这种一直有产权争议的房子和林地作为标的物,银行不会放贷给你这种民营企业的。”叔婶这种无赖就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木夏想了想,喝干了杯中的绿茶,站起来身来,推动行李箱。袁秘书:“你去那里?”木夏:“找人借钱去。”木夏来到山海印象,送了袁秘书一模一样的芬兰伴手礼三件套——面包馅饼伏特加,道明来意。霍晓玉苦笑道:“我父母留下的遗产,我都捐出去了,一分不取。我自己所有的钱都投在这个民宿里,现在这个民宿还没回本。不过,你既然开口了,这个项目听起来也不错,我不能让你空手而归。”霍晓玉拿出法拉利超级跑车的钥匙,放在吧台上,“这台车放在二手市场能卖一百万左右,反正我因危险驾驶,驾照被吊销两年,不能开车,这车归你了,拿去入股这个3D打印民宿项目,当个小股东。”木夏拿着车钥匙,不知说什么好。“怎么?嫌少啊?”霍晓玉开始摘耳环。木夏忙阻止道:“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她把车钥匙还给霍晓玉,“我再想想其他方法。”霍晓玉提醒道:“你把项目放到众筹上试一试,集腋成裘嘛。”木夏叹道:“昨天就放了。”她打开一款众筹APP,“这是目前为止筹到的钱。”霍晓玉一看,十分违心的说,“哟,一天就筹到两千块,还不错嘛。”木夏:“我一千,林焰一千。”霍晓玉深表同情,当即也在众筹里投了一千。木夏去24小时便利店找少东家海霞,作为拆二代,海霞出手大方,“我有一期理财刚好到期,五十万够了吧?”还不够塞牙缝。不过,木夏拍拍海霞的手,表示感谢,毕竟这年头肯借钱给朋友的人不多了,这是一起穿开裆裤、玩泥巴长大的交情啊。木夏这边频频受挫,林焰也到了魔都的家里。林家在魔都静安区一栋老洋房别墅里,从外观上看,像是电视剧里民国时期的军阀用来金屋藏娇养红牌舞女的地方。只是一走进去,里面的装修是现代风格。魔都湿冷的冬天被空调系统击退,林母在客厅弹钢琴,林父坐在轮椅上给一笼雀儿喂小黄米。雀儿的叫声和琴声相合,这对半路夫妻眉目传情,一起经历了生死,他们都放下争名逐利之心,颐养天年。林焰的突然出现,让二老既惊喜,又惊讶,“你怎么回来了?”林焰放下行李,“出差经过这里,我回来看看,你们身体怎么样了。”林父cao纵着电动轮椅到了客厅沙发处:“伤口已经结痂了,没事,我现在偶尔可以站起来走一走。”林母大喜过望,对佣人说道:“快,去买菜,给他做几个爱吃的菜。”又打电话给林耀,“你弟弟回来了,你今天早点下班,回来一起吃个饭。”林耀最听话,从不让父母cao心,果然赶在晚饭前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晚饭,林母和林父大病初愈,阴冷的夜里从不出门,两兄弟去了外面散步消食聊天。静安区多是粗壮的法国梧桐,十一月刚刚入冬就一个个几乎落成了光杆司机,踩着枯黄的梧桐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林耀拿出一包烟,抽出两根,分给林焰一根。林焰摇头,“戒了。”因为穷。林耀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说道:“说吧,你回家是为了什么?你的旅行箱飞行行礼标签出卖了你,你飞北京,这里是魔都,一北一南,怎么可能顺路回家看看。”反正都被看穿了,林焰说道:“关于——”才刚开头,林耀手机响了,是个海外来电,林耀对弟弟说道:“你先等会,我接个重要电话,这是菲律宾一个矿区省长打来的。”林耀接通电话,说是英语,通话持续约五分钟,他挂断电话,打给助理,“马上飞去菲律宾,有急事,机场见。”林焰问:“出了什么事?”林耀用手机叫了个车,直接去虹桥机场,“上车,车上说,我要赶飞机。”林家的私人飞机已经卖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出差。林焰上了车,林耀说道:“咱们家在菲律宾的铜矿,出了矿难事故,死了人,死者家属去矿上闹事,起了冲突,有人开枪了。”菲律宾枪支合法,又时不时兴起排华运动,林焰的父亲就死在那里。“省长已经派人控制了现场,现在要协调赔偿问题,又要出去一大笔钱。”林耀又点燃一支烟,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开始恢复家里的矿产业务,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更大的问题。”“家里在东营的两个油井枯竭,打不出来油来。马来西亚的一个银矿被人盗采,连本钱都收不回来。在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