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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天必谴。--”浓雾笼罩了大片的区域,能见度不到一米,彭泽锋与喻风稍微考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找找附近人家借宿,再这样行驶在山路上出事故的可能性太大了。彭泽锋下车探了探周围的地方,让喻风把车开到路边的空地上,然后上锁。开着车去找不方便,还不如直接步行碰运气。“抱歉,明明是打算带你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一路都这么坎坷。”喻风又一次刷了刷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一开始没有雾,两人也没有在意,但信号却在他们进山的时候就减弱然后逐渐消失,在雾气已经已经出行的情况下,喻风拿出手机打算开导航,这样对前面的道路好歹有一个预判,但完全没有信号。由于他们已经行驶至半山腰,安全退回去难度也不小,于是继续行驶了一段时间,只是能见度越来越低,不得已只好停下去找找有没有人家。这座山虽然偏远,但道路修缮得很好,估计应该是有一些有钱人在这里建别墅度假什么的,在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有不少的岔路似乎也在佐证这一点。“没关系,我没那么脆弱。”如果这样就被打击的一蹶不振,怎么等他回来?也配不上他的感情和最后的决绝。“嗯。”喻风勾起了嘴角,那样就好。“我们再找一小时,如果还是没有人家的话我们就回车上呆一晚上,看看明天雾会不会散。”看不见的情况下,山里的夜晚太危险了。“好,像这样乱走确实也不是办法。”喻风把没有信号的手机放回口袋,“话说这信号没的也太诡异了。”“确实不正常,可能是这座山最近发生了什么。”彭泽锋说。喻风问:“发生什么?”“哦……我还没跟你说过那些事。”彭泽锋把手里的水递给喻风,“我能看见一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以及看穿某些非人的家伙。这些存在,会造成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喻风的表情有点可怕,“我没听过你说这种事。”我以为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的。“因为很久没有见过,所以我也忘了。直到虚沅的出现,我那段尘封的记忆才又被大脑翻出来,我差点都习惯了那个只有科学的世界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真的没有必要瞒你。”彭泽锋说完迟迟不见喻风开口。“怎么不说话?真的不危险。”彭泽锋轻笑了一下表示安抚。“嗯。”喻风很生气但他又不想把这情绪表达出来,因为他真的做不到更好,做不到替对方分担。一直以来,从学生时代开始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都是对方在替他出头,不管是他在意的还是不在意的,总之对方比他自己都更重视他自己。他也不是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只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他一直心安理得地受着。两人性格都没什么软弱的部分,彭泽锋是因为内心强大,他则是因为心态好,所以才能选择这份职业,同一份职业。高一的时候班主任安排座位,让他俩成为同桌,又因为宿管的安排他们成了室友。如果只是这样,他们也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密切,好到不分彼此,大概也就是跟其他室友那样维持一种即使长时间不联系也仍旧是好兄弟的关系。可是正巧,两人都喜欢竞速自行车,家又刚好在同一个方向,便约着一起回家。那之后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两人的关系日益密切,因为三观相合、节奏一致。他们有太多太多一样的东西了,用一种很中二的方式来说,那就是他们的灵魂波长都是一样的。不知不觉,他们的关系比绝大部分的家人、恋人都还要亲密无间隙,因为他们绝对信任对方,绝对理解对方,有些时候一个眼神都不用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自己能做什么。吃喝玩乐还有上课工作睡觉都是在一起的,好到全世界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直到他交了女朋友,他们才分开的。起初他也不是很愿意从他俩的房子里搬出来,但架不住女朋友撒娇和彭泽锋相劝,他才搬出来自己住,正如他们之前的房子是一人出一半钱的,喻风新买的房子彭泽锋当然也出了一半费用。不过他还是没有和女朋友同居,他觉得这种事还是结婚之后比较好,一直都不愿意让步。现在想来他和她的矛盾应该是从那时候埋下的,白蓝一定很介意自己的恋人有一个比她更亲近的友人吧?毕竟现在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组合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分开,因为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放弃那段十几年的友谊,不,应该说他不会放弃彭泽锋这个朋友,就算因此被人认为是渣男。他或许做不到像彭泽锋一样该忘记的人就忘记,但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次出来陪对方散心之余也该在旅途中放下那段感情了。他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白蓝真的不适合他。“你从来没有配不上我,因为我爱你。但是你不应该拿试探来消磨我对你的爱,他对我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存在。我们分手吧。”要说完全不知道、不在意白蓝对彭泽锋的敌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人是一种极富有占有欲的动物,他完全能理解白蓝的行为,只是他一直没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纵容到最后直接成为他们感情终结的最后一根稻草。白蓝最后歇斯底里的模样仍旧很清晰,只是他似乎不是很想再哄了。彭泽锋作为被针对的那一个都没说什么,就算以往日夜相伴的兄弟有了一个取代了他的不同身份的人,他也没有意见。反倒是他自己不乐意了,他不想改变和彭泽锋那种轻松的关系,却不得不一直在为白蓝的感受退让。这本就不是一件长远的事情,所以他竭力在白蓝面前表现得坦荡一些,不求给时间只希望她能给点信任,可她一直在试探。他原以为爱可以包容一切的,但他厌倦这种关系了。不过,他原本就是一副薄情书生的模样,现在不过是应证了他的面相而已。再者,彭泽锋是他在这一行业坚持下去的信仰,没有信仰的话在这一行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他不可能会抛弃自己的信仰。“别生气,现在讲不是更有气氛吗?”彭泽锋把手伸直,嗯……已经看不见手了。“那是,腿都只剩一截。”喻风突然玩性大发蹲了下去,“看得见我吗?”彭泽锋:……“快起来。”彭泽锋往回走了两步,摸了摸,摸到一头柔顺的短发,“别玩了。”“你都还没找到我呢?”喻风道。“你的